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页
一人犯错,两人共同承担。
第二天,傅佳辞找人给外婆办了丧葬,镇上的人都来给老人送葬。
人来人往,人生人死,逝者不可追,傅佳辞心里没什么波澜。
她现在更想知道自己何时能够合法继承这栋房子。
丧礼结束,傅佳辞和江岷回到宾馆。
江岷要打电话,屋里信号不好,他去了楼下。
这通电话打了约十五分钟,他回来,只见傅佳辞已经换掉了身上那身黑色肃穆的衬衣。
她换上一件白色的毛衣,毛衣又宽又大,如同蚕蛹般包裹起她,她的脸被毛衣领包围,小小的,白白嫩嫩的,明明应该柔软,但那一双眼睛却出卖了她的强韧。
傅佳辞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江岷说:“有话直说。”
他眼睁睁看着她憋了一路话了。
“我要什么时候才能拿到房子?”
“还需要去办一些公证手续。”
傅佳辞听到办手续就头疼。
“你外婆的死亡证明我已经拜托孙叔去做了,房屋产权证也在孙叔那里,其它文件已经帮你处理好了,你只需要去趟公证处,之后这栋房子就正式属于你。”
傅佳辞听得一愣一愣。
江岷接着说:“还好你外婆提前把房产证给给了孙叔,继承文件我都帮你提前准备好了,只需要一份死亡证明。”
傅佳辞沉默一阵,想扯江岷的袖子,又怕自己龌龊的心思不讨他喜欢。
“我是不是很坏?她死了我都不伤心,只想着继承房子。”
“嗯,是挺没有道德的。”江岷笑了笑,没有否认,却也没有责备她的意思。
傅佳辞见他对这件事并不放在心上,遂松了口气,“房子的事,就谢谢你啦。”
江岷忽然认真了起来:“你要怎么谢我?”
傅佳辞不正经地抛个媚眼给他:“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能满足”
江岷不戴眼镜,根本看不出来她故作轻松的神情。
从她略带颤抖的声音里,他判断出了伤心。
傅佳辞别的本事不说大不大,但逞强这一点,没人能做得比她更好。
江岷没戳穿她。
继续着傅佳辞的问题,他思索片刻,说:“青溪景色不错,你可以带我一日游。”
傅佳辞腹诽,江岷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她明示道:“我可以允许你提一个更过分的要求。”
只要他开口,她就能立马以身相许。
这次江岷没有花时间去思索。
他认真道:“给我一个傅佳辞使用权,三年有效期。”
三年…太短。
“三年哪够?三百年还差不多。”
反正她现在喜欢他,愿意为他让出傅佳辞使用权。
何况三百年,谁又真能活到那时?
“这样好了。”江岷轻笑,“既然是帮你解决了房子的事,那就按照这间房子的使用年限来,谁也不亏。”
傅佳辞心想,房子的使用年限也就七八十年,照她目前对江岷的喜欢程度,是能够允许他在七八十年内使用傅佳辞使用权的。
她爽快地向江岷伸出手:“成交。”
江岷拍了下她的手,“成交。”
成交的一瞬间,他想劝傅佳辞平时少看点韩剧,多学点法律知识。
这间老宅属于集体土地上的宅基地,使用权不受时间限制。
只要土地管理法不改动,这个时间,永远不会到头。
“哎呀。”
傅佳辞突然叫出声。
“你拍到我伤口了,疼。”
几日前她被斧头手柄的木刺扎破皮的伤口,今日还留一道小口子。
刚才江岷与她拍手,提醒她虎口还有一道伤呢。
其实伤口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她知道江岷根本不会上当,但她的目的也并不是骗取他的担心,而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她需要他的关心。
她贪婪地目光看向江岷,江岷低下头,冲她眉头一皱。
他捏起傅佳辞的手,将她的抬到视平线的高度认真观察。
他眼镜腿折断了,戴不了,看不清她的伤,便微眯着眼睛,试图让视线凝聚。
傅佳辞明明是那个撩弄他的人,可她忽然心慌了起来。
江岷的视线仿佛是两团火,把本来没有疼痛的皮肤灼烧地发痛。
她开始扭捏地转动手腕,想要结束这一幕,江岷却把她的手捏得更紧了,他在她虎口那道细细浅浅的粉色疤痕上轻吹了一口气,然后抬头问她:“还疼吗?”
傅佳辞的脸红成熟透了的虾子,她被江岷的气息吹拂地浑身都痒,心似春风里的芦苇荡来荡去。
可尽管害臊,她也没皮没脸地说:“还疼。”
“还疼的话只能去医院了。”
江岷放下她的手,无情地说。
傅佳辞深切感受到,什么叫做:撩完就跑。
她收回手,重新严肃地说道:“你没有眼镜能行吗?”
“看不太清楚。”
傅佳辞从他羽绒服的口袋里掏出眼镜,说道:“下午你留在宾馆休息,我去给你修眼镜。”
江岷看着她一派主人的样子安排一切,嘴角向上弯起:“好。”
作者有话要说:
5000+字的一张肝到头疼,但是糖果齁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