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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洞房花烛

      房门刚一关上,余莫卿原本带着迷醉的眼神迅速转为犀利,四下扫视了一圈才肯收回来。确定了心中想法,她又夸张地伸了个大懒腰,扭了扭发酸的脖子,开始抱怨起来。她原本倒没觉得婚礼的礼仪太复杂,但这一天折腾下来,她也觉得身心有些疲乏,尤其是这肚皮,都快要饿炸了。
    正好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一大桌的菜肴,余莫卿脸上立马浮起了喜悦,二话没说就坐了下来,毫不顾忌仪容的开始吃了起来。毕竟晚上还要消耗体力,这会儿还不得将自己喂饱点。
    又见桌前还摆了交杯酒,余莫卿嗤笑,反正这都是她一个人的,立马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边吃边喝起来。一时间那头上戴的凤冠随着她动作的肆意而不断晃动,耳边的流苏滑过脸颊时倒显得累赘,她干脆将凤冠也取了下来,又将那束手束脚的领口扯了扯,好一副随性不羁的姿态在灯火下一览无余。
    暗处早已长立着一抹身影,一双星眸在灯火下一直注视着那随性女子的动作。隔了一会儿,许是来了醉意,那抹纤细的身材仿佛变得更加柔软,摇晃的脑袋险些撞到了酒杯,又急中生智般避开了危险。
    见此景,暗处里的男子原本阴沉的脸上又泛起了怜惜,忍不住摇了摇无奈的头,发出了低沉的笑意。
    “既然早就在这里候着了,还不出来?”余莫卿微微咬唇,声音很是软糯,带着些许强硬,却又被醉意熏得迷人。手中还举着一杯酒,刚一说完,便仰头灌了下去。
    精致的玉杯在灯火下泛着光泽,隐约折射出身后男子那张迷人的脸庞和飘逸的身姿,却像一只狩猎的豹子,一步一步向她走来。不急不缓的步伐映衬着那男子势在必得的心绪,仿佛是着了魔般,将余莫卿的视线一一吸引。
    余莫卿轻轻勾唇,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转身之际搭了一只手在桌子上,微微靠在了桌子边。
    “哟?这是哪家的公子,竟敢擅闯将军夫人的婚房?不怕被下人们逮个正着,捉去剥皮抽筋?”余莫卿醉眼迷离,魅惑的双眼不断在男子身上游走,仿佛是在宣告着自己的领土。
    “是吗?才过了这么一会儿,夫人便忘记了在下是谁?”男子白色的衣衫不染纤尘,温润的脸色像极了天宫里的不惹凡尘的仙人,嘴角勾勒的弧度比以往还要邪魅,那双同样不容抗拒的眸子直直盯在余莫卿的脸上,丝毫不肯离开半刻。
    “哦……”余莫卿故作惊叹,拉长的语气里带着不屑,“谁让奴家眼睛有些晃眼呢,这不是公子永夜,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吗?呵呵……记得记得,刚才咱们还喝过一杯不是?”
    “看来夫人还不算醉的太厉害,尚且叫得出在下名号?”永夜原本泛着光泽的眼眸如今晦涩阴沉,嘴边的语气丝毫不减冷漠,而脚下的步子却越来越靠近余莫卿。待快到余莫卿身边,他隐隐闻到了一股迷人的幽香,眼神有了片刻的停顿,只见眼前的女子犹如含苞待放的水莲,已在徐徐张开自己的花瓣,只待一缕清泉来浇灌。
    “醉?公子何曾见奴家醉过?”余莫卿微眯着眼打量了男子一番,见永夜颇有隐忍之意,随即露出狡黠的目光,“难道公子早已注意奴家?对奴家甚是关心?呵呵……这可不妙呢,奴家是有夫之妇,可不能承公子这份情了……”
    “是吗?”永夜挑眉,“可夫人在席间之举,在下可没看出来呀?”
    “哦?奴家在席间有何举动?尽让公子误会了?”余莫卿一脸无辜,“若奴家有心,大将军岂不是要心痛死了?”
