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页

      倒是叫贤妃一时噎住,碰了一鼻子灰。
    薛昌韫一个大小伙子,实在不耐听这些机锋,觑着空摸到沈尧旁边儿,攀谈道:“元麒,你这是打哪儿来?”
    沈尧与四皇子本就是好友说话自然随意些,趁着薛雯没注意这边儿,笑了笑没正形道:“打哪儿来?打殿下的二妹妹处来——瞧我这灰头土脸的,便是叫她教训的。”
    第5章 透意     两人笑闹间,胡皇后便看到了……
    两人笑闹间,胡皇后便看到了,索性挥退了二人,让他们自去便宜不提。
    他们自去便宜,薛雯却不得便宜······
    刘美人所出的三公主薛雰与四公主薛霏,其母低贱,乃是皇上仍是王爷时僚臣所赠的舞姬,故而,两位公主方一临盆,便被皇后派去的四个嬷嬷“看管”起来,不曾使其教养于生母之手。
    两位妹妹身世可怜,薛雯难免看顾些,只是···若说文昭仪是“奉承得好”,那么这两位就是奉承得粗陋浅显了,如今你一言我一语地与薛雯搭话,直叫她应对得如芒在背不自在······
    好容易等到了皇后道乏其余人人告退,薛雯又被单留下来,站得小腿肚子转筋儿领了一场教诲。
    待回到了自己的昭阳宫,累得钗鬟也不及拆卸,就瘫倒在了贵妃榻上。
    瑞金报说“大皇子妃到”的时候,她都快盹着了,闻言睡眼惺忪地恹恹道:“只说我午歇呢,请皇嫂改日再来吧。”
    瑞金只怕她是迷糊了没反应过来,又追着道:“这却怎么说?谁不知道您是素来不午歇······公主,您醒醒,是慕容皇妃来啦!慕、容、皎、皎。”
    大皇子正妃慕容氏,德妃之侄,亦是薛雯的密友,前些日子慕容氏的爱宠下了崽儿了,薛雯追着人家千叮咛万嘱咐等小猫儿断了奶就抱一只给她,瑞金知道她这些日子一直记着这事儿呢,便少不得反复提醒,不肯退下。
    只是薛雯正迷瞪呢,又是身心俱疲之际,闻言不乐道:“什么慕容皎皎??我还慕容手手呢!”
    ——那慕容氏乃是长嫂,又与她亲厚,等通传等得久了,便不客气的自己晃晃悠悠进来了。
    一进门来恰好听见这落后一句,顿时没好气儿地道:“蓁娘!你好样儿的!”
    ······
    话分两头,且说沈尧随四皇子至其下处,打了两盘博戏又赏了赏薛昌韫新得的好字帖儿,沈尧便起身打算告辞了。
    薛昌韫随自个儿待得无聊舍不得放人,但也知道这沈三凡进宫,十次有十次是只为了他妹妹明安的,也不自讨没趣儿地强留,客套两句,便着小太监好好儿送走了。
    神武门外,沈尧的贴身厮儿崔波正牵马等着,远远的见自己主子来了,忙迎了上去。
    沈尧将来会尚主,这已经几乎是每个人都心照不宣的事了,故而,沈家的郡王位子便不太好落到他头上,也就一直没替他请封世子,只得称“公子”的。
    崔波一面伺候着沈尧上马,一面开口请示道:“公子,郕王世子一大早儿就来相请了,您进了宫,小的便也没正经回他,只搪塞了过去。这会子恐怕场子还没散呢,咱们···?”
    沈尧一夹马腹向前踢踏,瞪他一眼不耐道:“好蠢货!是你要死了、还是我要死了?才见了公主,才探视了娘娘,我跑去喝花酒?嫌你主子的日子太好过了是不是?”
    崔波也忙催马跟着,闻言自己拍了脑门一巴掌,点头哈腰道:“是是是,都是小的出门忘了带脑子!那咱们,回府?”
    那主儿跨在马上,显见也是不满意的,浪浪荡荡地甩了甩手里的黑玉马鞭,啧声道:“那又···未免也太憋屈了······去谢自安的别院吧。”
    这便是句话了,崔波答应了一声“得嘞”,主仆二人闷头加鞭,往城西去了。
    ——这谢自安么,其人乃是文昌侯嫡子,也是才章的身份,才封的世子爷。
    沈尧两个嫡亲哥哥战死沙场,成了沈家现如今的独苗儿被眼珠子一般娇养在家里。而谢自安之父,文昌侯谢博领皇命掌管海运,他的庶兄、叔父与堂兄也都折在了倭匪之手,两房独丁——倒与沈尧是同病相怜,从此困在了这大好盛京。
    这二人素引彼此为知己,谢自安比起沈三来,又胜在无有长辈看管更得了自在,每尝厮混,这谢家的别院就是沈尧的老去处。
    那谢自安倒是好逍遥——大白天的抱着酒壶正自个儿跟自个儿摆棋谱呢。
    见他来了掀了掀眼皮儿,挑了挑眉,顽笑道:“呦,驸马爷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沈尧把手里的鞭子甩给崔波,挥手命他退下,也至谢自安对面,喟叹一声,懒懒散散地斜倚在榻席上,很不见外地捡了个酒盅儿,自斟道:“连你也如此,我可就走了?”
    这沈三郎么,倒是有一副好皮相,美人尖下一张如玉的脸儿,桃花眼眼尾上斜,薄唇一抿露出个酒窝来,便任是九天玄女也要动凡心。
    却反而,那谢自安比他倒更像是个出身于武将之家的了,身形高大,长相也颇为英武,闻他此言蹙起剑眉道:“怎么?你不是爱煞了那二公主,难道还不如意么?”
    沈尧哼笑一声,晃荡着酒壶百无聊赖道:“虽则如此,大丈夫不能建功立业,只能做一个什么劳什子的‘驸马爷’,未免让人气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