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的马仔，一看自家老大都这样低声下气了，还要接着受辱，怒目圆瞪，就要干架。
    顾与的几个手下，也狠了神色。
    顾与则还倚靠着吧台，跟没事人一样。
    “小顾总，这事谈不成了呗。”男子又问了句。
    顾与没再说话，掏出手机玩微信小游戏。
    双方正在僵持，空气凝滞，小游戏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挑着那边人的神经。
    男子又不想在小弟面前失了面子。
    停了一下，就往外走。
    顾与的手下一言不发的拦在门口，片刻才吐出几个字，“拉好桌子。我们要做生意”。
    都是道上混的人，装什么正经人，还做生意！
    男子最后紧绷的神经“啪嗒”一声，被满腔的怒火给烧断了。
    昨晚莫名被挨得打，又加上刚才，大喝了一声，手下的小弟就操起东西，就要抡人。
    “咚”一声沉闷的重响，两边的人都停了下来，只见那男子不知被什么砸中，双腿跪在地上，额头的血迹顺着脸部流在衣服上，还没说一句话就栽在地上。
    几人再一看，顾与手边的铁艺雕塑正安静的躺在男子的一旁。
    真是够狠，够准。
    “愣着干嘛？送医院啊。”顾与说这话的时候，毫不在意，像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留几个拉好桌椅。”
    那男子的小弟们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手忙脚乱的抬走的男子，又被顾与手下拦下几个，乖乖拉桌椅。
    清理血迹，打扫卫生。
    临走的时候，一大高个还给结了工钱。
    抖着双手接过工钱，就逃也似的跑了。
    “你们又不是打不过，怎么还让他们进来了？”顾与看着自己手下的这几人，随便单拉都是个狠人。
    领头的男子有些委屈的看了眼顾与，“小顾总，不是说来的都是，要有耐心，不能在店里发火动手的吗？”
    顾与愣了一下，是自己说的没错，可……算了。
    只好点点头，“大家贯彻的很彻底，有组织有纪律。”
    顾与出了咖啡厅，又开车到了沈嘉楼下。
    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沈嘉没准会成为一个出气筒。
    顾与在车里坐了一会儿，看着沈嘉屋窗户亮着灯。
    想了想下车，锁车，上楼。
    沈嘉开门看到顾与，怔了一下。
    顾与笑着一低头从沈嘉挡着胳膊底下钻过，进了屋，“做慈善，送温暖。”
    沈嘉穿着一套米色居家服，看着舒服又温柔，蹙眉看了眼已经进了屋的顾与，关了门。
    “什么事？”沈嘉站在原地没动，问顾与。
    才一会儿不见，又恢复一副礼貌疏离的样子，看着顾与很是不开心。
    顾与扫视着屋子，沈嘉正开着电脑，桌上一堆资料，但都码的整整齐齐。
    “做慈善，送温暖啊！”顾与答的漫不经心。
    沈嘉身形没动，蹙眉看着顾与。
    顾与也没管，自顾自的坐到沙发上，“你住我家，还是我住你家？”
    “嗯？”沈嘉有些警觉的看了眼顾与，满脸写着正直。
    顾与笑了笑，“一个屋檐，两间屋子。”
    沈嘉想都没想的拒绝，“不行。”
    “为什么？怕你对我心怀不轨？然后奉子成婚？”顾与问。
    沈嘉还是一脸义正言辞，“不合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顾与又说，“你不选，我就帮你选，你不想要哪边的房子？”
    沈嘉听到这话，想起中午被扔出去的水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好气的去给房换新床单。
    律师真是白当了，每次都被顾与噎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