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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胡不查立刻喜上眉梢:“皇上,您自然是独享一室,就在右手边第一间‘正心居’,”然后,他转而向抚城王说道:“抚城王,您就去左手边第一间‘尔雅室’,”接着对福王爷说道:“福王爷,您与抚城王共用一间,也方便照应。”
    福王爷是个好说话的,点了点头,蹦跳着去拉抚城王的袖子去了。
    胡不查又颤悠悠地走到我和慈相身前说到:“慈丞相,苦大人,劳烦二位迁就些,去左手边第二间‘兰芜堂’。”
    话音方落,当事人本监国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然动身的小皇帝却扭转头来,急声喝道:“不可!”
    各位都是一怔。
    小皇帝啊,就算我和慈相共浴,也不能把他给怎么招了,您这心眼儿还真是小啊。
    我斜睨着他。
    胡大人忙问:“微臣只是按照品阶进行安排,皇上以为有何不妥?”胡大人颤颤巍巍。
    小皇帝摆摆手:“慈相和苦大人就不要在一间了。”
    胡大人眼珠子一转,说道:“皇上一路上风尘仆仆,料想有人陪同也是极好的。不若就让丞相大人……”
    哈,小皇帝啊,你那点儿心思可谓是尽人皆知啊。
    小皇帝喜上眉梢,嘴角一勾,却说出了一句我想也想不到的话。
    “苦爱卿此番救驾有功,就和寡人一道沐浴吧。”
    这个……那个……小皇帝,您这是想将我推到风口浪尖上啊。
    慈相面色不快:“皇上龙体万金,岂能与苦大人共浴!还是让苦大人与微臣共用一间吧。”
    小皇帝眼光明晦莫辨:“爱卿无需多言,就这样吧。”
    好一个“就这样吧”!
    这一对儿分明就还在闹矛盾,偏偏拿本监国做挡箭牌,让我情何以堪!
    我忙躬身说道:“臣貌丑,臣惶恐啊!”
    小皇帝却没接下半句,反说:“爱卿何必惶恐?一同前去吧。”
    我直起身来,慈相看着我,一脸的关切与不安。
    走进“正心居”,屋里两个一丈见方的池子,水气氤氲,在门口便能感受到蒸腾的温度,我心中竟有些沸腾。
    小皇帝支开了所有的侍卫与侍女,换上了一副嘻嘻哈哈的表情。
    “扬思啊,今日咱俩好好在这温泉里泡泡。”
    说着,小皇帝便开始宽衣解带。
    上次看他洗澡,他是已经脱好了衣服,在水池里,我擦亮了双眼也只能见到上半身,最禁忌的场面不过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今天,本监国可是要看个完整的场面哪,想想我就面红耳热。
    小皇帝脱下了龙袍……
    小皇帝踢了靴子……
    小皇帝解了中衣的衣襟儿……
    “扬思,你别光站着,快脱衣服啊。”小皇帝一边解裤带,一边说。
    我抽了下口水,“不急。”
    小皇帝慢慢腿去衣衫,那精壮的身体可是我怀念了多日的……
    口水好像倒流了,我伸手在嘴上抹了一把。
    “扬思,你今天定是辛劳过度了,怎么流鼻血了。”小皇帝将衣衫又穿上了。
    我继续在脸上胡乱摸了一把,“无碍,你脱你的。”
    小皇帝嘿嘿一笑,两下除去了衣衫,只剩一条亵裤。
    我咽了口吐沫,又倒流了口水。
    小皇帝却不再脱,整个人直接下了水。
    他头发散开,一挂青丝乌泽黑亮,肩膀宽阔坚韧,胸膛结实硬朗,真是男子气概十足。胸前两点红晕娇俏十分,本监国不禁浮想联翩。
    此刻,本监国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犹抱琵琶半遮面”。
    我一顺儿向下望去,水气氤氲,遮盖了下面的小昙花,心中真是懊恼万分。
    “扬思,这温泉真是舒爽得很,你快些下来吧。”小皇帝撑开两臂,支在身侧。
    若不是个女儿身,我真是三两下就除了一副,立刻扑将上去。
    “你……不脱亵裤吗?”我愣愣地说道,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妥,继续补充,“这泡得多不畅快。”
    “今天你确实辛苦了。我得好好谢谢你。”
