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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节

      在秘密别墅里,龙绳武正对着龙云慷慨陈词。
    “父亲,汪精卫所谓的和平,不过是卖国的遮羞布!汪精卫想以此逼蒋介石下野,那更是做梦!父亲说,汪精卫已经与日本人达成协议,那更是汪精卫的卖国的证据!父亲,当年您送孩儿去法国留学,行前,父亲告诉孩儿,留学的目的是学习西方先进科学,洗刷中华百年耻辱!父亲,难道您忘了!”
    “这么说,我龙云是卖国贼了,你龙绳武要大义灭亲了。”龙云心中气急,没想到最大的反对者居然是自己的儿子,他的语气愈加冰冷。
    “父亲,”龙绳武顽强抗争道:“滇南偏僻狭小之地,消息闭塞,民众的抗日热情却十分高涨,社会各界踊跃支持,无论是募捐还是招兵,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父亲,大势所趋呀!”
    “所谓大势只不过是宣传。”龙云目光阴冷的众人身上扫过,这些军官都是他熟悉的那些人,都是他的亲信部下。
    “不是这样!我们以前也宣传过,可百姓有多少接受?但抗日不同,民众接受而且支持!父亲,您就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在场的军官中,只有龙绳武敢与龙云当面争辩。
    “我一定要这样作呢?”龙云阴恻恻的问道。
    龙绳武双腿扑腾一下跪下,龙云一下站起来,龙绳武抬头,神色凄苦,泪流满面,他从腰上解下手枪,双手奉着,膝行到龙云面前。
    “父亲,如果您,您一定要这样作,请父亲先杀了我,儿子决不奉命!”
    随着龙绳武的行动,他身后的军官们也腾地跪下,院子里一下就跪了一遍,目光希冀的望着龙云。
    “你们……。”龙云完全没想到,滇南部队居然全部反对,他又惊又怒又绝望,在他的步骤中滇南是重要一环,没有这块基地,一切都无从谈起。可现在,….。
    “咣当!”龙云抓起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龙绳武却依旧昂首看着龙云,眼中没有惧色。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杨光秀朝两边使个眼色,卫士们都抽出枪,紧张的看着门外。龙绳祖和杨运新领头,后面跟着一群军官进来了。
    龙绳祖看到院子里跪着的军官,心中一惊,他快步走进客厅,见哥哥龙绳武也跪在那,心中长叹一声,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你们也来逼宫?”龙云双目如刀般刺向龙绳祖和杨运新。
    “儿子不敢逼宫,”龙绳武迎着这两道目光,昂首答道:“儿子是来劝谏的,劝谏父亲悬崖勒马,不要作民族的罪人,不要做云南人的耻辱,不要让滇军将士失望!”
    “难道我主张和平,就是让滇军将士失望了?”龙云心中愈加愤怒,他很想佛袖而去,但又不能不坐下来说服他们,没有他们,别说和平运动,就算重返云南也做不到。
    “滇军将士反对汪精卫的和平运动,”龙绳武大声答道。
    “我…..,”龙云气急败坏,跳上前就给龙绳祖一记耳光,龙绳祖黝黑的脸上丝毫不见动静。
    “父亲,您生了我,养了我,我的一切都是您给的,您要,可以拿回去,”龙绳祖悲痛的说:“但儿子还是要说,和平运动决不可为,日本人的和平只不过是为了分化瓦解我们的抵抗力量,蒋介石绝不会下野,前线将士和民众也绝不会同意,军心民心双双失去,父亲,事情还有可能吗?您说朝野响应,蒋介石必然下台,可我知道,庄继华不会支持,邓锡侯刘文辉杨森他们也不会支持,gcd不回支持,湖南何健也不会支持,广西李白都不回支持,前线卢军长来电,前线将士坚决反对。”
    杨运新拿出卢汉的电报,送到龙云的面前,龙云拿起来看了两眼,轻轻冷哼一声:“卢汉在前线,有所担忧是自然的,他的话不算数。”
    “父亲,卢军长之言绝非受压,而是发自内心,您看上面的签名,”龙绳祖说:“如果卢军长仅仅是敷衍之言,那大可不必让这么多人签名。”
    龙绳祖双膝下跪:“您多年心血就要毁于一旦,请您三思呀!”
    说完之后,龙绳祖一头磕在地上,再也不言声。杨运新也双膝跪地,痛心之极的说:“老主席,三思而行,滇军就剩这点骨血了!”
    龙云完全失去信心,无力的坐下,看着杨运新喃喃问道:“你是不是也学他们?”
    “我是老主席一手提拔的,”杨运新说:“老主席要我这条命,我要皱皱眉头,就不是爹娘养的,可,老主席,卖国!秦桧在那跪了一千年了,我不想,也不敢,子子孙孙都抬不起头来,死了连祖坟都进不了!”
