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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节

      “过几天我要回溪口,你跟我一起去,你也很长时间没回去了吧,顺便回趟家。”蒋介石目光温和的看着他。
    “是。”庄继华说,然后看着蒋介石等待他的进一步吩咐。
    蒋介石略微想想后,拍拍身边的沙发,让他坐下,庄继华没敢做到蒋介石身边,而是坐到侧面的单人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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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八章投机西安第十节余波(四)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八章投机西安第十节余波(四)
    “你做得很好,黄埔同学中能象你这样,保持**斗志的不多了,他们被权力财富迷惑了,”蒋介石慢慢的平静的说,眼中流露出长辈的欣慰目光:“不过,我想对西南开发队和重庆的人事做些调整,”说到这里他叹口气说:“我知道你那里人事紧张,不过,没办法。重庆经验不能仅仅停留在四川,应该推广到全国。你那里还要调出一批干部,中层干部,到湖北,江西去。滕杰、唐纵,还有杨畅青,都要调出来。滕杰出任武汉市长兼武汉省党部主任,唐纵到我身边来,杨畅卿出任南京特别市市长。”
    庄继华心里明白了,蒋介石这是要用他的力量,准备清算蓝衣社了。杨永泰唐纵并不是他的核心人员,走了也没什么,可滕杰他却很舍不得,这是个人才,擅长处理党务政务。
    他还没想好怎么答复蒋介石,却听蒋介石又说:“三民主义青年团经过几年实践,已经比较成熟了,也可以向全国推广,你看康泽能否担起这个担子。”
    庄继华犹豫下说:“校长,康泽从来没处理过三青团事物,三青团主要是滕杰在负责,我建议用滕杰,他更熟悉。”
    还在西安时,蒋介石就决定对南京政坛进行调整,杨永泰往日的警告成了现实,多亏让带兵官退出了蓝衣社,否则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庄继华见蒋介石微闭眼睛思索着,他一时拿不准蒋介石的真实想法便试探道:“校长是不是想对南京地人事业做出调整?”
    蒋介石微微点头。庄继华犹豫下决定还是替贺衷寒邓文仪说说话:“校长,学生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讲。”
    “你说,你说。”蒋介石睁开眼盯着他说道:“怎么变得吞吞吐吐了,这可不是你。”
    庄继华叹口气,他感到今天晚上的谈话很艰难,刚才蒋介石要调他的人,他本能的就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却又改了,他不能给蒋介石一个居功自傲的印象。也不能留下重庆是他的地盘,西南开发队是他的开发队地印象。
    “我知道校长对君山他们很不满意,我也认为他们这次做法欠妥,”庄继华斟酌道:“但校长当初南京主战的人不少,包括戴季陶、何总教官,陈立夫,他们都是主战地;如果校长对君山他们处理过重。会不会引起他们的疑惑;其次学生以为主战并不能代表他们与校长离心,而且蓝衣社已经深入社会的各个角落,形成很强的社会影响力,一旦处置范围过大,会严重影响蓝衣社的运作,进而影响政府的稳定。”
    蒋介石看着庄继华皱眉问道:“你是不是绕着圈替贺衷寒和邓文仪他们求情?他们可不是欠妥。”
    庄继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换了个方式:“不是,我是想说,现在校长虽然回来了。但南京西安两地的人心都不稳,他们都盯着校长,所以校长现在地一举一动都会影响政局。”
    蒋介石这下点点头,脸上流露出赞赏之色:“文革,看来你完全成熟了,杨畅青他们调出重庆之后。接替他们的人选,你好好斟酌一下,报给我。另外我想成立个西南绥靖公署,管辖川滇黔党政军,你来担任主任。”
    蒋介石的这话让庄继华震了下,他没想到蒋介石居然如此大方,不但把重庆所有权力交给他,而且看那个意思,还要把整个西南交给他。
    “高明,校长这步棋高明呀。”这份大礼当然要。但庄继华却不想完全接受,抗战一起。他就要统军上战场,这个主任不能当,但这个主任却又十分重要,要控制在他的人或者他能影响的人手中:“整合西南资源,加快西南开发,打造抗战稳固基地,妙。为国家计,学生当义不容辞,可抗战一旦开始,学生要上前线,所以这个主任,本来最好是杨畅青先生,可既然他要走,那学生举荐严老师或者在田。”
    庄继华报出这两个名字时一直在观察蒋介石的神色,果然,蒋介石微微皱眉,过了一会,他摇摇头:“他们的威望不够,你能镇住刘湘他们,他们俩谁也镇不住他们。”蒋介石略微思考下说:“参谋团的使命已经结束,贺国光出任西南绥靖公署主任,你和严重担任副主任,政策方针由你来制定。参谋团和别动队并入西南开发队,重庆市长由李之龙担任。”
    “那我就要调换四川省党部主任人选。”庄继华地脑海中浮现出卢山鸣的形象,蒋介石点点头表示许可却又问了句:“你打算用谁?”
