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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滴滴答答从莫少黎伸向莫孓的手上落下他缓缓站起身来毫不在意自己寸缕未着的展示在另一个同类面前。
    也不理会自己失去大片皮肤的胸腹鲜血淋漓。
    莫少黎此刻像是忘记了一切只是用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盯着莫孓疯魔了一样嘶声厉吼着:“还给我,把灵骨还给我!”
    体表银光灿然,被莫少黎称为“玲珑缎”的那块东西像是一层银色皮肤一样包裹住莫孓原本光裸的身体。
    “你家祖上是老虎国的吗?什么都是你的?这灵骨怎么来的你比我更清楚,那个时候我才三岁。”
    “是啊,你才三岁,抽走了灵骨都不死。”莫少黎忽然一个疾冲像市井泼皮打架一样伸手来扼莫孓的脖子,口中骂骂咧咧说道:“你这个杂种,你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死?你为什么不去死?小杂种!”
    二哈冲过来对着他双脚就是两泡尿,接着一爪子呼过去,莫少黎惊恐的发现他的脚和小腿碎成了石块。
    回头看看躺在地上死人一样的莫璟泰,突如其来的恶寒让他找回些许理智。
    “骂别人杂种过瘾吗?”莫孓一步步走过去,莫少黎努力平衡着被尿液淋到的另一只脚,拼命后退。
    “可惜啊,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你渴盼着你自己就是个杂种,这样你就可以拥有太一神体,拥有你努力了几十年还不能彻底炼化的太一龙族的灵骨,你连个杂种都不如呢,三秋公子。”
    莫孓脸上平淡无波,说得话也并不如何血雨腥风。
    可是他的每一句话每个字都犹如大锤重重砸在莫少黎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上。
    自从父亲说可以让他成为整个莫氏最天资卓绝的那一个,就算是莫千凛沉睡百年归来也终将臣服于他脚下,莫少黎就拼命修炼。
    第0278章 麻雀螳螂,一梦黄粱
    族里同龄的孩子在游戏,他把自己浸泡在冰冷的坚冰中同化灵骨,同龄的孩子在品尝各种美食,他在每天为了能承载龙族的灵骨逼着自己吃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物种,甚至活吞双头蚯蚓和火炽蟾蜍。
    至今莫少黎仍然记得双头蚯蚓滑腻腻黏糊糊在自己口腔中蜿蜒挣扎的感觉和浓重的土腥味,他足足吐了一个星期,足足一个多月不敢吃肉。
    如果吞双头蚯蚓是恶心,那么吞服火炽蟾蜍简直就是在凌迟。
    那种从内而外的爆裂烧灼,让他半年多都没办法见人,浑身都是伤口结痂溃烂再结痂再溃烂留下的疤痕。
    人人都说三秋公子莫少黎天纵奇才,可是谁能知道这个天纵的背后是多少不为人知的痛苦叠加而成?
    莫少黎想要不被莫千凛在修为和资质上碾压,就只能尽快寻求突破,趁着莫千凛还没成为莫家实力第一人,没在大夏只手遮天,大家早已撕破脸,他们这边只能选择背水一战。
    为了在龙渊抢到这块仅存的玲珑缎,三爷爷永久失去一条臂膀,龙渊黑炎剑下永伤不愈,就算用莫家最好的伤药,也不过是让三爷爷的伤口不再流血化脓,可是被斩落的那条胳膊永远都不可能再生,除非是拥有A+的以太治疗术。可惜整个大夏目前的四个A级中没有一个拥有罕见的以太星元素。
    本以为在化龙池这个对龙族天生就有克制的地方,他可以彻底吸收莫孓的血液,进化成太一神体,没想到终于还是功亏一篑。
    莫少黎恨莫千凛,如果不是他步步紧逼,并且派人严密看守,他又怎么会只带了莫璟泰一个人护法冒险行事?
    其实他还可以准备得再充分一些,可惜的是莫少黎觉得自己一个B级带着莫璟泰这个级,还对付不了一个重伤又中毒的莫孓吗?
    况且他们布置的阵法本就附带着眩晕之术。
    “蠢货!”一个人忽然出现在莫璟泰面前大声呵斥,只是他呵斥的对象却是不远处的莫少黎。
    这人眉若刀裁,鼻梁高挺,深目蓝眸,白衣白发,竟然是绝对不该在此地出现的莫千凛。
    莫孓浑身一紧,发现自己现在完全不能动,旁边的二哈和缇萝迦均都同时传来了同样的信息:无法动弹。
    “老奴幸不辱命!”已经碎得只剩下一半的莫璟泰看见莫千凛,顿时双眼迸发出无与伦比的神采,两只肉眼泡里精光四射:“圣子,老奴……”
    他声音哽咽竟然有两行浑浊的老泪滚滚而落。
    莫千凛素来冰冷的眼眸中也不禁有一丝哀恸:“我知。”
    他扫过莫璟泰石化不流一滴血出来的伤口声音森冷无比:“此术无解,你且去吧我自会杀了这畜生与你陪葬。”
    莫璟泰努力翻转过笨拙的身体“砰”的一声叩头在地,然后就此没了声息。
    莫少黎似乎才从两个人对话中惊醒忽然惊声尖叫,如果不是他人就在面前莫孓都以为这是一位饱受惊吓的美女。
    不过这段时间他受到的刺激的确是过分密集而巨大简直是三秋公子平生之最。
    以为被自己彻底炼化的灵骨被人家两滴血就勾搭走了,还顺走了他千辛万苦弄来的玲珑缎,那是用当年那条孽龙肋下的皮炼制而成。
    以为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莫璟泰,居然是他恨之入骨的莫千凛的奴才。
    被莫孓反杀。
    被莫千凛控制。
    一桩桩一件件哪个都是他无法忍受的失败和耻辱。
    他谋划了几十年不不,更确切的说是从三爷爷那辈就开始谋划了百多年,最后一切皆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