    龙云知道自己完全失败了,这一次他不是输在庄继华手中,而是输在..,输在…什么地方呢?他知道这些军官都是忠诚的,以他们目前的举动,他们还是他的人。
    龙云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有些气急败坏,最后走到门口,看着满园跪下的军官们,目光一个一个的点过,那些人的脸上无不是焦急。
    “请老主席三思!”众人齐声喝道。
    “滚!都给我滚!”龙云冲上去对着他们拳打脚踢,杨光秀和两个卫士连忙上前把他拉进客厅,龙云又冲上去对着两个儿子拳打脚踢,龙绳武和龙绳祖直挺挺的跪着,任凭龙云拳脚*加。
    “老主席息怒,老主席息怒。”杨光秀死死抱住龙云,和两个卫士把他拉回来。
    龙云坐在椅子上喘气,杨光秀赶紧端来杯水,龙云喝了两个,抬眼看着龙绳武和龙绳祖,忍不住又冒火了,狠狠的把杯子砸过来,在地上摔的粉碎,水珠四溅,湿了龙绳武一身。
    “滚,都给老子滚!”龙云大骂。
    杨光秀连忙过来劝道:“杨师长,大公子,二公子,你们先走吧,老主席正在气头上,你们先回避下吧。”
    龙绳武抬眼看了看杨光秀,杨光秀大有深意的点点头,龙绳武龙绳祖和杨运新这才起身:“父亲(老主席),您先请休息,儿子(卑职)告退。”
    三人出去后,让其他军官回军营,他们自己留在前厅,龙绳祖担忧的问:“老杨,你看父亲会不会改弦易辙?”
    “会的,”杨运新很有把握的说:“这事重要的是大公子,没有大公子的支持,老主席的计划就无法实施,老主席不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
    离开云南后,龙云的势力大不如前,既然计划不可能实施,他就不会再失去军心,这点部队是他唯一的指望,失去他们的支持,还说什么东山再起。
    不过杨运新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龙云不是个大肚的人,今天的事情必然记在心里,将来有什么,还很难说,自己要想保全,必须紧跟卢汉,这一瞬间,杨运新决定转换阵营,从龙云转到卢汉帐下,决定此事过后,立刻向庄继华请战,希望能被派到五十八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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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六章相持第三节狙击(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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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良久,始终没见人来招呼他们。三人心里都有些揣揣不安,龙绳武象下决心似的把手里的烟头仍在地上,抬头对杨运新说:“只有一个办法了,杨师长,去把庄主任请来。”
    杨运新手一哆嗦,指缝间的香烟差点落下,杨运新以前是抽鸦片的,庄继华入住云南,整顿滇军,第一条就是,所有军人必须戒鸦片,否则一律脱下军装,杨运新就是那个时候戒掉了鸦片,改抽香烟。
    “大公子,这,要是….”杨运新踌躇不安的看着龙绳祖,担心庄继华要是带兵来,这不就是把你要送入虎口吗。
    “放心,庄文革不会那样作的。”龙绳武满有把握,他思索着说:“庄文革主滇后,平心而论。还是很公平的,滇军不但没被削弱,反而获得大发展,你想想,除了卢军长带的五万人,滇南还有一万多人,你的教导师还有一万多人,各地保安团,还有四五万,至于装备,那就不用我再说了吧。再说经济,现在和以前对比下,是不是比以前更发达了,老百姓的生活是不是更好了。”
    杨运新和龙绳祖频频点头,在庄继华之前,云南应该说没有什么现代化工厂,顶破天可以算个作坊,云南财政收入主要靠大烟和矿产,现在呢,钢铁厂有了,坦克工厂有了,机枪大炮能造了,飞机制造厂正在修建,各地交通变得顺畅了,主要地区的民众都组织起来了,整个云南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所以,我不认为。庄文革会采取强硬措施,相反,我到担心他不来。”龙绳武眼中透着一丝忧虑。
    龙绳祖有些不解,又有些紧张:“怎么?难道他故意想让父亲跳崖,好借机收拾我们?”
