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山带着张小娟的继父张善良出了教育局的院落，到了外面的马路树下。
    “老张，我跟你讲，你越是闹，越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将来我也不会认你这个亲戚的，你明白不？”
    “那你想白睡了我家小娟不成？哪有这样的事儿？她才十七啊！你怎么下得了手？”张善良瞪着血红的眼睛争执道。
    “这是我们两相情愿的事，又不是我强迫的她。再说了，张小娟在家里的时候，你也没少欺负了她吧？我告诉你，就凭你这样的继父，谁愿意娶你家小娟作老婆？你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家那点破事儿！今天我把话给你讲明了吧，我跟小娟第一次的时候，她就不是黄花闺女了！”
    说起这事儿，王金山也心有不甘，如果说只是跟张小娟玩玩的话，他倒不在乎这个了，可现在偏偏张小娟希望作他的第二任妻子。俗话说得好，娶妻娶德，娶妾娶色，这个张小娟模样倒是有了，可惜的是，她早就被她这个继父给糟蹋了，不是什么值钱的货。
    在男人的心里，这可是一个不上的疙瘩。
    “你别诬赖好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张小娟不是黄花闺女？王金山，你不要把屎盆子往我闺女头上扣！”
    “张善良，你不用一口一个你闺女的叫着了，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你还有脸当这个爹吗？你就是个禽兽好不好？张小娟没到我家之前，你睡了她多少回了？一个大流氓！我跟你说，要是张小娟真想告你的话，你就得去坐牢的！”
    “你放屁！”一听王金山这么骂他，张善良登时就火大了，指着王金山的鼻子骂了起来。
    刚骂出口，就被王金山一脚踹在了马路牙子上。
    可张善良毕竟是一个农民，没什么胆量跟王金山斗，他也知道，自己糟蹋过张小娟，要是这个王金山鼓动着张小娟一起去告他的话，就算是不去坐牢，恐怕也是身败名裂了。所以被踹了这一脚之后，张善良没敢再跟王金山争执半句。
    他干脆坐在那里不起来，且一个劲儿的抹泪儿。
    “不管怎么说，张小娟也是我闺女，你睡了她，就得负责任！”张善良在那里小声嘟囔着，现在他什么都没有捞到，却生生挨了王金山一脚，心里不是一般的委屈。
    “我他妈说过不负责任了吗？还不都是让你给气的？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这两天去我家了？”回想起那天晚上张小娟的态度转变，王金山猜测，张善良之所以知道了张小娟怀孕的消息，应该是去过了他家。
    可这事儿张小娟却一直没跟他说起过，这让王金山心里很不舒服。
    “那天去我家，小娟怎么跟你说的？”王金山缓和了脸色，掏出一根烟来递给了张善良。
    “没怎么说，她只说怀了你的孩子。怎么了？”
    “还干啥了？”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之后，王金山心里暗暗咬牙。
    “我就是喝了你们家半瓶酒，没等到你，我就走了。王金山，你既然已经睡了我家小娟，你可不能辜负了她，你得娶她，不然，她以后还怎么活人？”
    “嗯，我会的。”王金山点了点头。“不过，现在我没有钱，等小娟长大了，我自然会娶她的，那时候你可就是我岳丈了，我能亏待了你？”王金山不怀好意的朝着张善良笑了笑。他的笑让张善良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给了张善良一百块钱打发他回了家，晚上王金山没在外面游荡，而是回了小娟的住处。看到张小娟冷锅冷灶的，王金山便冷着脸问，为什么不做饭。
    张小娟说，没想到你会回来。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王金山说。
    张小娟感觉到王金山脸色不对，便问出了什么事。
    “你继父来找你的事儿为什么不告诉我？”
    王金山直接问起了那天的事情来，他想知道的是这父女见面时的细节。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过来的，可能是曹芸乐告诉他的吧？我炒了两个菜，他喝了半瓶酒，吃了点东西就走了，对了，为了打发他走，我还找了两百块钱给了他。你不会嫌我给他钱吧？”张小娟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对于钱还没有太像样的概念。
    当然，她对于张善良强迫她一事却是绝口不敢提的，那是底线，她就是再傻，也不好把这么丢人的事情让王金山知道。
    “他就没干点别的？”王金山盯着张小娟的脸问道。
    “能干什么？他呆的时间也不长。”张小娟有些心虚的避开了王金山的目光。
    “张小娟，你告诉我，以前你在家里的时候，你继父是不是强迫过你？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这事儿的。”
    这是当初王金山问起张小娟为什么不是处子之身的时候张小娟犹豫再三之下说出来的。现在张小娟后悔了。因为当初她并没有取曹芸乐而代之的想法，自然也不会想到王金山会对这事儿这么在意。
    “那是以前的事儿，后来就没有了。”张小娟低着头说。
    “小娟，你觉得你这么说，我会相信吗？你可是越来越出落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在一个老男人面前，那可是绝对的一朵鲜花，以前他都那么糟蹋你，现在反而不稀罕你了？”
    一句话问得张小娟满脸通红，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真没有了。”
    “我记得前段日子你还跟我说起过的，你继父就是个衣冠禽兽，他祸害过你好几次，所以你不想回去。这话好像也没说了多久吧？跟我说实话，那天他来，是不是又跟你那个了？孩子是不是因为他给弄掉的？”
    “真不是，金山，你要相信我！”张小娟急得哭了。在她得到王金山的婚约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还可以嫁给这个教育局的官员，所以，那时候王金山问她什么，她都会说给王金山听。王金山有时候甚至还会问起张善良欺负她的一些细节，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然而，现在张小娟才意识到，她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那种丑事，是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的。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很清楚，你非常希望要这个孩子，所以你怀孕之后轻易不让我碰你的身子，可就是因为你这个混帐继父来了，你竟然就流产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张小娟，跟我说实话的话，我或许还能原谅你，不然，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