    “原四川省党部秘书长方劲。”庄继华立刻答道:“卢山鸣是去做官的,什么都浮在上面,对下面丝毫不了解,也不愿意去了解,西南开发队的干部标准是干实事,不虚浮,四川的改革还远未完成,这样的人不但会耽误改革,还会影响正在逐步好转地官场风气。”
    庄继华的理由比较充分,蒋介石也不再说什么了,庄继华想把卢山鸣搞下去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唐纵和康泽都向他报告过。
    “把任觉五送回来。”蒋介石最后忽然又加了句话,庄继华一愣,随即想到,这可能是戴笠报告的。
    “校长,他们俩没做什么,一进重庆就被我送上歌乐山了。”庄继华有些担忧的说道,严格的说他们两人没什么错处,他根本没给他们表现的机会。
    “我知道,何辑五,你就送回给何敬之,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蒋介石淡淡的说:“任觉五不一样,他是个胆大包天地人。也是个脑后有反骨的人;打倒一二三、联络四五六、依靠七八九;也不算算自己地骨头长硬了没有,在南京就杀过人,要不是你把他扣起来,哼哼。”
    蒋介石从鼻孔里发出两声轻蔑地声音,庄继华心中一颤,看来蒋介石对蓝衣社极度愤恨,贺衷寒和邓文仪也极度愤怒。
    沉默了会。蒋介石注意到庄继华既惊讶又不解便带怒说:“你在四川,不管南京的事。哪知道他们那些鬼心眼,这个任觉五与人私下计议,要依靠黄埔七八九期同学,拉住四五六期,打到一二三期。哼,翅膀没硬就想飞,可笑!当年贺衷寒他们筹划蓝衣社时我就警告过他们。不要搞小团体,不要闹分裂,可结果呢,还不到四年时间,就分裂了,你斗我,我斗你,一切都如当初我所料。”
    庄继华心中叹息。你自己都在搞小团体,不但在党内军内,也在黄埔同学中,他们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庄继华犹豫下还是劝道:“君山在黄埔同学很有威望,若处理过重,不利于黄埔同学地团结。还请校长三思。”
    所谓责之深爱之切,西安事变之前,贺衷寒与蒋介石的关系是很密切地,蒋介石对他非常赏识重用,让他一直占据军政部政训处长的高位,而贺衷寒对付蒋介石也是不遗余力地支持;庄继华不认为贺衷寒这次是想置蒋介石于死地,他是想投机,只是没掌握好度,以至过火,最后就没法下台了。以贺衷寒的才能。当庄继华表态。何应钦收手,俞济时胡宗南相继表态。最后连宋希濂都支持和谈时,他不会不知道,战,已经不可能了,只是他回不了头了。
    “嗯。”蒋介石的鼻孔重重哼出一股粗气,庄继华感到今天不能再谈下去了,再谈下去也没多大作用了,便起身向蒋介石告辞。
    蒋介石第二天就下令蓝衣社机关报《中国日报》停刊,逮捕主编顾希平,由戴笠负责对他们的审查,同时撤销杨永泰重庆市长和重庆行营主任的职务,调任侍从室主任。
    朝天宫糊涂了,要说这两人在战和问题上没有发挥太大作用,顾希平还有可以勉强套上主战言论,可任觉五却没发挥什么作用,一入四川就被庄继华控制起来了,根本没发挥作用,却没想到首先逮捕的就有他。
    南京官场紧张的等待着蒋介石地进一步动作,却没想到蒋介石在新年之后就带着端纳庄继华等人回溪口老家了,对外宣称是回家养伤。
    在溪口,庄继华陪同蒋介石瞻仰了蒋母墓,当庄继华规规矩矩向蒋母行礼后,蒋介石按照中国传统礼仪在旁边陪着,礼毕之后答以谢谢。
    溪口的山水似乎让蒋介石心情好上不少,背上的伤似乎也轻松不少,每天在山间散步,然后在书房读书,庄继华每天都陪在他身边,两人聊天的范围很广,庄继华发现蒋介石读过不少中国古人的书,每当谈起这方面的东西,他总是接不上趟。
    “文革你应该多看些中国传统的书籍,比如资治通鉴,史记,曾文正公家书,西方的东西毕竟是西方地,不一定适合中国。”蒋介石显然也发现庄继华这方面的缺陷。
