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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恶毒姐姐 第34节

      五分钟后,【云归阁】官微发博:
    我家的小裙子穿上就是仙!^_^
    〔九宫格图片〕
    买买买小裙子:天啊!云归阁你这是怎么了,被盗号了?
    华大大的粉:@华听灵,大大!你家店铺被盗号了,快来删图!
    华大大最美:大大要是被绑架了就眨一眨眼,我开劳斯莱斯去救你。
    我有一只画笔:这不是h美被爆贴的那个女生吗?厉害了!
    血一一:@我有一只画笔,能发链接吗?我想去围观。
    购物车堆满满:买!都给我买!
    云归云贵:上新了?打开钱包瞟一眼,确定是我买不起的。
    ……
    刷屏大多以【云归阁】被盗号为多,谁都知道云归阁走的是官方、高冷路线。这满满宠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后面还跟了一个可爱的小表情,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绝对是盗号!
    〔私信〕
    〔私信〕
    〔私信〕
    两分钟后......
    【云归阁】的大小姐,平常店铺的宣传和打理运行人——华听灵发博:没被盗号,没被绑架,母上最大。
    评论炸了,当日硬生生给顶上了热搜。
    ******
    教室,一张桌子上摆了一盒桂花糕,瞿溪川和萧明睿分坐在桌子的两边。
    萧明睿吃完一块糕,再拿一块,再拿……把脸撑得鼓鼓的,变成一只大脸猫。当他想再拿一块时,瞿大佬的眼神镇住了他,萧明睿把手缩回来,委委屈屈地咂摸着嘴里留下的味。
    瞿溪川看一盒桂花糕一点一点变少的阴寒眼神,让萧明睿不禁怀疑,如果他自己中午没有来找瞿大佬,大佬是不是会吃独食?
    萧明睿想起俞月跟他说的话,她说,觉得瞿溪川一个人孤零零时,就去找他玩。现在萧明睿又多了一个想法,是不是没有自己大佬还自在些?
    瞿溪川拾了两块桂花糕吃了,剩下的重新包起来,比原包装包得更精美,好像从来就没打开过,静静等待着它原来的主人。
    萧明睿在一旁拿着手机刷,遇到好玩好笑的事就念给瞿溪川听。突然一条#云归阁变脸#热搜闯进他的眼下,萧明睿打开一看,惊了!
    “卧槽,瞿雨月上热搜了!”
    瞿溪川耳朵微动,抬眼,萧明睿的手机就怼近了他的脸:“是她吧?换了一身衣服差点就认不出她了,会不会有滤镜加成,还是说距离产生美?我看这颜值都高了一个度!”
    瞿溪川心猛跳了一下,好美。
    阳光热热地照进来,照上少年双颊微微涔出的薄汗。虫声好大,雀儿啼鸣,少年却仍听到自己的心跳,跳得那样猛、那样烈,整颗心都快灼烧起来。
    “我要存几张下来。”萧明睿手指翻飞,“对了,大佬你没有下微博吧?要不要我发几张给你?“
    “不用。”
    不用,我自己下。
    “哦,好吧。”萧明睿想大佬对这些一向都不感兴趣的。
    等萧明睿走后,瞿溪川取出了手机,下了微博,注册一个账号,点进头页热搜,把九张图完完整整地存下来,一张不少一张不漏。
    他点进了一张照片,手指在屏幕上抚着她的手,那里有他送给她的白玉镯。
    照片里的瞿雨月笑得即纯粹又妖媚,瞿溪川不知道她本身如此,还是因为他看她才会如此,他只知道自己的贪婪像藤蔓一样的增长。
    瞿溪川的黑眸卷进了一片幽深之中。
    既然戴上了,就长长久久地戴着,好吗?
