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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北辰微愣,考虑了良久才答应下来,“春日事务繁重,但可以借视察民情奏请父王,容我安排几天。”
    姬慕清轻“嗯”了声,便静静地靠在人身上看着映在窗纸上的摇曳树影。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见萧北辰仍抓着他突然魔怔的事不放,姬慕清迟疑了一会,说:“不过是我这几月神经一直绷着,夜里有时候会做噩梦。”
    “梦见你……不要我了。”
    这话说的也确是事实,而萧北辰在他受伤昏迷那几日也常见他梦魇。
    “都是梦。”萧北辰低下头靠上他,承诺道:“我会一直在。”
    姬慕清在卧室的窗台下种了几株山茶花,如今正遇花期,淡雅的清香沾了正午阳光的味道飘进了屋子里。
    他们就这样互相靠着。
    未多时,萧北辰见姬慕清脸上隐有倦态,便抱着人站起,行至床边将人放下。
    “你要走了吗?”姬慕清不舍地看着人,忽闪着眼睛。
    萧北辰抚上他的头,温声哄道:“我去叫人给你准备粥食,你现在需要休息。”随后,萧北辰见他虽点着头,却紧拉着手久久不放,便掀开被子侧身躺下了。
    姬慕清有一瞬的恍惚,但很快便心满意足地将手脚缠上身旁的人。
    “这么粘人?”萧北辰没有拒绝,反而又伸手将人拥住。
    “嗯,喜欢抱着热乎乎的东西睡。”“以前抱过冷的,都睡不好。”
    萧北辰并不知道他以前抱过的为何物,但听他声音逐渐哽咽,便知又唤起了他不好的回忆。
    “你……”萧北辰刚想询问,便发觉到他正全身颤抖,“慕清?”
    姬慕清翻了个身,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呜咽声。没过多久,他感觉到身后人轻拍了拍他。
    萧北辰解了腰带蒙住眼,此刻缓缓伸手摸索上他的脸,“给我一个吻如何?”
    ……
    “太傅、姬夫人,晚辈告退。”吻睡了人后,萧北辰便轻声离开。他同段彦吩咐了一些事后,便来到正厅拜别姬父姬母。
    姬母眼尖瞧见他唇瓣破了些皮,一手将哑口无言的姬怀远拂向了身后,“啊,太子殿下有事便先走,臣妇会跟清儿说的。”
    萧北辰再行礼,“好,太傅、姬夫人还请留步。”
    待人离去后,姬怀远负手轻叹了声,“我儿当真生猛,随你。”
    姬母白了他一眼,纠正道:“得此良人,当是有福。”
    作者有话要说:  急刹车又发刀子,作者已经自己打过自己了。但是放心,换地图前一定把事安排上。
    第25章 启蒙
    初春的暖意愈发浓厚,姬慕清听着窗外翠鸟绕枝啼叫,伸手摸索着枕边。没触着人他便往床边挪了挪,不一会儿就咚的一声抱着被子翻到了地上。
    果然大白日睡觉容易糊脑子,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屋里空无一人,那件狐裘却被留了下来。
    一刻钟后,姬慕清才回了魂。“殿下走了?”他收拾了一下仪容,坐在案桌旁用午饭。
    “大概一个时辰前,等您睡熟才走的。”段彦小心打量着他,希望能看出一点端倪。方才他们这些近卫一直在院内各暗处观察,天知道他们听到姬慕清睡下后有多么震惊。
    “主子可还累着?”段彦又问道。
    “许是突然从战场上撤了下来,一放松就爱睡,情绪还阴晴不定。”姬慕清淡淡地回完后,便不再出声了。此刻他双眼依旧睡意朦胧,嘴里嚼着无味的白粥回想着事。
    他将要睡去时,萧北辰好像说了句话:
    “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那时不会再让你逃掉了。”
    姬慕清的嘴角不由地勾起,咽完口粥后突然拍打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晕什么晕,睡什么睡。”
    段彦被这举动吓到了,弱弱地开口唤道:“主子?”
    下一刻,姬慕清回归正常,敛下唇角问:“前阵子安排下去的事传信回来了吗?”
    段彦眨了眨眼,很快会意过来,“嗯,在白州找到了那对母子。”
    前世国丧后,东乾迟迟拥立不出新王。内忧外患下,满朝人心惶惶,所幸一直伴在萧天泽左右的薛滔在最后捅破了一个大秘密。
    这个秘密便是萧天泽多年前微服前往江南,意外临幸了个像极了萧北辰生母的普通女子。后来薛滔暗自派人留了个神,发现这女子竟有了身孕。
    薛滔曾偷偷提起过这名女子,但当时萧天泽立刻变了脸色,还警告他不准再提。故随后薛滔给了那女子一笔抚养费,做了个永不互相打扰的交易。
    而那女子倒也随性,一夜情缘也是转头就忘。相比扔了脸面去攀那高枝,她似乎更愿意守着孩子过小门小户的好日子,即使她也一直没问那夜的“郎君”是何身份。
    薛滔说出秘密后,反复强调当年萧天泽是因过于思念君后才情不自禁。但姬慕清那会可没功夫妥善处理萧天泽的情债,派人拎着薛滔就连夜去寻那萧氏骨肉。
    后来姬慕清又耐心教导了那孩子几年,临死前托付给一众肱骨大臣后,才穿着一袭白衣徒步到皇陵。
    前世那孩子具体如何寻得的,姬慕清完全不知,故重生归来后,他只能凭借那孩子曾经同他说的一些幼时经历来找人。
    他回忆间,段彦继续汇报道:“母亲叫容晚,咱手下人到地方的时候,房子里已经不住人很久了。邻居说容晚一年前就殁了,是为了救病重的儿子倾家荡产,最后还卖身在了醉烟楼。”段彦说到后面,语气也格外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