    “校长,不是学生不读,学生也知道这些书是好东西,可一方面事情太多,根本静不下心来,另一方面,您也知道我古文不行,一看见之乎者也就头痛,要是有人把它翻译成白话文就好了。”庄继华露出痛苦之色,让蒋介石感到有些好笑。
    “那你平常都看什么书呢?”蒋介石柱着拐杖,沿着山间石板路,漫不经心的问道。
    “西方经济学,黑格尔哲学基础,马克思的资本论,孙子兵法,战争论,曾胡治兵语录,家里剩下的书恐怕就是殷淑的小说了。”这几年庄继华也只看了这几本书,太忙了,每天都是一大堆事情要做。
    “你还看马克思地资本论?”蒋介石扭头看看他,敢在蒋介石面前承认的,黄埔同学中恐怕也只有庄继华了。
    “嗯,资本论是马克思的哲学大成,涵盖了马克思的全部理论,也就是涵盖了全部共c主义理论,”庄继华很认真的说:“当年我虽与巫山争论,但实际上并不了解gcd人,不了解他们的理论,他们的思想,以及他们为什么要杀巫山。”
    提起蒋先云,庄继华就有些伤感,要是他在,现在他可以把西南的一切都交给他,他就只管练兵了。
    提起蒋先云,蒋介石同样惋惜,这个优秀的学生就这样陨落了,要是他在麾下,政训处的职务肯定是他地。
    “你看了以后有哪些收获?”蒋介石又恢复向前,他一点不担心庄继华看了后会“中毒”,他要是“中毒”地话,早在广州就中了。
    “感觉他的有些东西是错地,不过有些东西也是对的,可也是矛盾的。”庄继华说:“比如说吧,资本的原始积累都是血淋淋的,这是对的,可这就无法解释苏俄资本积累的正义性;马克思很聪明的分析了利润的产生和分配的流程,这对我了解社会生产的过程有帮助,对制定政策有帮助。”
    “其他的书难道没有吗?”蒋介石说:“其实治国还是我们老祖宗的东西有效,我给你说吧,只要资治通鉴看通了,治理国家没有问题。”
    “哦,那我去找本白话文来看。”庄继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争论,顺水推舟的说。
    蒋介石呵呵笑了两声:“你太太不是师范的吗,让她教教嘛。”
    “那还是算了,自从我那个丫头降世,她管丫头的时间比管我多,原来有人说孩子分了妻子一半的爱,我还不信,现在不得不信了。”庄继华这话有点没良心,在刘殷淑心中,他始终是第一位的,其次才是丫头。
    提起孩子,蒋介石心情一暗,肩上抖动了下,身形顿了顿,庄继华敏锐的感觉到了。
    “校长,经国还没消息吗?”庄继华小心的问。
    蒋介石摇摇头,庄继华想了想说:“从西安事变来看,苏俄有意承认校长国家领袖地位,愿意与我们改善关系,不如让蒋廷黻向他们打听一下吧。校长要尽早让经国回来,其实三青团交给他,恐怕更合适。”
    “哦,为什么呢?”蒋介石这下有些好奇了,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庄继华。
    “我一直很羡慕共c党的是,他们组织非常强,而我们的组织就差了很多,经国在苏俄多年,对共c党这一套非常熟悉,如果他能把共c党中好的部分引进来,差的部分淘汰出去,这对我党未始不是件好事,而三青团就是给他实践的最好平台。”庄继华正色的说。
    蒋介石听完后,凝眉望着远端,良久才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让蒋廷黻向苏俄打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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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八章投机西安第十节余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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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继华的话让蒋介石心潮起伏,国民党的问题他心中一直很清楚,成立蓝衣社是他的一个大胆尝试,除了推高他的个人声望外,更想用他信任的黄埔来撬动死气沉沉的国民党,他始终相信黄埔精神可以带动国民党,推进中国社会改造。可西安事变中蓝衣社的所作所为证明,这个组织已经蜕化变质,成为几个领袖实现政治野心的工具。