    “夫人向来伶牙俐齿,倒不知这一颗真心,当全托付给了将军?”永夜微眯双眼,略带僵硬的身子站在余莫卿面前,像一座伟岸的山川,遮挡住了一部分灯火,透过柔黄的光线,他看出了女子眼神中的狡黠。
    “就算如此……所以公子究竟是为何事而来?奴家心在谁那儿,又和公子何干?”余莫卿微挑眉梢,一脸戏谑。
    “夫人难道不知?”永夜反问,讥讽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满,与那极力忍耐的心性很不相符。
    他自然是为余莫卿而来,毕竟他知晓今夜并非寻常。而且本就是余莫卿让他来的,只是他未曾料想这丫头倒舍得在众人眼前来激怒他。
    他确实怒了,他无法忍受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无法看到另一个男人对她百般疼惜,更无法忍受这女子和别人恩爱的模样,即便他知晓她只是逢场作戏,即便他知晓那个男子还是自己多年的朋友,是女子的亲兄。
    那女子今日着实惊艳,那身火红的嫁衣曾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然而看到朗朗灯火下,那难得一见的姿容却不只是对他一人,那笑靥如花却也不再入他一人之眼,想想便令他乱了心绪。她逢场作戏,八面玲珑,她欲擒故纵,肆意而为,可是那嫣然唇瓣发出的叮铃之声好似一块黏糯的蜜饯,让他只想全部吞进自己口中,丝毫不与任何人分享。
    可是偏偏是他自己答应了这女子,不能干涉此事过多,又因种种诱因在前,他自身太多身份束缚,更不能当场带走她,让她从此只属于他一人。他又转念想,毕竟圣意难揣,朝堂险恶,或许她嫁到将军府,也未必是坏事。更何况,他看重的女子,又何曾是屈就于三寸闺阁里的娇弱千金?
    他爱上的,是一个曾经不服命运,宁死都要为自己翻身的女子。他爱上的,也同时是一个忍辱负重,颇有担当的女子。正是这些珍贵的品质全部合成了这样的她,所以他甘愿等待结局到来的那一天。
    可是他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忍耐,他根本熬不过心中的门槛。只看到另一个男子温柔抚过她的额头,甚至能当众握着她那双娇嫩柔荑,他心有不甘,着实眼红。更当这女子肆意挑衅时,与另外的男子故作恩爱,他的心更加冰冷,仿佛是给三月里的春苗泼了一盆冷水,仿佛是置身于冰窟之中被寒冷淹没。又碍于那么多人在场,他甚至不能将情绪发泄,只能故作镇定的移开了视线,趁那女子背影疏远,才找了托词溜走,立刻来到这女子面前泄愤。
    然而余莫卿是全然不知的,她不知永夜心中的纠结,也不知永夜那副冰冷的表情是有意为之,她只知道这是她要的目的,她要让这男子今夜无法将情绪脱离于她。
    “哦?让奴家猜猜……”余莫卿佯装不懂,随即掩面一笑,“刚才公子还说自己的夫人红杏出墙吗?如今自个儿也干起了偷偷摸摸的勾当,还如此大胆的闯进了奴家的婚房……莫不是有意窥探奴家?还是想……”
    余莫卿话没有说全,只是抬手伸向男子略带冰凉的脸颊,柔软的身体微微倾向那宽厚的胸怀,故意发出了一声娇柔的叹息。
    “还是想……和奴家共度良宵?**一番?”余莫卿凤眸流转,微微踮起了脚尖凑近,纤细的指尖带着一丝暖意,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男子耳边,略带清新的酒香味迅速弥漫,将两人团团围住在一片旖旎的汪洋中。
    可明明只是一句轻声细语,却犹如巨大的火焰,迅速点燃了男子强忍的耐力,那冲天的火势汹涌如恶魔,正肆无忌惮的叫嚣不停,仿佛片刻便要将人吞没。
    “卿儿,你这是在玩火……”男子深沉晦暗的眸子带着一丝不确信,但上下移动的喉结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这难道不是阿夜心中所想吗?”余莫卿虽恢复了正常不再戏弄永夜,但邪魅的语气反倒更加令人着迷,斜靠在男人怀里,一双微醺的醉眼朦胧生辉,带着三分迷恋微微抬起看向上方,不断挑拨着男子的心弦。
    “我来只是想告诉卿儿,有关今夜的行动之事。我已经将你原先的计划整改了一下,又加派了些人在府里保护你,城外的事有连硕看着,你便不用太放在心上。如今你醉了,还是早些休息吧。其他的,交给我就好。”永夜挨不住余莫卿的蛊惑,但还是强忍着身体里的燥热,将真正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他终究抵不过余莫卿的娇媚,尤其是在这女子与自己挨得这么近的时候,刚才的怨怒和气愤转眼间烟消云散,他缓缓伸手扶住了余莫卿柔软的身子,免得她站不稳而滑倒了。
    “我知道,一直就知道……我何曾需要操心这些不是?”余莫卿轻笑,一脸了然于心的满足,仿佛并没有在意永夜刚才到底说了什么,一手攀在永夜肩上,一手开始抚过他的脸庞。纤细的手指仿佛是在试探,一点一滴掠过那精致的轮廓,连她的眼神都变得更加迷离恍惚了,“可今夜是我大婚之喜,总不能让我一人独守空房吧?”
