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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王府灯火通明,一名身着道袍的人伛偻着腰裹着夜色步履匆匆,推门进屋。
    “参见宁王殿下。”来人跪地行礼。
    高座上,宁王楚文昊一双细眼及长,面相偏阴柔,黑衣蟒袍,手里拿着一个玉盒观看。
    “起来吧。”将手中玉盒递给他,“无良道长,你检查一下,是不是婆罗果。”
    南相足智多谋,楚文昊不得不多留一份心思,谨慎行事。
    这无良道长是名江湖道士,见多识广,懂点奇异珍宝,楚文昊找他来鉴定一番这颗婆罗果是真是假。
    那无良道长双手接过玉盒打开,眯着浑浊的老眼细细查看,里面一颗拇指大小的白色圆果儿,晶莹剔透,泛着乳色光晕,里面脉络似的纹路,有丝丝液体流动,极少有人看的出来。
    他合上玉盒,双手奉还楚文昊,“回王爷,确实是婆罗果。”
    “本王倒要看看,这次,南似雪到底有何通天能耐。”楚文昊眯着长眼儿,夜明珠照在他面上,衬的他越发阴翳。
    夜,静了,只留晚风轻轻吹动,乌云飘过,又遮住了那轮皎皎清辉。
    宁王府各个房屋熄了亮光,外面留有几盏路灯,几名侍卫列队轮流巡逻。
    领头侍卫打了个哈欠,眼前忽地一阵疾风,好似一道人影袭过,惊的他立马睡意全无。
    “何人?!”
    身后几个侍卫手持长矛枪,立马跟着警惕起来。
    前面黑色浓浓,耳边安静的只留风声,只有树影偶尔晃动,连个鸟影都没见,更别说人影了。
    侍卫们放松警惕,吁了一口气,“张三,大半夜的,别太草木皆兵,哪有什么人。”
    “你是不是白天没睡好,晚上困得出现幻觉了。”
    “......”
    那位唤张三的侍卫揉揉眼,是他太草木皆兵了还是眼真看花了?
    第17章 京城大事 南相府失窃
    大清早的,天光刚破晓第一缕斜阳,京城已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一家早点铺生意兴隆,百姓们喝着热粥聊着天。
    “我刚听说,南相府昨晚失窃了,丢的可是婆罗果。”
    旁边男子听完,惊的一口包子差点噎住;“南相大人昨天白日刚回京,晚上婆罗果就失窃了,这、这”
    “可不是吗,听说皇上正为这事儿发怒呢,那可是救皇上的宝贝啊。”
    “那盗宝的偷儿是谁?”
    “除了那‘狸猫,’谁还有那通天本事!”
    一听‘狸猫’两字,那男子便不足为奇了。
    南相府失窃的消息,如同雪球滚动,滚向京城四面八方,一会儿功夫,便人人皆知。
    辰时,暖阳刚挂高空,宋念卿便从床上爬了起来,长发未梳,身着松松垮垮的睡袍,蹲在几个箱子面前来回查看,那一丝不苟的模样儿,认真极了。
    小乔大早上出门回来,进门惊了一跳,她家小姐什么时候起过这么早,她可是很有原则的人,不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
    瞧那一箱箱金光闪闪,果然,还是银子的魅力最大。
    小乔抱怨道:“小姐,你已经好久没给我们发月钱了。”
    宋念卿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好说好说,今天就给你们发月钱。”
    有了家财万贯,财大气粗的,就是比平日好说话,小乔瞅了眼那一箱箱闪瞎眼的黄金。
    她发誓:她只是瞅上那么一眼。
    只听‘啪’的一声,宋念卿利索的盖上箱子,狐狸眼儿一横:“干嘛!是不是想着谋财害命?!”
    小乔:“......”这厮以为人人都跟她一样?
    宋念卿将那万两黄金藏好,换了一身衣物,红衣妖娆,长腿交叉坐在贵妃椅上,素手把玩着一颗‘果子,’眼角挑着笑意,“小乔,给我讲讲今日京城可有什么八卦趣事儿?”
    瞧这只妖孽一脸狐狸笑,可不就坐等听好戏了。
    小乔将今早在街上听到的消息事无巨细,一一道来:“京城都在传昨夜南相府失窃,婆罗果丢了,大清早,南相便进宫面圣,将此事告知皇上,听说皇上知道后大怒,百姓们都传是‘狸猫’所盗。”说到这儿,小乔又对宋念卿道:“小姐,这段时间你可别出来兴风作浪了,外面查你查的正紧呢。”
    宋念卿狐眼儿一眯,邪肆极了,“让他们查,老娘怕他们不成!”
    这厮,可是刚的很。
    小乔接着道:“朝廷上也不知发生了啥,最后那宁王却带着一众人去了南相府搜查。”
    婆罗果,世间难得一见的灵药,西京附属国国宝,元帝几年前得了心疾,落下病根,西京君主为讨好南月大国,不惜献出婆罗果,南月皇派南相出使西京,带回婆罗果。
    昨日南似雪刚返京回府,楚文昊便重金寻人去盗。
    今儿个又弄这出自导自演的戏码,在宋念卿这里可谓是司马昭之心。
    栽赃?还是嫁祸?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问:“结果呢?”
    结果?结果你这只狐狸不早就知晓了,还问!
    小乔道:“结果宁王的人在南相府找到一颗‘婆罗果,’宁王找人查看,谁知那颗竟是娑罗果,宁王一听,不相信,便派宫中好几个老御医查看,结果一致,那颗就是娑罗果。”
    宋念卿抛起手里的‘果子’把玩,浅笑,“原来宁王是想给那南相来一出‘监守自盗’的戏码啊,可惜,没能如他所愿。”隐了笑意,她冷声道:“皇室可真是一滩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