    他的尝试失败了,在前世中没有庄继华的情况下,他开始转向依靠国民党的行政和最亲信黄浦浙江系,可这一世他油了新的选择,那就庄继华培养的西南开发队和三青团干部。但他不知道这些干部在获得高位之后会不会象蓝衣社一样很快腐化,同时也出于平衡权力的原因,必须要找个人制衡庄继华。
    要制衡庄继华就必须要分出他的一部分团体,三青团就是最好的部分,康泽掌管三青团的弱点的确在于他从未在三青团干过,他掌握三青团很可能把蓝衣社或者别动队那套带进三青团,如此三青团就很可能受到蓝衣社作风的影响;而滕杰则要自然得多,他一直掌控三青团,可以这样说三青团的成立到发展都是在庄继华指导下,滕杰一力实行的结果。
    但滕杰的缺点在于他受庄继华影响太深,不能完全达到制衡庄继华的目的,可庄继华提到的蒋经国却打开了蒋介石的思路,把三青团交给蒋经国这个念头从此在他脑中扎下根。
    可对这个建议。蒋介石还是有点怀疑庄继华真地就那么坦然,心甘情愿?蒋介石决定试探一下。
    “文革,你提出民族和解,邓择生会响应吗?他可是个宁折不弯的人。”蒋介石转过身又继续向前走。
    从前面过来一个牵牛的老头,两个侍从正要上前阻拦,蒋介石轻轻呵斥一声:“让他过来,这里的都是我的乡亲。”
    两个侍卫停下脚步。老头牵着牛慢慢过来,见到蒋介石也只是微微点点。顺口还打了招呼,蒋介石也微笑着回应了一声。
    等老头走远后,蒋介石才长叹一声:“还是家乡人好,他们不管你是什么委员长,也不求你什么,出息了为你高兴,回来了为你接风。无欲无求,等我们**成功了,我就回家养老,再也不管那些事了。”
    “亲不亲故乡人,甜不甜家乡水;”庄继华笑道:“不过校长想要悠游林泉下,恐怕还早了点。就算打跑日本人,可国家依然贫穷,只有解决了这个问题。实现国富民富,校长才有机会悠游林泉下。”
    “晤,国富民富,”蒋介石淡淡的说:“我都不敢想,只要能保住国家主权,我就无愧于心了。”走了两步后蒋介石又重提刚才的话题:“你说。邓择生会响应吗?”
    “学生以为他会,”庄继华毫不犹豫地答道:“校长和邓主任都是我敬佩的人;校长在民族危机之时能提出民族和解,学生以为,邓主任也同样这个眼光,现在只有团结起来才能共渡危难,救国救民。”
    庄继华地话里的含义很清楚,现在抗日是大势所趋,谁不顺应这个大局,谁就会被历史,被民意抛弃。邓演达也不例外。
    蒋介石微微点头。他不担心庄继华与邓演达的关系,他身边的人与邓演达有关系的不止这一个。陈诚以前与邓演达的关系也很要好,但他可以肯定,这两人现在都与邓演达没有联系。
    “如果择生能回来当然最好了。”蒋介石无可不无不可的说:“文革,我看了你提出川军整编方案,这个方案是整编,而不是缩编,川军总数依然有三十多万,还是太多了。”
    “校长,这个问题我想过,”庄继华说:“不过学生以为,现在缩编川军会引起较多麻烦,倒不如整编,而且抗战很快要打起来了,与其到时扩编部队,不如利用整编,将其中下级军官渗透,一旦战争爆发,这些整编了地部队就可以调出川,一经损失,便立刻可以由中央军校毕业生补充。这个法子虽然缓了点,却胜在平稳,不会引起大的风波。”
    蒋介石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走了几步后说:“我把西南交给你,你放心大胆的干吧,有什么需要,你就直接报给我,那个卢山鸣的事,我已经给陈立夫打招呼了。”