    第39章
    日子悠悠地过着,不知不觉,到十二月份了,天气由热变凉再变冷,从广袤草原上刮来的冬季风提醒人们冬天到了。
    转眼间,短袖换成了长衣,扎辫变成了披发,肚子上的脂肪悄悄积攒着,人总是习惯屈服于寒冷,添衣加被,暖炉开起,为的是让自己能舒服些。
    不变的是上课时间,但因为同学们的自愿留课形同虚设,头顶上的灯光24小时为他们长亮,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时间似乎无限延长下去。
    临近联考,画室的氛围变得紧张,在无先前打闹的心情。坚持、奋斗,悬在后面的字刻刻不停地催促着。
    每个人都很拼,咖啡冲着、绿茶泡着、红牛灌着。有人甚至把棉被都搬到教室里来,困到不行的时候,往身上一裹,坐在小凳子上就打起了瞌睡,手还留在画纸上机械地涂着。
    清晨,伴着雀鸟的第一声啁啾,从窗户头到窗户尾连成一排齐齐在刷牙,满身的颜料、满手的铅笔铅绘成一幅奇景......大家兜着一对黑眼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嫌弃谁。
    今天轮到华洱洱带早餐,几个肉包、油条和豆浆,都是平常的花样,油腻的不要、豪华的也不要,来一只炸得金黄的大鸡腿估计谁也吃不下。
    “你明天就要回去了吧。”华洱洱一边递给俞月早餐,一边咬着肉包子看俞月的画。
    俞月放下画笔,捡起旁边的湿布擦了手,接过包子咬了一口:“嗯,对的。”联考要回生源地考试,今天是她在画室待的最后一天。
    “车票订好了吗?年末人流量会增多。”
    “订好了,东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华洱洱还在端详她的画:蔚蓝大海的中心是一只木制的孤帆,孤帆上的少年拿着一条细长的锁链扣住天使飞舞的脚,天使无法没入她的天堂。
    整一副画都是用明媚的亮色,却让人莫名有一种压抑感和止不住的绝望,感染力很强。
    “怎么想到画这个?”
    俞月把嘴里包子咽下去,吸了一口豆浆润了嘴,答道:“昨晚梦到的,今天早晨起来还记得就把它画下来了,感觉怎么样?”
    华洱洱皱着眉答:“虽然你用了很少的暗色,但我还是感觉整体基调偏阴暗悲剧,和你以前的画有很大不同。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的缘故?”
    “还行吧,我是觉得偶尔尝试这种画风还蛮有新鲜感的。”
    “说的也对。”
    俩人又说了一会话,终于谈到了联考的事情。
    “话说联考三科,要考整整一天,中间休息时间很少,早餐记得吃饱一点。”
    “我查了一下天气预报,考试那天气温会骤减,有可能还会下雪。宿舍我屯了些暖宝宝,你觉得冷了就拆一片贴肚子上,贼好用。”
    华洱洱也提醒提醒说:“要防身体感冒,也要防人心。”
    俞月微愣:“什么意思?”
    华洱洱:“第一科考色彩,我听说有人色感不好也不让别人好,在自己的画背面乱涂颜料,等到临近交卷时往地上一压,放在他下面位置的另一个人的画基本就毁了。”
    俞月‘吁’了一声:“好恶心的人,怎么想的?这对他也没好处啊。”
    “有些人看到别人倒霉就开心。”华洱洱拍拍她的头:“所以说,你把画吹得久一点让它干一点,别太早交,那些小人就拿你没办法了。虽说这样的人很少数,但我们还是防着点好,真要遇到了可正够糟心的。”
    “明白了。”俞月也伸出手去拍她的头。
    *******
    俞月下了高铁走出来的那一刻,天在下雪。轻盈的雪从云端絮絮飘下,在地面铺上一层纯白色的牛乳,软绵绵的,一踩,鞋子就陷下去,整个人倏然矮了半截。
    才隔了三百公里的路段,两个小时的路程,两地的气候就如此不同,z市可比那边冷多了。俞月缩了缩脖子,往手里哈了一口气,有点后悔自己穿得太少了。
    她侧身正准备找车回去,转了半圈,眼睛就锁定了站在停车场台阶上的人。瞿溪川穿着双排扣的中长黑大衣,围着一条厚厚的格子围巾,薄唇掩在围巾下,只有那双静如水的黑眸,与雪的安谧交织在一起。
    俞肃廷——她的新爸爸没来,却是瞿溪川来接她了。
    俞月朝着他挥手,拖着行李箱赶紧小跑过去,停在台阶下,一抬头,雪就落在她的鼻子上,冻得她打了一个冷颤。
    瞿溪川冷着一张脸走下台阶,解开自己的围巾,不由分说地缠在她的脖子上,缠成厚厚的一团。
    “等等我不......”俞月觉得有些勒,伸手要去解,就被他反扣住了手腕。
    “瞿雨月,不,俞月。”他深吸一口气,嘴角翘起的弧度很不友好,“我是死人吗?”