    小皇帝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笑,在我看来却很是好看。
    “谢什么,见外了不是。”我口水鼻血流作一处。
    小皇帝点了点头,“嗯,有理。”
    说着,站起身来,在我面前,将手缓缓伸到腰际……
    作者有话要说:某天一抽风,想开新坑,还是憋住了。
    坑名是《东施笑频》
    文案如下:
    我爹说,他要做一个好官儿。
    我搂着娘的遗体,呵呵地乐。
    我的准夫君说,我爹犯了事儿,他不能娶我了,他要娶西施。
    我扒着监牢的铁栏杆,咯咯地笑。
    我叫东施,我爱笑。
    葛大壮说,东施,这是病,得治。
    周一水说,东施,你笑吧,笑笑更健康。
    我收留了个丫环,叫西施。
    我包养了个夫君,叫范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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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太紧,任务太重,小叉抓耳挠腮。
    吾日一省:
    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浮躁,这样不好,不好。
    ——《小叉悔过书》
    ☆、33大病不起,诸事不宜
    我病了。
    我得的乃是野火燎原火烧火燎热火攻心不治之症。
    此症发来迅如猛虎下山,令本监国如猛虎扑食般扑倒在将将从浴池里走上来的小皇帝胸前。
    “扬思……”小皇帝俊朗的声音在耳边轻唤。
    我只觉头晕目眩,口干舌燥。伸出舌头舔舔干涩的嘴唇,仿佛能听到划纸的声音。
    此病甚重。
    症状如那日喝下抚城王敬下的那盏酒,令本监国昏昏然不知所以。
    本监国服从命运的安排,既是病了,就该做出个病人应有的姿态来。于是,我伸出手,环住小皇帝的颈项,脸腮第一次贴在他坦露着的胸前。
    本监国有些怨恨,若是没贴那层面膜,岂不是这触感来的更为实诚?
    “扬思,你额头很烫。”小皇帝的声音带着焦急。
    不错,是烫,本监国心里更烫。低头,嗯?小皇帝还穿着裤子?一阵烦躁涌上心头,“唔,我病了。”
    小皇帝急忙抱起我,将我放到一边的躺椅上。
    “定然是方才落入水中,感了伤寒。”小皇帝急着穿衣裳。急什么,唉。
    “早知这样,就不逗你了。”小皇帝微微叹了口气。
    这是逗我?也好,本监国现在非常开心。
    恍惚中,慈相在门外急急敲着门,声音紧张,“皇上,微臣有要事禀报”。
    报吧,本监国先睡上一觉。
    *
    本监国躺在家里养病,全国上下,无人不知。
    原因就是小皇帝发下话来:“监国病重,无人进谏,诸事不宜,万事后议。”
    真真是“监国一日落水去,君王从此不早朝”。
    关于这病的起因,坊间流传有多个版本,小石榴儿拣了两个“最为可信的”告诉本监国:
    其一,尽人皆知,小皇帝喜好男色。游行期间,他与慈相发生争执,一怒之下,投湖已解愤懑之情。相貌丑陋的苦监国意识到这是上好的机会,遂投湖相救,希望以此俘获美人芳心,无奈水性忒差,大病不起。
    其二,尽人皆知,小皇帝喜好男色。游行期间,他偶然发现心灵要远远重于外表的美貌。苦监国不慎落水,小皇帝突然发现心之所系,遂不顾自身安危,投湖相救。二人在水中磨擦出爱的火花,定下终身,并共浴温泉行男男之欢。苦监国虽为房事高人,但难敌小皇帝龙马精神,纵欲过度,大病不起。
    本监国听来不由一笑。无论哪个版本,本监国总算是战胜了貌美如花的慈相,成为这故事中的主角,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此病发时迅猛,余味不灭,让本监国惶惶不可终日。
    想想小皇帝在本监国面前,一件件轻解罗裳,褪下春衫,酥胸半露,探脚试水(乱了乱了,本监国的思维完全混乱了。),本监国再度心旌荡漾。
    一次次的实践证明,此病伤心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