    离开南京之前,蒋介石分别召见了何应钦和陈立夫,安抚住这两个人,南京就不会出现大的变故。
    但陈立夫很快免去四川省党部主任卢山鸣的职务,将他调回中央党部,还没等那些人去争夺这个省党部主任,省党部主任的职务就落在原四川党部秘书长方劲身上了,这让中央党部那些摩拳擦掌的人下巴落了一地,纷纷打听这个方劲是什么人,背景是什么,结果却更让他们吃惊,这人毫无背景。但在明人眼里,这却毫无秘密可言,这人是庄继华授意提拔地,
    南京这么多人,蒋介石就只携庄继华去了溪口,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这个原本游离在南京官场外的人,眼见着将成南京的新贵。
    “你们别在那瞎嘀咕,庄文革这次有擎天保驾的功劳,一个省党部主任算什么。”陈立夫对亲信说道:“四川那个位置就不要去想了,没有庄继华的支持,你们去了也坐不稳。”
    陈立夫在这次事变中态度摇摆不定,虽然蒋介石没处理他,他自己也有自知之明,行事收敛不少。
    宋子文与张学良地交涉进展顺利,西安的一些不太重要的人物很快就放回来了,第一批人中就有蒋介石的侍从和与张学良私交甚好的曾扩情、萧赞育、钱大钧等人。当他们兴冲冲的从飞机上下来时,迎接他们的却是戴笠带领的特务处中人。
    “钱大钧、萧赞育,贪生怕死,护卫领袖不力,曾扩情屈从叛匪,无耻至极,着即收监,交由戴笠审查。”
    几个人一看戴笠出示的手令,顿时有些傻眼了,钱大钧当即称冤,戴笠苦笑下说:“钱老师,有人在校长告你,说是你批准将校长专列调走的,此举有与张杨合谋之嫌。”
    钱大钧大怒,叫起撞天屈,他脱下上衣:“你看看,事变当夜,我与叛军血战,这就是证明。我怎么与张杨勾结了。”
    钱大钧肩上靠近心窝地地方依然被包扎得紧紧地,戴笠仔细看后说:“钱老师放心,校长那里我一定替您说清楚,校长知道后也一定明白这是有人中伤,但现在您还得跟我走,等校长新命令一到,您肯定会被释放。”
    曾扩情和萧赞育也不服,曾扩情辩称他去广播也是考虑校长的安全,并非是向叛军屈服;萧赞育也称他一开始就被突入地叛军抓住,并非不想反抗。
    “各位学长,不要难为小弟,校长命令我必须执行,你们有什么可以写出来,我一定转交校长,”戴笠说到这里似笑非笑的说:“不过,若你们能有钱老师那样的枪伤作证明那就更好了。”
    曾扩情傻了,他是在省党部内被捕的,省党部根本没自卫能力,叛乱一起,很轻易的就被东北军拿下了。萧赞育则不然,他是蒋介石的侍从,事变当夜,蒋介石的侍从死伤惨重,可他却一枪未发。
    几个人的事报到蒋介石那里,钱大钧立刻释放,送进中央陆军医院继续治疗,可曾扩情和萧赞育却始终被扣押在陆军监狱,不久,河南的萧洒,蒋坚忍也被送了进来。
    事变中,萧洒在河南组建了三十万民军,动静之大,绝不下南京;他的行为让蒋介石非常怀疑,可萧洒面对戴笠的审问,坚持声称这是为了稳定地方,营救校长作出的举动,戴笠也没深入询问,然后就向蒋介石报告,“似有异心,查无实据。”
    萧洒很快出狱,可曾扩情和萧赞育还待在陆军监狱里,两人都心如死灰,不知道蒋介石如何处置他们。
    可就在几天后,戴笠再度提审他们时却是笑容满面:“两位学长,事情过去了,文革学长向校长求情,校长决定把你们派到他那里工作,这是校长的手令,你们看看吧。”
    “着令曾扩情、萧赞育调任西南开发队,具体工作由西南开发队队长庄继华分配,克日报道。此令,蒋中正。”
    曾扩情和萧赞育长出一口气,他们有点纳闷的看着戴笠,戴笠那张长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这次是文革学长出面,否则你们恐怕还真得在这里面待上一两年吧。”说到这里他叹口气:“其实你们的事情不算大,真正麻烦的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