    “你想那去了,”龙绳武摇头说:“要收拾我们只需调我们到前线就行了,你当卢军长留下你是什么意思,他真不知道?他只是有绝对自信,他相信只要云南的社会改革成功,云南就不会再回到从前。”
    龙绳祖和杨运新默然不语,这话他们相信,如果云南再这样发展五年,恐怕龙云就再也夺不回来了。龙绳武叹口气:“我担心的是父亲会借机扣下庄主任,这点,庄主任也一定能想到,所以他来不来,我没把握,杨师长,就看你的了。”
    “好吧,我走一趟。”杨运新点点头,龙绳武又补充说:“请告诉主任。我们绝不参加汪精卫的叛国行动,全军将士愿意听从主任指挥。”
    杨运新明白的点点头,转身就走。龙绳武哥俩相对无言,依旧默默的待在院门外,天色渐渐晚了,夕阳将山林染上一层红色,飞舞整天的群鸟,扑棱棱的飞进林间,四周渐渐变得安静,期间龙云的卫士出来给他们送上茶水和点心,天完全黑下来后,杨光秀才出来,悄悄告诉他们,龙云的怒气已经消了,只是不想见他们,让他们先回去。
    两兄弟没有离开,依旧待在门口,夜幕降临,四周蛙声渐起,杨光秀再次出现在门口。
    “老主席请你们进去,这次老主席气得够呛。”杨光秀冲着两兄弟苦笑下说。
    龙绳武微微叹口气,龙绳祖却快言快语的呛声:“总好过将来后悔。”
    龙云躺在躺椅上,额头上敷着一块白毛巾,看见两兄弟进来,手轻轻摆了下,示意他们坐下,龙绳武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龙绳祖看看父亲又看看哥哥,最终还是紧闭着嘴。良久。龙云才长叹一声。
    “我没想到,最坚决反对我的是我的儿子。”
    龙绳武和龙绳祖依旧没开口,龙云继续说:“离了这个机会,你们想过没有,再想找到机会,难上加难,当年庄文革搞西南开发,每每举着抗日的旗帜,结果呢,刘湘邓锡侯无不被他暗算,在攀枝花搞什么钢铁基地,其实是窥视我云南,当年我没想明白,结果吃了他的暗亏,今天他又打着抗日的旗号,收买人心。”
    “阿爸,”龙绳祖辩解说:“这是大势所趋。”
    “什么大势所趋,”龙云嘴角露出不屑的嘲弄:“傻儿子,老子告诉你,什么是大势,大势就是军事,就是宣传。纵观庄文革行事,此人是这方面的高手。在四川云南收买人心。然后控制新闻,随意摆弄民意,所谓大势,就是他造出来的。
    纵观史书,利用这种法子的人,历朝历代都有,那个皇帝杀人不是历数其人的罪恶,袁世凯称帝,北京城里连乞丐ji女都在劝进,结果呢?”
    “这能比吗?”龙绳祖嘟囔道。
    “我告诉你,如果汪精卫能成功。掌握了政权,他照样可以造出个大势。”龙云毫不客气的说。
    龙绳祖很不服气的要反驳,龙绳武却轻轻的碰了他一下,龙绳祖扭头却见龙绳武紧闭双嘴,双目平视,丝毫没有反驳的意思。
    龙云还想说什么,杨光秀腾腾的进来报告:“老主席,西南行营主任庄继华求见。”
    龙云温言,双目陡然射出两道精光,扫视着龙绳武和龙绳祖兄弟,两兄弟心中轻轻松口气,龙云又看看杨光秀,见后者的神情紧张,屋外的卫士已经拔出手枪,做好战斗准备。
    “慌什么!”龙云淡淡的呵斥道,他已经明白,这是两兄弟怕他坚持己见,不肯放弃,因此搬出庄继华,彻底断了他的念想,沉凝下,才平静的说:“把枪收起来,光秀,请他进来吧。”
    杨光秀楞了下,抬头看看龙云,龙云已经闭上眼睛,躺在椅子上,杨光秀狠下心转身出去,吩咐卫士外松内紧,时刻注意应变,自己到门口把庄继华迎进来。
    “龙副院长什么时候回的昆明,怎么不通知一声,云南官员好去机场迎接。”庄继华一脸轻松,满脸笑容的迈步进来,身后没有跟着任何人。
    “怎么,副院长身体不适?要不要请个医生来看看?”庄继华见龙云额头敷上的毛巾,神情倦怠的样子。便关切的问道。
    龙云轻轻哼了声,伸手把毛巾扔到一边:“离开家乡三年了,在重庆也无所事事,回来看看,不想打扰家乡父老乡亲,没想到还是惊动了主任大驾。”
    “副院长这就见外了,副院长与云南的关系密切,能回来一趟也不容易,应该多到地方上看看,这地方还是小了点。”庄继华半真半假的说,也没管龙云让没让座,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龙绳武起身为他倒上一杯茶。
    “副院长,你有两个好儿子呀。”庄继华接过茶杯,慨然叹道:“可惜汪精卫没有这样两个儿子,否则绝不会走上这条绝路。”
    “哦,早就听说,庄主任能言善辩,我倒想知道,汪副总裁怎么就是走的绝路了?”龙云的语气中包含浓厚的嘲讽。
    “古人说,顺势而昌,逆势而亡;汪精卫逆势而行,对十年来党内斗争耿耿于怀,最终走上卖国道路。”庄继华没有理会龙云的嘲讽,依旧保持平静。
