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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风生水起

      出得门来一看,整个神来宫却也木有乱套。
    一切井然有序。
    打扫的打扫,种菜的种菜,挑粪的挑粪。
    关键的是,那厨房里的烟火气息也十分地浓。
    踱到那厨房门一看。
    好家伙,清一色儿的女弟子,个个粉面桃花。
    虽说系了围裙,却也妖娆无比。
    切菜的切菜,切肉的切肉,掌勺的掌勺。
    一派热火朝天的样子。
    倒有一个例外,就是那烧火的是一个长得不大好看的男弟子。
    心里无比顺畅,美女身边就得安放个丑男,他才十二分的放心。
    出得门来,这心情是不要太美丽了。
    师兄在的时候,也大概不过如此了。
    山门前的练功坝坝头,不要太让你惊奇了。
    一干弟子,衣袂飘飘,跟在白塔的身后,一字儿排开。
    小白这件事还是做得巴适。
    之前的准备工作木有白做,为神来宫弟子专门定做的那弟子服,也还算拉得出来场面。
    符合审美。
    全是一溜的白纱袍,记得之前小白征求过他的意见,说是这弟子服要怎么做?
    当下只是随口一说。
    “最好是白纱袍,方能显得咱仙家的仙气。”
    如此看来,还真不错,确实有仙家之气。
    男的着上玉树临风,女的着上犹如嫦娥下了凡似的,不要太养眼了。
    此时那一帮仙气飘飘的弟子们,在那晨雾中挥臂展翅的。
    上练乾坤,下练八卦。
    一招一式,皆有模有样。
    顿时觉得,以往那死气沉沉的神来宫。
    前途一片光明。
    脚下的步子也轻飘飘起来,这才是仙家才该有的风范。
    当下就将神来宫掌门的气派拿捏得十分到位。
    绕着那坝坝头转上一圈。
    譬如抬抬某位女弟子的手臂,踩踩某位男弟子的下蹲位。
    心里头暗自爽快,这么一帮自觉的弟子们,照这个样子下去,怕不是一个一个的不成仙也得成神咯。
    得意地又绕了一圈。
    怎么感觉画风越来越不对劲。
    一帮白衣飘飘的弟子们,那乾坤掌怎么看怎么劈得不像样呢?
    乍一看,好像是饿虎扑食似的。
    心里头琢磨着,要不要上前头示范几回。
    绕到了坝坝前头。
    这招饿虎扑食有了答案。
    原来以为这白塔天天地在这坝坝头都练的是什么功?
    原来万变不离其综,脱离不了他们白虎一族的本性。
    关键这一招饿虎扑食还不算是难看的。
    是那白塔身边的那个黑妞。
    不搭,真的完全不塔。
    那一身白纱袍穿在她身上,先不说尺寸不对,宽大得完全不合身。
    关键衬得那肤色,简直不要太黑了。
    黑得晃眼睛。
    她这个时候,倒是不尽然只顾着吃。
    也有模有样地跟着那白塔将那双黑爪爪挥得风声水起。
    只是,这也忒奇怪了。
    怎么看,都像一个大腥腥在那边挠痒痒似的。
    天!你以为你是金刚转世吗?
    一招一式之间看得元墨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起了鸡皮疙瘩还不算,脚下那拿捏得十分稳当的步子也不稳当起来。
    一个踉跄,差点拌倒在地。
    本来这一个踉跄并木有要倒地的意思。
    无奈那黑妞大概找到了很好的娱乐方式,那一招一式的舞得个兴起。
    加上那元墨走路没有声响。
    那太极八卦掌一个回身之即。
    哇靠!
    那看似柔弱的一招,呼出来却瑟瑟生风。
    一掌不偏不倚呼在了元墨的腰身上。
    也是,黑妞力气之大,大概这个时候,还木有人领教过。
    或许连她自己也不觉得。
    这一掌立即让元墨那一个踉跄演变成了一个狗啃泥。
    天啊!
    今天出门是木有看黄历么。
    一大早的就跑来找晦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寝殿里多睡会子觉呢。
    这,这,让他一张俊脸往哪搁。
    心情顿时不美丽起来。
    这才第一天,就让他在一帮徒弟娃儿们面前丢了脸,这叫他如何受得了?
    那一帮男徒弟娃儿也就算了。
    关键让自己在那一帮一个赛一个美丽的女徒弟娃儿们面前丢了脸。
    这,自己那万人迷的男上仙的风采还木有展示个半分,就被打成了碎片。
    这,以后的形象,怕是需要多久才能一片又一片的找补回来。
    关键这个时候吧!
    那些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徒弟娃儿们,刚才还一本正经挥舞着那太极八卦掌。
    此时全都停了下来,哄的一声。
    不论男的女的,美的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个顶个的,笑得不要太放肆了。
    那笑声t的太响亮了,估计整个神来山,但凡是个活物的都知道他元墨真人十几万年以来,头一次摔了一跤。
    而且那一跤还摔得相当不雅观。
    nn的,早就觉得这黑妞是一个丧气的主。
    木有想到,她就真真是一个瘟神下了凡。
    她到哪,哪就木有一个好事。
    也不太雅观地爬了起来,一张俊脸此时红得跟那个猴子屁股似的。
    再也木有心思指点那些个徒弟的招式一二,直接给遁回了寝殿,整整一个星期都木有出来。
    连饭都是小白给送进寝殿里头来的。
    一个星期之后,估摸着那笑话也该淡了。
    才磨磨蹭蹭的从那寝殿里头挪了出来。
    这,一个星期木有见着太阳,整个人都像个蔫了的喇叭花似的。
    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前院里头,一个又一个的美徒弟从身边过的时候。
    恭恭敬敬地作了揖,叫了声师父好。
    蓦地,心中那被打到了十八层地狱的自信心,立马就跟一朵星星之火似的,瞬间就燎了原。
    一朵蔫巴巴的喇叭花傲娇地抬起了头,如雄鸡般,欢欣地吹起了小喇叭。
    心里头唱起了歌儿,先是往那厨房里去溜了一圈。
    人生大事之第一大事,总是跟这吃的有关。
    吃得不好,什么个风花雪月,什么个花前月下。
    那都是扯淡。
    一看,厨房里热火朝天。
    出锅的,没出锅的,全都是自己爱吃的。
    心里头就美得慌。
    一路唱起了歌儿。
    “哎打起鼓来,敲起锣来哎,推着小车来送……”
    哼哼唧唧地不知不觉就到了山门外。
    妈呀,这是什么歌?还能有点年代感么?
    山门外的坝坝头,那帮徒弟哇儿们,打完了太极八卦拳,又耍起了降龙十八掌……
    此时不是应该来个双截棍方能应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