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娜虽然坐在一边，但是借助眼角的余光，不时地瞄向这边。
    虽然看不清楚具体的细节，纪维容的大致动作却是一个不少地落入了她的眼中。
    她越看越觉得，这女的傻了吧，哪有这么化妆的。
    卧槽，按她这种化法，出来的效果不知道是何等地惊悚。
    她幸灾乐祸地想，让你矫情，让你事儿多，这下好了吧，待会儿估计导演一见你，就连定妆照都不会让你拍了，直接喊你回去，完事儿。
    就在这时，纪维容站了起来，“行了。”
    柯娜朝她走去。
    她没有转身，而是直接出了门。
    柯娜看了看她的背影，“哼”了一声，跟着走了出去。
    门外的工作人员已经散得七七八八，只有谢棋、石佳旋、许诗杨、摄影师小钱等利益相关人士，仍然坚守原地。
    纪维容一出现，他们就惊呆了！
    几人的目光同时粘在她的脸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谢棋更是微张着嘴，连话都说不出来。
    柯娜站在一边，抱歉地说：“谢导，不好意思哈，不过这事儿呢，还真不怨我，是纪老师非要……”
    话还没有说完，谢棋挥了挥手，激动万分地说：“小柯啊，你太厉害了！我认识你这么久，都不知道你的技术还能高到这种程度啊！我看今年的那个全国化妆师大赛，你一定要去参加，我跟你说，第一名就是你的囊中之物！除了你，别人通通都不配！”
    柯娜：“……”
    谢导在说什么？
    她怎么听不懂。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无意识地一转头，却瞄到了一旁的许诗杨，虽然她的脸上是笑着的，但是目光里面一片怨恨之色，死死地盯着自己，活像两人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她心里一跳，一扭头，看向了纪维容。
    虽然只看到一个侧脸，但是她立马说不出话来了。
    这这这……这是纪维容？
    她这叫化妆了？
    尼玛，这是整容了吧？
    她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出于职业习惯，柯娜开始回忆她刚才的化妆手法，以至于漏听了好几句众人的对话。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纪维容微笑：“……多亏了柯娜老师，妆容很棒。”
    “是是是，”谢棋笑得爽朗，“给小柯加鸡腿。”
    柯娜干笑了几声，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纪维容这是把她架到火上烤啊。
    如果默认是自己化的，虽然这次获得了导演的认可，那么以后呢？组里的其他明星会不会指定要她负责？如果达不到这一次的效果，他们会不会认为她是故意不负责任？
    可是如果否认的话，谁会相信纪维容一个业余人士会比自己这个专业人士强上这么多呢。
    而且，连她都声称是自己化的妆，自己怎么否认得了呢。
    当然，最最要命的是，许诗杨显然被彻底得罪了……收下去的钱，只能吐出来……
    柯娜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一个应对之策，急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却见纪维容在谢棋和几个工作人员的簇拥之下，朝拍摄照片的地方走去。
    远远还听到小钱杠铃般的笑声：“我觉得吧，纪老师皮肤这么有质感，后期都不需要ps了，直接用原片就行……”
    柯娜鼓起了勇气，朝许诗杨走去。
    “那个，许姐，我可以解释……”
    许诗杨不等她说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扭头就走。
    石佳旋发出几声讥笑，也不知是在嘲讽谁。
    当天晚上八点，《茅山道士》的官方微博发布了纪维容的定妆照。
    背景是一片纯黑。
    纪维容穿着白色的道袍，衣襟和袖口处绣有云状的纹样。
    她一手捏剑诀，一手执剑，眼尾挑起一个凌厉的弧度，显得眼神漠然而悠远。
    虽然描述部分一个文字都没有，就只有这么一张光秃秃的照片，但是评论区很快就zhà了。
    “卧糟，这是千泠雪吧？除她之外，没有第二个角色具有这样的容貌和气质了。”
    “天呐，有生之年，我居然看到活的千泠雪了！”
    “等等，这个女生是谁啊？长这么漂亮，没理由我不认识啊。”
    “反正肯定不是石佳旋。”
    “是纪维容吧？不是一直有小道消息吗，说她要接替石佳旋出演千泠雪。”
    “仔细看看，好像真的是她耶，好有气质，和以前相比，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