    “卖国?呵呵,这是欲加之罪吧。”龙云纹丝不动,皮笑肉不笑,依旧嘲讽不断。
    “汪精卫也不回承认他卖国,”庄继华笑了笑:“但是不是卖国不看他这么说,要看他怎么做。你看,汪精卫是我党副总裁,参政院主席,可他呢?却未经政府同意,也没向政府请假,就跑到河内去了,他要干什么?是不是要响应米内声明?这让人怀疑。”
    “龙副院长,不要替他分辨了,他去河内的目的你我心知肚明。”庄继华不打算与龙云纠缠了,开始直奔主题:“汪精卫此举首先分裂了党,其次分裂了国家,他以为只要谈出条约,地方势力就回群起响应,可我要告诉你,那是做梦。别说他汪精卫了,就算委员长要讲和,我也要率领西南三省军民打下去,直到彻底打败日本人。”
    龙云惊讶之极的瞪着庄继华,庄继华这话狂妄之极,不但将西南三省揽入怀中,连蒋介石都可以反对,这太让人震惊了。
    “这话,我当面给委员长说过,”庄继华毫不在意的说:“虽然没有这么直接,但意思是一样的。”
    龙绳武和龙绳祖对视一眼,俩人几乎同时叹口气,龙云目视庄继华,想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庄继华没管他们,平静的继续说:“龙副院长,您可以说我说的是大话,是哗众取宠,但我们都是军人,还是先从我们的本行做起,分析下战局。”
    “武汉保卫战虽然失败,但我们消耗了日军了大批有生力量,从此之后,日军再也无力发动大规模进攻,南昌之战,日军侥幸得手,可李宗仁将军在随枣反击获得成功,这说明什么?说明日军的力量只能保证一个方向作战,战争已经走向长期化。”
    “长期战争,我们优势历然,我们幅员广阔,人口众多,矿产资源丰富,日本短期打打还行,长期战争却经受不起,日本的精英们早就知道这点,所以,九一八之后,他们停在了山海关,长城之后,他们停在了长城,他们的目的就是蚕食,因为他们知道一口吞不下中国,这个世界上谁也没有这个能力。”
    “这个道理我曾经与汪精卫谈过,但汪精卫却说,长期战争会造成民众的苦难,这也是他卖国的最大理由,也是自我安慰的最大借口,可是这不是我们选择的,我们是被动接受,没得选择!”
    “辛亥之后,国内即陷入军阀混战中,民众苦不苦?就说你云南吧,收税收到民国四十二年,老天,现在才民国二十九年,今后十三年的税收,您已经收了,云南百姓不苦吗?”
    龙云的脸上一红,张张嘴就要反击,云南的税收不是他一个人收的,从唐继尧开始就在超前收税,他也只是循例而已,可这事好说不好听,没法分辨。
    庄继华咄咄逼人,龙云沉默不言,龙绳武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委婉的提醒庄继华不要岔了话题,忘记今天的目的。
    “庄主任,这以前的事情难以说清,始作俑者是唐继尧,家父也是没办法。”
    “我没有想指责龙副院长的意思,只是有感而发,实际上龙副院长在云南还算好的,四川有些地方已经收到民国六十多年。”庄继华苦笑着摇头:“老百姓苦不堪言。”
    “我不知道,汪精卫与日本人有没有约定,但日本人的果子绝不白给,汪精卫必须付出代价,日本人最想要的是东三省,然后是内蒙、热河,察哈尔,这些地区估计汪精卫得给他们,然后是华北的经济利益;宁沪杭地区向来是英美势力范围,日本人恐怕要打进个楔子,剩下的恐怕就是驻军,gcd不会同意和谈,gcd也有军队继续抗战,所以日本人会谋求华北驻军,如此黄河以北,恐怕就难属于中国了。”
    龙云心里暗惊,庄继华虽然没完全说对,可据他从周佛海那得到的消息,至少满洲国和长城以北是肯定保不住了。
    实际上,龙云也不是汪精卫核心圈子里的人,周佛海没有把高宗武与日本人达成的条约细节告诉他,只是隐约告诉他,日本人会撤军,当然承认满洲国,内蒙自治,这两条是必然的,不过这些地方既然已经丢了,而且也不是传统的中国领土,丢了也就丢了,就像外蒙,gcd不是从来不提收复外蒙吗。
    “可这是卖国,是背主求荣,”庄继华断然喝道:“首先,即便与日本谈判,也应该是政府出面,汪精卫说他是个人行为,可他忘记了,他是我党副总裁,是我党元老,一言一行都必须以党的利益为上,以国家利益考虑。
    他说是个人行为,可他以什么身份与日本人达成协议?不是利用在党内的声望吗?不是利用他在政府中的地位吗?所以,身份说,是自相矛盾!”
    父亲复查,情况不好,整天都在医院跑,更新还差千字,以后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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