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木兰辞
就在秦余百思不得其解时,跟彭苞一起的那位书生就已经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了。
“学……学生路善拜见夫子……学生……”
“不用讲了,快进来坐吧。”
方夫子无语的看着这两个年轻书生,开学第一节课他们就迟到,还迟的是自己的课,让他这个夫子面子往哪里搁?
如果不惩罚一下他们,自己又如何能得到学生们的尊重?
于是,方夫子对那两人说道“彭苞、路善,你们回去给我抄先师的《论语》十遍,没抄完明天就不要来听我的课了。”
秦余听到抄十遍论语时,立马在想一篇《论语》有多少字,可他不能在课堂上跟苏兄窃窃私语,拿着书本一个字一个字数也不大现实,没有其他办法,因此……“嘤嘤嘤。”
秦余“⊙﹏⊙”
打开历史坛,他把他的问题写进新贴里,发表出去。
题目我的女朋友问我《论语》有多少字,萌新在线等,比较急。
内容如题。
这个新帖很快就有人回答。
二楼“楼主烧饼,这么简单的问题,你求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滑稽。”
三楼“挽尊卡——挽回楼主一切尊严。”
四楼“楼主醒醒,你还没有女朋友。滑稽”此楼已被删除
五楼“四楼呢?被吞了?”
青史已成灰“卧槽,又四你,泻药滑稽。
《论语》据不完全统计共有15900字,我不会告诉你,我刚才偷偷百度了一下滑稽。
楼主知道这么多字有什么卵用滑稽。
你难道还想抄十遍《论语》滑稽。
最后一句,我肯定又是六楼滑稽。”
七楼“前方斗帝,可敢下马一战?”
八楼“不敢不敢,斗马强者,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秦余很开心地看大佬们的回复,这样让他的经验值又升了不少。虽然有点骗回复的嫌疑,但他相信自己的贴子是不会因为是水贴而被删的。
系统提示你的贴子已经被删除——删贴人“小白切切”,删贴原因无意义水贴,下次再有封禁一天。
秦余ヾ`Д。
系统提示你有一封私信未读。
打开私信,给自己写信的就是那位历史坛大佬小白切切。
小白切切“再发水贴,就永久封号。”
秦余“当坛主就很了不起啊?”
小白切切“rry,当坛主就是了不起。我已经通知其他小坛主,看到你的水贴或者水回复,立马删除。现在最好给我安心更新你的那个原创贴《我在古代的生活》,不然就别想再上我历史坛。”
秦余“切~不就是想看更新吗?哼,偏偏不写,你奈我何!”
系统提示你已经被历史坛封禁一天。
秦余“……”
老子终有一日会成为坛主,到时将你小白切切,整个丁丁都给切掉,你给我等着。
秦余打完这段话,因为发不出去,瘪瘪嘴,只好删了。
而这时,方夫子已经在给台下的学子们布置作业了,“弟子们,你们回去后,把我今天所讲的,理解、背会,明天复讲时,我会逐个抽查的。”
说完,拿着书就往外走了。
秦余看着门口,心里在想,刚才方夫子的惩罚好重,先不说《论语》的字数有没有一万五,即使有,现在是古代,那《论语》的字数只会多不会少。
况且,抄十遍,就是十万多的字,一天要全抄完,秦余表示他不休不止地坐在电脑前也不可能一天码完十万字的。
而这两个学子,虽然喜欢拼刺刀,但看起来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让他们一天写十万字,不说要费掉多少墨水、纸张与毛笔,就是那手也要写废了不可。
啧啧啧,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
“唧唧复唧唧,学院全是基。
不闻基柱声,惟闻女叹吸。
问女何锁撕,问女何索亿。
……”
到第二节课,是另外一位夫子来上的,他今天教学生们北魏时期的一首民歌——《木兰辞》。
这位夫子他姓刘,刘夫子念一句,秦余就在下面跟一句,只因为在网络上混久了,脑子里有些污,所以就有了刚才那首魔改的辞。
“……双兔傍弟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刘夫子念完辞后,就开始对《木兰辞》进行讲解,又说木兰是多么孝顺,多么英勇,多么爱国,是个女英雄。
她一个女子,巾帼不让须眉,刘夫子借机善诱道“所以我等须眉更应该向这等女子学习。在家国有难时,当站在最前……”
“老师,花木兰虽然英勇,但她不守妇道,又蒙骗君王,所以弟子认为不应该为其传颂,她不配英雄这两个字。”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花木兰代父从军、英勇无比的故事中时,突然,有个不和谐的声音从秦余背后传来。
“卧槽……”秦余回头一看,见是一位面容憔悴的读书人,瞧他瘦得跟骨架似的,骨头都快凸出来,眼袋很重,整个人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掏空了身体,就像清末时期抽大烟的人。
“住嘴,你是把书都读进狗肚子里了吗?”这时,有人在最前排站起来,指着他骂道,“如果木兰不从军,那么她的老父就要受苦,会死在路上。如此孝感动天的女子,你居然说她不守妇道?我看你才不守伦理,有悖忠孝节义。”
“非也非也,这位仁兄岂不闻女子要遵从的是三从四德。天地君亲师,她最先孝顺的应该是君王而不是父母,而她却欺瞒君王,代人从军。所以什么孝感动天,什么忠义无双,简直就是个笑话。”那枯槁书生摆摆手又重新怼了回去。
“你!”站在最前排的书生他暂时想不出话来反驳。
而这会儿,班里的其他学子也在议论纷纷,他们在讨论谁的话才是对的。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刘夫子走到台下,“既然有疑义,那我们就相互讨论讨论,花木兰是不是真的孝顺,她到底有没有欺瞒君王。”
刘夫子说完,又重新回到台上,学子们在下面开始交头接耳,过了片刻仍没有人站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秦余并不关心花木兰到底孝不孝顺,其实他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正好借这个空挡,打算去跟旁边的苏兄好好讨论讨论。
扭过头,却见苏兄面带怒容,好像刚才有人得罪他似的,秦余奇怪推了推苏闲问道“苏兄,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苏闲回望他一下,眼睛里似乎有亮光,这让秦余更加好奇,他想苏兄生气难道和花木兰有关?
“秦兄,你觉得花木兰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苏闲头低着头轻声问道。
“?”秦余很想说花木兰是个非常优绣的女子,她能在一堆大男人里待了十二年却不被发现,这到底是因为她长得奇丑无比,还是因为那些男人深藏不露。
但见苏兄的样子,肯定不能把真实想法说出来,只能说道“她是个奇女子。”
“哦?这位学子,你可否站起来说说,花木兰是个什么样的奇女子。”
冷不防的,刘夫子突然就出现在秦余旁边,吓得他回过头,表情如同老鼠见到猫一样。
秦余试探性问道“夫子,你是在叫我吗?”
刘夫子点点头“没错,就是你。”
秦余张张嘴,心里想,怎么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