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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女儿发生关系,这是乱lun吧?”
“你懂我的意思,别试图偷换概念。”
“我不是偷换概念,只是就事论事,如果你真当我是女儿,那肯定不会对我有感觉,那晚你明明有感觉。”
——你还好意思提那晚?!
“那是因为药!”
“我觉得不止是因为药。”
安沐气笑了,“我都不知道,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盲目自信了。”
简以溪看了她一眼,垂下眼帘。
“那……依你的意思,你对我是完全没有感觉了?”
“没有!”
“废话!”
“那你……怎么证明?”
安沐气结,空气安静了足有十秒。
“我为什么要给你证明?”
“我就知道你证明不了,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只是自己没发现。”
——这何止是盲目自信,这根本就是脸皮厚得赛城墙了!
安沐设想过坦白之后的各种情形,大多是简以溪悲伤的画面,她还担心自己会不忍心功亏一篑,却万万没想到,不忍心的确是有的,可只限在颐和轩那会儿,现在她只想暴揍这死丫头一顿。
“别用激将法,对我没用,我就是我,不需要跟任何人证明什么。”
简以溪抿了抿唇,低垂的眼帘看不出表情。
“我现在真的是越来越相信我们是同一个人,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证明,这种事就是越证明越乱,我怕自己证明来证明去反倒把自己折了进去。”
——之前还强调和我不一样,现在又反过来强调一样,你还真是驰名双标,只挑对自己有利的说!
安沐没好气地瞪了简以溪一眼。
她之前的确是失算了,她和简以溪早在七年前就走向了不同的岔路,人生境遇不同,性格发生一定的改变是很正常的,她没算准简以溪的反应也是正常的。
尽管如此,一个人再怎么改变,本质还是不变的,之前她只是一时大意失算,现在扭正了观点,她当然知道简以溪说这些的目的。
——不就是想绕圈子把我绕进去吗?
——你真可以简以溪,我不愿意对你耍心眼,你倒跟我耍了起来,我该夸你心理素质过硬?还是该嘲讽你这种冲击下还有心思算计?
安沐不打算再听简以溪的谬论,也不打算再接招,辩论从来都是你来我往,她不接,简以溪就无机可乘,独角戏总是不好演的。
安沐直接转移话题。
“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恋爱脑,一点儿也不理智。”
简以溪轻笑了一声,听不出多少情绪。
“我就知道你会转移话题,承认喜欢我的确有点困难,毕竟你一直当我是你自己,是我的话,我也很难承认自己爱上了自己,虽然这世界上没有谁比自己更契合自己,也更吸引自己。”
——别激我,你看我理不理你!
在别人面前这点小激将法根本不算什么,可从简以溪嘴里说出来,安沐就忍不住上火。
安沐不理她,像是压根就没听到她说话似的,抬头看了眼挂钟。
“行了,有什么改天再说,我真该回去了。”
安沐装没听见,简以溪也装没听见。
“以前你总笑我恋爱脑,当时我觉得我不是,现在我依然觉得我不是,我分得清是非黑白,也不会为了爱你伤害其他人,如果你把专情和无脑混为一谈,那我无话可说。”
安沐见她转移了话题,心神略松,回道:“恋爱脑不一定非得是无脑追爱,也可以是明知道没有结果还执迷不悟。”
简以溪微微颌首,“你要这么解释的话……行吧,那我是恋爱脑。”
“是恋爱脑就得纠正,不能一错再错。”
安沐起身再度朝玄关过去,没等再说自己要走,简以溪突然拽住她,一个返身猛地把她按进了沙发。
沙发松软,坐一个人倒不会凹陷太深,可两个人叠在一起,立刻陷进去个明显的软坑,安沐躺在软坑里,隐约的失重感让她下意识挣扎,却越挣扎沙发越喧腾,竟有种越陷越深的错觉。
“你干什么?!起来!”
“你说我恋爱脑……”
——这委屈巴巴的语气是几个意思?
“起来!”
简以溪不起来,头一歪,枕在了安沐胸前,两手一搂,树熊似的搂住了安沐纤细的腰肢。
“反正恋爱脑的恶名我已经背了,不坐实了岂不是很亏?”
她就是随便转移下话题,这也能大做文章?
安沐道:“你到底想怎样?”
简以溪头也不抬,拱了拱脑袋。
“妈妈……”
——委屈到想养母了吗?
“你不是说当我是你女儿吗?我喊你妈你还什么(me)什么(mé)什么(me)?”
简以溪:“妈妈,我饿了。”
简以溪:“妈妈,你小时候都是怎么喂我的?”
简以溪:“妈妈,医生说我胃不好,不能喝酒,我听了医生的话不喝了,可不喝酒就睡不着,我最近总失眠,我该怎么办?”
简以溪:“妈妈,你陪我睡吧?就像小时候那样。”
——要不要这么入戏?!
简以溪抬眸,下巴搁在她胸口,漆黑的眸子像是裹着一层薄薄的水膜,水汪汪的望着她,哼哼唧唧撒娇:“妈妈,别只顾着学校,也陪陪我吧?就今晚,跟我一起睡,我一个人在家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