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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三生石上三生路石上三生

      夜白慌了,小命怕是就此一别了,只是这人生才刚开始,实在是遗憾。
    遗憾归遗憾,凡事有果必有因。
    只因自己这万把年间,不曾听虞美人姑姑的话,好好修炼,艺不如人。所以就有了此种果,也怪不得别人。
    这挣也挣脱不得,只得把心一横。
    “少废话,既然我这心铁定是属于你了,只管拿去好了,只是拿的过程利索一些,不要折磨得人生不如死就得了。”
    偷心贼幽幽一笑。
    “既然这样,我就利索一点,保管你无疼无痒,就跟睡过去了一般,下一世必定投个好胎,我再来寻你。”
    下辈子倒了八辈子霉了,还让你来寻我,又偷我的心?
    不,下辈子最好有多远离多远去,打死也不要你来寻我。
    那偷心之人一只白煞煞的手就在夜白眼跟前晃了几晃,也不晓得是使了一个啥子厉害的招。
    倒也真是没疼没痒的,就过去了。
    大宽姑姑说过,人去了之后,必得要上那黄泉路上走上一遭。
    那说的是人间那些个凡人,不晓这仙人去了之后是否却要去那十殿阎罗跟前报道。
    这飘飘悠悠之间,眼跟前起了一团白煞煞,惨不拉唧的白雾。
    拿爪爪拨开那一团白雾,就看见一块怪石上刻着阴风煞煞的三个大字——鬼门关。
    心里头晓得了,这仙人去了之后也得上那阎罗跟前报道。
    鬼门关,没得啥子稀奇的,就是一个朽烂朽烂的门。
    早走晚走,看来不管是仙人也好,凡人也好,都得走这一个破破烂烂的门。
    也没得犹豫,一脚就跨进了鬼门关。
    鬼门关前头就是黄泉路,大宽姑姑说起过的,那是去地府的必经之路。
    那黄泉路怕是起错名字了还是咋个的,又长又窄又满是鹅卵石,一路走来硌得个脚板底底疼。
    实是应该叫个么子羊肠路来得贴切一些。
    那羊肠路走得人心里头发慌。
    黄泉路难走,不过路两旁的彼岸花却开得十分妖艳,红的蓝的,凄不胜收。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不采白不采。
    顺手就掐了一朵,往鼻尖上闻了闻。
    嗯,传说中的彼岸花果然是菊花的味道。
    好像还有那烤鱼的味道,反正跟那怪味胡豆似的,荤的素的味道都有。
    世上再长的路也是有尽头的,这实在是难走的黄泉路也是如此。
    过了黄泉路,传说中的三生石,也就是一块石头而已。
    三生曾识三生溪桥话别三生石三生石上三生路石上三生。
    夜白使命在那一块平凡的石头上瞅了瞅,翻来覆去地瞅了十回八回,也没有看见自己前世,今生,来世。在自己个心尖尖上,到底识得的是何人?
    算了,不看也罢。
    忘川河上奈何桥,奈何桥头有孟婆。
    孟婆端了一个十分精致的碗,隐隐地看起来好似天帝爹爹喝酒的那个金樽似的,好看得很。
    孟婆婆一张脸笑得满面皱纹都要飞起来了。
    “女娃儿,来,喝了这一碗黄汤,前尘旧事一众烦恼都忘却,保管你快活似神仙。”
    唉,烦恼倒是没啥烦恼,只是忧心北山那一山的雪莲没人照看,怕给风欺雪压了可咋办。
    又忧心碧莲姑姑会夜夜伤心,还有紫玉,火凤,天山一众仙人。
    还有天帝爹爹,火神师父,椒图,龙月,星辰,未央……
    娘啊!喝下这一碗汤,以后再也想不起他们来了。
    也罢,即来之,则安之。
    忘记了也罢,免得想见不能见,徒增烦恼。
    接了孟婆婆手里头的黄汤,一饮而尽。
    她夜白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的。
    只是孟婆的汤确定只是汤么?咋个有天庭那桂花酒的味道呢?
    嗯,相当好喝,伸手打算管孟婆婆再要几碗来喝。
    却见天地转了无数个圈,跟起了龙卷风似的,满眼的漩涡,眼见黑茫茫一片,哪里有那奈何桥,三生石,孟婆婆,的黄汤……
    佛的意思大概是这样的,夜白理解得透彻,说无即是有,有即是无,一切皆幻像而已。
    看来这地府之路即在心中,一切皆是幻像而已。
    眼皮沉的很,黑茫茫的想要睁眼却十分不容易。
    不过鼻子却是好使得很,在那一团黑茫茫之中,确确实实是有那十里飘香的桂花酒的味道。
    脑子也还算清醒,自己个从天庭里头打包带回来的桂花酒应该在袖袋里头的。
    拿爪爪摩挲着往袖袋里头探去,哪里还有桂花酒那光洁的酒瓶子。
    夜白想骂人。
    这花狐狸,偷心就偷心嘛,居然连酒也偷,关键,好像那些肉嘎嘎也少了不少。
    看来偷心贼不光偷心,不管啥子都偷。
    这心里头气得毛焦火辣的,又想拿红莲业火来灼人的还是咋的。
    这要是拿去孝敬阎王他老人家,也免去了上刀山下火海,炸油锅这些皮肉之苦了。
    急火攻了心,那沉重的眼皮终于睁开来。
    眼跟前一片白不哧拉的晃了又晃,却不是那奈何桥,阎罗殿。
    还在瑶池仙宫后头的南山之上。
    首先晃入眼帘的正是那花狐狸与那白雪自成一体的身影。
    那白袍之上一朵雪莲花闪着碧莹莹的光。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花狐狸正执了那白玉瓶一口一口地喝着那桂花酒。
    他面前用雪砌成的一方桌子上,哇靠!
    烤鱼,煎鱼,炸鱼,烧鱼……全是夜白袖袋里头的东西,活脱脱的全鱼大餐。
    一个人自斟自饮好不快活。
    夜白心惊惊,重点才转移到自己个身上来。
    条件反射,摸了摸胸口。
    毛绒绒的一团,是那雪狼皮,摸起来还十分地暖和。
    而自己个也正躺在自己那雪狼披风之上。
    一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上了,嘣啊嘣地跳得个欢实。
    老天,心还在,真的虚惊一场。
    这花美男,看来不是大宽姑姑口中的花狐狸。
    可为啥子自己刚才人事不醒了呢?
    莫非是这花美男使的啥子幺蛾子?
    世上究竟有没有花狐狸之说,记得大宽姑姑讲这故事的时候,紫玉一万个不苟同,说她们家狐狸都是良善一族,哪里有剜人心,吃人心之说。
    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手指尖尖又腾起了一朵红花。
    “说,你,你使了什么妖术,为啥子我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