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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云漾道:“我亲耳听见他说的!我被他发现了,他、他差点就将我杀了!”
    云漾说到此,眼泪便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怎么说我与他也是血缘兄妹,他怎么能够这么狠毒!”
    云漾用袖子擦着“哗哗”往下掉的眼泪,“我真的、真的差点就死了!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雪哥哥!”
    哭着哭着,云漾便扑进了顾期雪的怀里。
    言持微微眯起双眼,心下对于云漾这个行为十分不悦,可身旁又有墨映等人,他不敢将自己的不爽表达出来。
    因此,他只得幽怨地瞧着顾期雪,心里期盼着他能接收到自己的暗示。
    然而顾期雪并没有将目光分给他一丝半点,自然也没能接收到他的暗示,轻轻拍了拍云漾的背,将她扶着坐正了。
    倒是墨映,晃眼瞧见了言持那不大好看的表情,心中顿时多了几分计较与警惕。
    不过现下也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只将这事暗暗记下。
    顾期雪是满心都放在云漾身上,温声安慰着,总算是让云漾的眼泪停住了。
    将云漾安顿下来,顾期雪便开始着手去查这件事。但因着潜渊身处忘仙山,又有诸多不便。
    顾期雪与墨映都不住发愁,好好一个年,也没能过好。
    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个个都心事重重。
    其中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墨映都不拉着林洲说长道短了,就连林洲主动来找,他都不似之前那般热情了。
    比起墨映来,顾期雪倒是显得淡定许多。
    伏魔杖在他手中,且潜渊是他带回来的,重新将潜渊镇压,本就是他的分内之事,他一直都未停止过寻找修复缚龙索的办法。只是一直未果。
    墨映操心潜渊之事的同时,还忧心着顾期雪。
    除夕夜过去,才刚迎来新年第一个早晨,他便差人上月华殿将顾期雪叫去映日楼谈话。
    顾期雪是一头雾水,没明白他想干什么。
    吭哧吭哧跑去映日楼,墨映却是将他拉进屋里便“啪”地关上了房门。
    “顾期雪,你那个徒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期雪心里一咯噔,他顿了顿,将心虚都悉数压下,才道:“什么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墨映一脸见鬼的表情。
    “知道什么?”顾期雪心中担心他发现言持的真实身份,可越是担心,他便越不敢大意。
    万一墨映什么都不知道,他一慌就将言持给出卖了,就得坏事儿。
    墨映道:“你当真一点也不知?”
    顾期雪暗暗冒着冷汗,神经整个绷得紧紧的,他实在受不了墨映这样吓唬人,便沉声道:“有话直说,别卖关子。”
    “好吧。”墨映的气势登时减半,低声缓缓道:“我觉得言晚秋看你的眼神很是奇怪,像是……爱上你了。”
    顾期雪:“……”
    还好不是身份暴露。
    只是,墨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他绷着面色暗自想着,然而这样的神情落在墨映眼中,便是“来自尊师的沉思”。
    墨映心头想着,顾期雪不会是要将言晚秋逐出师门吧?
    其实倒也不必。
    这天地间,鲜少有言晚秋这样,能够轻易制住寒宵上仙的人,随便教育一下,还是可以留的。
    不然将言晚秋逐出师门,以后顾期雪再闹幺蛾子,受苦受累的又是他们了。
    这种结果,是墨映万万不想要的。
    他叫顾期雪过来,只是想提醒他一下。
    毕竟顾期雪与言晚秋是师徒,又是两个男人,若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传出去了也不好收场。
    就算师徒二人真的情难自禁……那至少也得是两个性别吧!
    两个男人,算是怎么一回事!
    顾期雪也不知道就在自己沉默的片刻时间内,墨映的心里都已经过好一番天人之争,待他回过神来,便见墨映一脸纠结的表情盯着他,欲言又止的。
    顾期雪盯着他,茫然地眨了眨眼,“怎么了?”
    墨映道:“你……不会将言晚秋赶走吧?”
    “我赶他走干嘛?”顾期雪一脸莫名。
    墨映叫道:“他、他他对你心怀不轨啊!”
    “他对我心怀不轨,又不是对你心怀不轨,你一脸被冒犯了的表情干嘛?”顾期雪直接疑惑,“而且,我瞧你这模样,也不像是想让他走。”
    墨映尴尬了一瞬,强自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尽量平稳着语气道:“晚秋也只是个孩子,不懂事,平素你多花点时间多给他灌输些正确的道德观念便好,也不必赶走。”
    顾期雪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赶他走?”
    “啊?”墨映一惊,“你不赶他走啊!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你到底是想让他走,还是想让他留?”今日的墨映,奇怪得离谱啊。
    墨映闻言,连忙回答道:“自然是想让他留下了,这孩子如今无依无靠的,还能去哪儿呢。咱们仙族本就该博爱众生,言晚秋也不过是犯了一点小错误,罪不至于逐出师门。”
    顾期雪稍稍沉默片刻,随后道:“犯错?晚秋何曾犯过什么错。”
    “就……”墨映犹豫了片刻,道:“有欺师灭祖之嫌。”
    “哦。”的确。
    墨映瞧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想法,试探着凑近了些,轻轻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