    “卿儿……你先休息,待你睡着了我再离开……”永夜又咽了咽口水,他意识到自己的理智已经接近边缘,只差一簇火焰便会点燃,如若当真是点燃了,加上他得知余莫卿被赐婚以来一直被折磨的心绪,他并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趁着自己还算清醒,他已经将余莫卿打横抱起,立马往婚床边走去。
    可是余莫卿才不这么想,今夜这妖孽绝对不能逃开她的视线,更别想接触到今夜那群偷袭将军府之人。借着略微熏醉的酒劲,才待永夜将她放在床上,灵巧的舌头已经从那樱桃小嘴中蹦跶而出,迅速在男子的喉结处打了个转,又略带侵略性的伸出了微小的獠牙,轻轻咬了那里一口。
    男子的动作猛然一窒,明显有些不知所措。余莫卿低声一笑,立马将男子的身子拉了下来,两手将男子的肩膀环住,迅速抬头封住了男子的嘴。
    毫无缝隙的紧凑和软糯的温热不断来回蠕动厮磨,余莫卿一面不急不缓的啃咬着男子的嘴唇,一面微微抬眸看去。只见男子虽面色僵硬,然而眼里却十分火热,像极了九重天的炼丹炉,却生生压抑着那呼之欲出的火焰。
    不多时,余莫卿嘴上一空,身子与男子间多出了些距离,微微喘着粗气,一双美目迅速燃起怒火,“永夜,你还敢推开我?”
    这一次她唤的是全名,可见她已足够认真在对待此事,可任她多么热情,这妖是铁了心不领情,还是选择将自己拉回理智。是她魅力不够?还是她当真会错了意?
    “卿儿,不是这样的……我们不该这样……”永夜知道余莫卿确实发了脾气,可是还是强忍着没有回应。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好不容易调整了一下呼吸,然而慌乱的手还抓在余莫卿柔软的双臂,依旧感受得到那具娇柔的身姿对自己的魅惑。
    “不该怎样?”余莫卿瞪着双目,早已晕染着酡红的脸颊还未褪去滚烫,“乾城之时你已经推开我一次,你说我尚未及笄,我理解。可这一次呢?你有什么理由推开我?”
    “卿儿……今夜不是时候。”永夜虽说得冷静,可是额头上凸显的经络已然暴露了他的克制。
    “那什么是时候?”余莫卿毫不甘心地追问道,素手不断伸向正钳住她的粗壮手臂。
    “我……我原本想待娶你之时……可如今……”永夜开口,眼里的晦暗却更深一层。
    “所以如今我嫁给别人,你就不愿了吗?”余莫卿挑眉冷笑,眼中仿佛升起一丝讥讽。
    “不……”永夜知道余莫卿会错意了,立马想解释清楚。
    然而还未等他解释,余莫卿已经提气,直接震开了永夜的双手,趁他还未反应过来,迅速翻身而起,将永夜压在了下方。
    “阿夜,今日你若敢再推开我,我便让你这辈子都碰不到我!你说,你选哪一样?”余莫卿伸手攀附在永夜肩膀上,狠声威胁道。
    “卿儿……你又何必……”永夜无奈,可是上方火热的身体早已令他沦陷,他撑着最后一点理智,将手撑在余莫卿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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