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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小策子感到疑惑,鹤迁心底也是怪怪的,他现在觉得茶楼里的果酿一定是掺了酒的,不然他怎么会觉得现在喋喋不休地池珂这么可爱,温声软语说出带着锋芒的话,却像是一颗颗细小的雨珠砸在鹤迁的耳边,又轻又软,让人有些晕乎乎的。
不光是现在,今天晚上的池珂与以往也有很大的不同,那些明灯在她的笑容之下都失了颜色,静时温婉,动时明艳,占据鹤迁的全部视线,就连在和林穆安说话时也会不自觉地看向她,看她单纯明亮的眼睛静静地望着自己……
他那个时候就已经醉了,不然怎么从那时候起看到池珂,就心动到难以自持……
作者有话要说: 友情提示:未成年人不能饮酒
关于鹤迁酒量这个问题:
司命:从没见过殿下醉酒,但据我的观察来看,殿下应该是千杯不醉的。
某鹤迁迷妹女仙:殿下是真男人,酒量杠杠的。
某个未出场的鹤迁死对头:呵,比我还差一点吧。
池珂:……
明明是一杯果酒就能醉的人啊喂!
第15章
翌日,鹤迁是从自己的床榻上醒来了,他的记忆仅仅止于在店门前池珂和宋策的争吵,往后就再也记不清了,但他记得临醒自己的梦,梦里的池珂穿着大红的喜服笑靥如花,逼着他以身相许报她的恩情,鹤迁极力反抗,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池珂身上栽,再然后……就惊醒了过来。
床塌边服侍的拉开了床帐,鹤迁下意识地压紧了被子,还好守着的是小策子,他边把床帐绑在两侧边抱怨道:“殿下您可算是醒了,昨天晚上忽然栽倒,可把奴给吓坏了。”
“栽倒?”
“对啊,我和池姐姐吵架的时候,您忽然就倒了,还好池姐姐眼疾手快抱住了您,不然您的玉体就要陈在大街上了。”小策子嘟着嘴,语气复杂,“我就说那果酿里掺了酒,你们还不信,还好池姐姐力气大,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把您抬回来。”
“她怎么把我带回来的?”
“抱回来的啊。”小策子做了个公主抱的姿势。
“从徐南街一直到皇宫?”
鹤迁的语气中有一丝的崩溃,小策子没听出来,继续回忆道:“进了宫之后池姐姐嫌累,就换成背着了。”
“……”
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女子抱着穿过街道,这要说出去还怎么见人。
鹤迁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小策子毫不知情地继续火上浇油:“殿下你放心,进宫咱们走得是小路,没有人知道您晚归还宿醉的。”
“……出去!”
“哎?殿下……”
“把我搭在那里的衣服拿过来。出去!”
“……是。”
小策子满脸疑惑的走了,鹤迁窝在被中思考着昨晚的种种,从灯会到他的梦再到小策子说的话,从头烧到了脚,脸上热的发烫——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不是已经酒醒了吗,为什么心底的异样还在?
在被子里待到心情有所平复,鹤迁换上床边的衣裳走出了寝宫,并通过宫人脸上惊恐的表情判断出池珂现在在厨房。
彼时池珂正研究着是哪一步出了错导致她做出的来的是不是冰糖葫芦而是黑糖葫芦,见鹤迁遥遥向自己走来,却在半道停住了脚,转身又走了回去。池珂当他还没醒酒,就也没有在意,转而把黑糖葫芦放到盘子里,拿出了袋里仅剩的几粒山楂。
她就不信她这次还不成功!
鹤迁去找池珂,其实是为了验证昨天晚上的异样是因为他醉了酒,但是在见到池珂的那一瞬间,鹤迁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好像真的喜欢上这个不正经的神仙了,不仅仅是昨天晚上,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或许是从见到池珂与辋川亲切时心底的醋意,或许是某个时刻看到她明艳的笑容,尤其在她谎称自己有夫君之后,他心底一直闷闷的……以前从未在意过,现在想来都是心动的痕迹。
躲在厨房不远处的树后,鹤迁抚着自己跳动不已的心脏,暗自唾弃: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喜欢一个没心没肺的老妖怪。
“你干什么呢”身后忽的传来池珂的声音,鹤迁的身形猛地颤抖,“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池珂是真切地关心鹤迁,昨天的那果酿里面似乎真的掺了酒,她居然没有闻出来,还给他们这两个小孩子喝了,心底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但鹤迁一瞬的表情却像是见到洪水猛兽似的,让池珂心生疑惑。
“你之前没喝过酒吧?那果酿里面虽然有酒,但是应该不至于会伤到身体,要是哪里不舒服的话还是得早点找太医。”
“我没事。”鹤迁已然恢复了平静,“就是头有点晕。”
“头晕?”池珂伸手想来探他的体温,被鹤迁侧头躲开:“没什么大事,你的糖葫芦做的怎么样了?”
“别提了,冰糖葫芦已经变成黑糖葫芦了。我明明是按照步骤来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没控制好。”池珂有些懊恼,她特地去厨房看了一遍厨子的做法,结果还是一团糟,同样的时间火候,冰糖在别人手里变得晶莹剔透,在她手里就变的跟黑炭似的。
鹤迁调侃可能是因为她生来就和厨房不对付,所以才学了这么久连最简单的菜都做不好,池珂反驳说自己的竹笋炒的不错,还会做冰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