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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似雪只是轻轻颔首。
“你你为什么会帮我?”宋念卿问的小心翼翼,眼里藏着莫名的期待。
南似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依旧是上个话题:“你还没回答,昨夜为何没来南相府?”
宋念卿汗颜,转移话题没成功啊。
她心里暗骂自己,他娘的昨晚干嘛要去皇宫啊,南相府不比皇宫香嘛!
大波儿那小没良心的昨晚也不知道阻止她一下,还屁颠屁颠跟着她去皇宫“为非作歹。”
狐眼儿瞥到优哉游哉趴在桌角的大波儿,宋念卿眼神亮了,只听解释她道:“都怪我家那只没见过世面的猫儿,非得拉着我去皇宫溜达溜达,长长见识,这不,就把要来南相府这事给忘了。”
狐狸眼一转,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琉璃似的忽闪忽闪,宋念卿一脚踢出趴在桌子下面的大波儿,她放软了嗓音:“波儿,我说的对不?”
大波肥润的身躯从桌子底下圆润的滚了出来,小小的眼睛大大的懵逼,很是迷茫。
“喵。”大波儿不明所以的弱弱叫了一声。
宋念卿笑了,对南似雪道:“翻译下,它的意思是:我说的对。”又道:“看,我说的对吧,都是我家这猫儿的注意,非得拉着我去皇宫瞧瞧。”
随后立刻马上又是一脚,不待大波儿来得及反驳,它便被踢到了角落里,过河拆桥,这一招宋念卿早就用的纯火炉青!
大波儿:啊呸!对个屁!睁眼说瞎话,明明是宋念卿这厮昨晚死皮赖脸忽悠它跟她去皇宫的,害的它还赔了一泡玉液。
又让它平白无故的背黑锅,大波儿只恨不能像八爷吐出几句人话骂宋念卿,词儿它都想好了。
这货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丧尽天良、天理难容、天打雷劈!
蹲在墙角的大波儿:画个圈圈诅咒宋念卿。
又给宋念卿这妖孽不清不楚稀里糊涂背了黑锅,大波儿满腹委屈,它要找八爷诉苦去。
哦!忘了,它已经和八爷那只背信弃义的鸟类绝交了。
大波儿抹泪:它要找小美猫儿寻安慰去~
解决的了南似雪的话题,宋念卿又扯过来她的话题,“你为何会帮我?”
南似雪风轻云淡四个字:“举手之劳。”
这两个,一个说谎,一个敷衍,绝了。
宋念卿“哦”一声,懒散的靠在椅子上,简直失望之极、失望透顶的不要不要的。
夜深了,宋念卿又借着讨要几杯清茶的时间多待了一会儿,安静的看着南似雪安静的煮着茶,屋内一时岁月静好。
过会儿,宋念卿打了个哈欠,她困了,起身准备离去,走时从怀里掏出一个木制盒子放在桌子上,扬扬下巴:“喏,这个给你,昨夜皇宫国库里随手捡的。”
南似雪抬眸看她,眉梢微挑。
“这是”宋念卿想了一下说辞,继续道:“谢礼。”说完,便开门离去。
南似雪眸光目送女子离开,便把视线落在桌子上的木盒上,指尖慢条斯理挑开木盒,里面,是一朵艳红艳红的花,像浸过血似的。
“血曼莎。”南似低语,眸中有惊讶。
世人想方设法得到的血曼莎竟被她在国库随手捡到,不知是皇宫里的人有眼无珠,还是那女子运气太好。
既然能捡回来血曼莎,说明她识的血曼莎的贵重,竟是毫不手软的送与他
南似雪移步窗前,看着寂寥无声的夜色,他轻声道:“她把血曼莎送给我了。”
守在窗外的苍栖听言,顿时睡意全无,脑子都清醒了,甚是惊讶:“七小姐是在哪找到的?”
南似雪答:“国库。”
苍栖不可置信,他们兄弟三人寻遍天涯海角的灵药竟然被那七小姐轻而易举的得到手。,又拱手送给他家公子。
苍栖一叹: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苍栖二叹:做个头偷儿还是有很多好处的啊!
南似雪道:“她明知道血曼莎的贵重,她还是送与了我。”
苍栖挑眉,不甚明了公子的意思:“然后呢?”
南似雪继续道:“她可是爱财如命呢。”
宋念卿爱财如命,苍栖这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做个偷儿整天专门去富贵人家“偷鸡摸狗”了,但苍栖还是没听懂南似雪的话,虚心请教:“所以公子的意思是?”
南似雪未回答,转身回了内室,他的嘴角,有笑意,眸中,有愉悦。
“所以公子的意思是:他胜过于那姑娘的一切钱财,”躺在梨树的古牧音色慵懒,替南似雪说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然后一把瓜子皮扔到苍栖面前,古牧嫌弃道:“你这朽木,还是不开窍。”
苍栖无语:“......”明明是公子拐弯抹角说的太隐晦,要是公子直接说:在那姑娘心里,他胜过一切钱财。
谁会听不明白。
古牧说的没错,南似雪确实是这个意思,宋念卿这般视财如命的人,连比钱贵重无数倍的血曼莎都给他了,说明南似雪还真是胜过宋念卿视如命的钱财。
对于宋念卿来说,钱,以前重要,南似雪,现在更重要,她把上次在国舅府捞“嫁妆”都已经留在南相府了,还在乎那朵血曼莎吗,不管昨夜南似雪有没有救她,那朵血曼莎本来就是要给他的。
她想要的,可是南相府这朵雪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