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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她装疯卖傻,全程都和情真意切的傅云泽鸡同鸭讲,气不死他也要让他好一阵提起楚端静也心绞痛。
实在不行……就说她早已有心上人了,实在不宜以身相许。
傅云泽最初爱装谦谦君子,想来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他必定拉不下脸再凑过来。
以防有好事者打探她心上人是谁,许意棠连说辞都备好了。
“静儿真懂事,”柳皇后欣慰笑了,随即看向殿门处守着的侍女,“去把永乐给端静公主的帖子拿来。”
“奴婢这就去。”凤贤宫的人看不上眼端静公主,不过对自家娘娘所说有关端静公主的懿旨却从不违背。
“请公主收好。”甄娴很快折回来,手捧一封封面印着“端静妹妹启”的烫金请帖,扑鼻袭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梅花清香。
许意棠正要伸手去接,听到甄娴鼻孔的一声冷哼,顿时改变了主意。
“对不起娘娘,是端静不好,”许意棠慌慌张张,余光瞥见主位的柳皇后神色一僵,唇瓣紧抿得几乎泛白,“是端静配不得,连一封请帖都接不住,实在有负永乐姐姐的美意。”
说到最后,她福身半蹲着眼泪直掉,连鼻尖都委屈得通红,一副受尽隐忍好不柔弱的样子。
只是自责归自责,却不为所动,毫无觉悟去拾那封摔成正面朝地的请帖。
非但如此,甄娴慌乱去跪地去捡请帖的时候,她情急去福身认错,仿佛弱不禁风的身形歪了歪,凑巧还踩了甄娴伸出的右手手指一脚。
十指连心,被一人倾注浑身重量压住指尖,其滋味那叫一个刺激。
骤痛使人丧失自我控制力,甄娴本能抽手间用力太大,也不知许意棠是不是故意,轻飘飘收回脚,惯性使然她没站稳,往旁边一踩,右脚正中请帖朱红描摹的“端静妹妹启”中央。
“求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是——”
甄娴跪地,慌不择路请罪间,见许意棠比她委屈得还厉害,“对不起对不起甄娴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娘娘我……”
越说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倒显得瞪大眼睛、颤抖着指尖直指她说不出话的甄娴有多不占理。
甄娴:“……”
“……静儿莫哭了,不过是一封请帖,脏了便脏了,”柳皇后从未见端静公主做错事如此“乖巧认错”过,忍住心头的气闷,勉强保持高贵微笑不崩,“本宫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娘娘——”甄娴还要再说什么,柳皇后先一步朝她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随后又捻着帕子咳了一会道,“好了本宫不怪你,只是静儿受了惊,你帮本宫去小厨房把那碟梅花酥送去霓裳殿吧。”
霓裳殿是许意棠如今的住所,其地理位置与冷宫仅有一墙之隔。
柳皇后如今用梅花酥来堵她的嘴,只怕也对这场请帖引起的争执起了疑来膈应她。
赏梅宴本就有关冬梅,柳皇后这个人精看出她不想参加,有意用一碟梅花酥讲和。
而且还让甄娴给她送,明摆着告诉她此事是甄娴的错,宴会你必须去。
“奴婢遵命。”能当凤贤宫的执事宫女,甄娴也不是真草包,怒意过后也冷静下来,应了声朝两位主子行过礼很快离去。
“娘娘不责怪我吗?”许意棠明摆着哪壶不开提哪壶,“都是我不好,才弄脏了永乐姐姐的请帖。”
想轻而易举就此揭过?她才不会让这位明里暗里给原主下了无数绊子的反派如意。
柳皇后:“……”
十多年身居高位,让她对许意棠这张写满懵懂的脸无法发怒,只能用帕子捂住唇角又咳了一会道,“怎么会呢,永乐是你的亲姐姐,赏梅宴你直接去公主府便好了,请帖反倒让你们姐妹见了外。”
那你还搞这些花里胡哨的。许意棠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反正她也没真正打算闹一出就能躲过一场预谋已久的鸿门宴,故意踩了甄娴的手,又让她弄脏请帖,纯粹是不想把楚倾颜的东西带回去而已。
“谢谢娘娘,谢谢永乐姐姐。”她甜甜一笑,没心没肺的样子差点又让柳皇后喉间一哽,“永乐姐姐盛情相邀,端静也不好多番拒绝,那便恭敬不如从命啦。”
柳皇后:“……”
暗暗深呼吸了好几次,忍住咳意柔声笑道,“看你们姐妹如此情深,本宫便放心了,明日你便与淑儿一同,互相也有个照应。”
以楚端淑在她面前鼻子不是鼻子的蔑视样,到底是照顾还是挑事?
许意棠心里不以为意,面上却比谁都乖顺,“好啊,有国色天香的端淑妹妹在,想来梅花都不敢盛开了。”
话落才猛地惊觉失言,捂住嘴巴摇头道,“娘娘我……我又说错话了。”
国色天香胜过梅花正盛,在大楚通常形容那位哪哪都好的永乐公主,许意棠如今一派天真无邪用以夸赞蠢不自知的楚端淑,纯属想恶心柳皇后。
“……怎么会?”柳皇后可能真气得不太好,捻帕又咳了几声,这次真的是皮笑肉不笑了,“本宫有些累了,静儿先回去吧。”
“那娘娘好些休息。”许意棠装模作样行了一礼,转身退出正殿的步伐,哪有方才有气无力的样子?
第7章 重生 用美人计迷惑摄政王。
“阿静,你也看到了皇叔他欺人太甚,”袅袅檀烟掩映着说话人的面容,但他浑厚喑哑的声线却是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