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我们究竟是为谁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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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罗德里克所在的光明教会虽然和我们兽人是死对头,我们可以打伤罗德里克,但我们不能杀掉罗德里克,因为他所在的克里斯家族非常有权势和名望。”
“一旦我们伤害了威廉·菲尼克斯和罗德里克·克里斯,那金雀花帝国的四大家族中的两个就会对我们兽人抱有极大的怨恨。”
“凭借两大家族的势力,一定可以影响到金雀花帝国的政治格局,或许会迫使金雀花帝国单方面撕毁和兽人帝国之间的和平协议。”
“我们兽人本身就是两面作战,既要抵抗都铎骑士联邦的反弹,又要抵抗光明教会的驰援,本身就已经面临了很大的压力。”
“在这种情况下再得罪金雀花帝国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一旦金雀花帝国也加入战争,我们兽人是一定打不过他们三国联军的。”
“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只要金雀花帝国继续保持中立,不对我们落井下石,就已经是帮我们的忙了。”
科林将军认真的聆听巴顿·康沃尔国王的教导,顿时茅塞顿开道:“原来是这样,我说为什么陛下您一点也不担心他们逃跑。”
“原来是您早就有放他们离开的打算了,阿尔弗雷德·霍尔侯爵活不了几年了,成不了气候,而其他的都是一些小鱼小虾,放了也就放了。”
当你的盟友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连你的敌人都会忌惮你的权势,不敢对你轻举妄动,一旦你的敌人对你做出了不利的举动,都不用你出手,你的朋友们就会替你轮番的吊打他。
菲尼克斯家族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它不仅仅只代表着一个家族,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影响克里斯家族和巴赫家族的决策,绝对不可以忽视,金雀花帝国总共有四个大家族,得罪了菲尼克斯家族,就等于同时得罪了三个大家族。
巴顿·康沃尔国王不仅有着极强的军事能力,还有着过人的政治手腕,他的一番话让科林将军对他彻底的折服。
巴顿·康沃尔国王满意道:“你能明白就好,我们兽人自认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至强国,自然需要盟友的支持。”
“不说这个了,既然布鲁塞尔城的高端力量都逃走了,我们就没有必要再藏在这里畏手畏脚的了,我们去城墙那边帮忙,帮助我们兽人国的勇士们赢得这场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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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处,兽人和人类的战争已经达到了白热化,无论是兽人一方还是人类一方都已经杀红了眼。
朝夕相处的战友就死在自己眼前,这种心灵上的冲击激发了所有人的兽性,让所有人都变得歇斯底里。
没有人知道自己下一秒钟是活着还是死亡,会不会有一柄长枪、长剑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捅在自己的身上。
疯狂的情绪最会感染人,每个人都想要杀掉所有眼前的敌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活下去,人只有真正面临恐惧的时候,方能勇敢起来。
亚当爵士带领着一群爵士奋战在城墙缺口处的最前线,这群爵士几乎囊括了布鲁塞尔城所有贵族家庭的高端战力。
可以说,布鲁塞尔城最顶尖的战力都聚集在这里了,他们的实力从四阶到七阶之间不等,是每一个家族的希望。
他们就像是一堵牢不可破的铁墙将那些胆敢来犯的狼人族骑兵抵挡在外面,这些爵士彼此间或许是仇人、是情敌。
但在此刻他们是战友、是可以信赖的人,他们精诚团结,暂且忘记以前的恩怨,共同守卫着他们共同的家园。
亚当爵士一剑劈死了眼前的狼人族骑兵,环顾四周,发现周围都是狼人族骑兵的尸体,他周围的敌人都已经被他清空了。
亚当爵士转过头望向那些奋力杀敌的爵士们,着重的打量一下那些刚露出胡茬的年轻人,他们虽然还很稚嫩,却已经能够承担起重任了。
“看看这些爵士们,他们可真英勇啊,他们中的很多人还都只是孩子啊,他们中的很多人还没有结婚,没有留下子嗣,甚至连女人都没碰过。”
“他们,他们本会有大好年华的,可现在,他们或许马上就会死在这里....这该死的战争!”亚当爵士嘴上咒骂个不停。
“谁能告诉我,侯爵大人和罗德里克大人究竟在哪里?”一名年老的士兵抱着自己儿子的尸体嚎啕大哭。
巨大的悲伤让这名年老的士兵忘记了这里是战场,战场上最危险的事就是分神,一柄双刃的战斧趁着年老士兵哭泣的时候,插在了他的胸口上。
年老士兵的哭声骤然一停,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冒出了血泡,倒在了他儿子的尸体上,这对可怜的父子,终于以这样的形式相见了。
“妈的,这个畜生!难道你就没有孩子吗?当你的孩子被人家欺负甚至是杀掉,你不会悲伤吗?”亚当爵士愤恨的看向了那个偷袭年老士兵的狼人族骑兵。
那是一个正直壮年的、瞎了一只眼睛的家伙,他只用一块破旧的黑布挡住了狰狞的眼球,得意的冲着亚当爵士笑着。
亚当爵士从一具尸体的旁边捡起了一把骑士剑,将自身的斗气灌住在骑士剑里,掷向了那个偷袭者。
那个偷袭的狼人族骑兵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他缓缓的低头看去,一柄染着血的骑士剑正插在自己的心脏上,鲜血从他的心脏上喷涌而出。
狼人族骑兵的视野变得模糊,失血过多使他无法继续站立,最终倒在了地上,在他临死前脑海中不断回响的,是自己女儿的笑颜。
“快看啊!那是什么?”一个奋战的士兵偶然间抬头望向了天空,恰巧看到了逃离布鲁塞尔城的威廉等人,以及两只魔兽。
“那是侯爵大人和罗德里克大人,我看到他们了!”一个眼神好的士兵大喊道。
“什么?侯爵大人逃走了?”那士兵的话,就像是一条毒蛇,咬在了布鲁塞尔城奋战的士兵们的心脏上。
“我们究竟是为谁而战?”一位士兵丢下了手中的剑,痛苦的捂住了脸,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