    “额......”这问题好扯。俞月很懵,甚至有些哭笑不得:“溪川,你在说什么?”
    “回答我,我是不是死人?”瞿溪川把她的手腕扣得更紧,黑眸中暴烈的情绪在增长,似乎在极度忍耐着。
    俞月傻傻摇头。
    “既然不是,你为什么把回来的消息通知了萧明睿,通知了俞肃廷,通知了其他一些不知道什么的人,唯独忘了我?”瞿溪川在冷笑:“你把我忽略得真够彻底的,摆脱了瞿家很开心吧,所以一点也不想和瞿家人扯上关系,是不是?”
    瞿溪川在生气?
    俞月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仔细想想,她一开始就把瞿溪川排除出要麻烦的人选之外。
    她可以麻烦俞肃廷,因为他最终会从她的身上拿到好处,她可以麻烦萧明睿,因为他们是绝佳损友。至于瞿溪川,尽管知道他会变得很强大,她却总把他至于弱者的位置上,总想对他很好很好,一点麻烦也不愿意给他。
    但她现在该怎么跟他解释呢?你好,因为你很弱,所以我不愿麻烦你?额......这样说不会被瞿溪川打死才怪。
    一股冷空气卷袭而来,俞月的双颊被冻得通红,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先上车。”瞿溪川打开车门,拉着她的手把她整个人往车里塞。
    俞月扒着车窗不进去,双手可怜巴巴地递给他一张小卡片:“可不可以去这个地址?”
    既然已经变成俞家人了,再赖在瞿家总有一点厚脸皮的意思,后面公开也会被撕得更难看,俗称“落人话柄”。
    正因为如此,她现在的衣食住行几乎由俞肃廷负责,这是俞月和他讨论出来的最好结果。尽量低调,借画画这个机会淡出瞿家,把焦点中心留给瞿溪川,一举两得。
    瞿溪川接过看了一眼,更加生气了。
    他将纸片揉碎,轻嗤了一声,在她耳边说道:“瞿雨月,如果你不想在这里曝光真正的身份,就闭嘴给我坐进去。”
    俞月只能妥协地坐进去,今天的弟弟真不可爱,不就是没有告诉他自己要回来的消息吗?又不会不联系,她安顿好了天天去烦他。至于这么生气,对她这么凶吗?俞月在心里直叫屈。
    瞿溪川坐进来,关上了车门,对前面的司机说道:“回瞿家。”
    司机点头:“是的,少爷。”一个服从、纪律性强、不多话的司机。
    俞月的心摹然一寒,立刻偏过头问他:“李叔呢?”
    瞿溪川微微眯眼,迫近她:“你在怀疑什么?或者说你在怀疑我什么?”
    才几个月,她离开才几个月而已,为什么会......俞月低头绞着手,咬咬牙,终于开口了:“你是不是把他给辞了?“
    瞿溪川冷淡地说:“他跳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