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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心没肺的傅佳辞几乎笑瘫在了床上,海绵床垫随着她笑个不停的动作上下起伏。
原来大名鼎鼎的江神,江大律师,还是个没到法定结婚年龄的大孩子呢。
江岷一把捋起额头上的碎发,他的手贴在额头上,下半张脸没有特别的神情,只是微微叹气。
傅佳辞好不容易扶着腰坐起来,她伸出手,用自己的拇指勾起江岷的,“那我呢?我到法定结婚年龄了吗?”
“我国的女性法定结婚年龄不低于二十周岁。”
他的喉结又在微微颤动。
傅佳辞从这次的颤动中,听出了不甘心。
她四月生日过后就是二十岁了,是可以结婚的年龄了,江岷还不是,她还要等他两年。
在这场由民法典决定的年龄赛跑中,江岷输给了她。
但傅佳辞哪里舍得他输呢?
她摇了摇江岷的小拇指,他的手腕跟随着晃动,那个名贵的劳力士表也随之摇摆。
“江岷,我会等你的,你到了结婚年龄,缺老婆的话,我随时都能顶上。”
江岷勾起嘴角笑了笑,“我不会缺的。”
哎,也是。傅佳辞摇头叹气,光她知道的,爱慕江岷的就有方颜、周瑶两个,她不知道的也许还有无数个呢。
在遇到江岷之前,她是真的不知道原来单眼皮也能这么受欢迎。
江岷帮她打开了一扇窗户,她对美的理解,对感情的理解,都随之变得更加宽广,也更加深刻。
北京的冬天寒冷且雾霾严重,他们没有出门,而是及时行乐,享受五星级酒店的豪华浴室和双人床。
不到五点半天就黑了,傅佳辞很喜欢这个时刻,城市的灯光在这个时刻会不约而同的全部亮起。
江岷顺手打开床头灯,骤亮的室内灯光,打断了傅佳辞对黑夜的享受。
和她恰好相反,江岷不喜欢黑暗。
傅佳辞觉得这种暧昧粘稠的时刻,过度明亮的环境会造成干扰。她伸手去关灯,江岷抓住她的手放了回去,“开着吧。”
“洗完澡出去吃饭,隔壁就有商场。”
说完,他从被子里走出来。
一瞬间,傅佳辞两眼发直。
她知道江岷的身体很漂亮。
男性躯体的漂亮,必须是恰到好处的力量感。
江岷的身体堪称完美,从跟腱到后脑勺,不论是比例、肤色、还是肌肉的流向。
除了那根直晃晃的东西。
那充满野性一团东西着实破坏了他身体的美感。
傅佳辞用手捂住自己烧红的脸颊,又忍不住多看两眼,她满心下流地想:看起来不怎么好的东西,往往用起来好。
江岷捡起短裤穿上,视线直白地落在傅佳辞光裸的风光之上。
傅佳辞把被角向上掖了掖。
江岷本来是要去浴室的,但他突然改变路线,折返了回来。
傅佳辞警惕道:“不能再来了。”
太放纵了,她虽然不是什么清纯少女,但也经不住接二连三的折腾。
江岷坐在床边,上身向她靠近,傅佳辞两手紧紧拽着被子,保护住自己。
江岷知道她又想歪了。
他没被傅佳辞的想法干扰,胳膊绕过她修长的脖子,深深亲吻了她。
唇齿相接了一阵,傅佳辞渐渐放下防备,两条胳膊软趴趴地挂在江岷脖子上,将他勾紧了,“要不然我们今天不出去了。”
江岷一本正经地问:“晚饭怎么吃?”
如果能够忽视那只在自己腰上摸来摸去的手,傅佳辞还能理智的回答这个问题。
她不会像江岷那样一本正经的下流。
她只会明目张胆地下流。
平时她赢不了江岷,比下流可不一定。
傅佳辞牟足劲翻到江岷身上,把他压在身下。
她的黑发如瀑,眼中有火,顽强的生命力并不弱于江岷。
江岷按住她的腰,嘴角浮起轻笑:“别伤了自己。”
大约九点的时候,他们点了外卖,坐在落地窗前的茶几上吃外卖。
两菜一汤,两个人。
晚上的首都比白天热闹许多,也许因为夜里看不见雾霾,这个城市变得鲜明了一些。
江岷接到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明天寿宴的时间地点。
傅佳辞对江家背景一知半解,虽则好奇,但江岷不说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打电话的是我二伯,我爸排行老五,是家中幼子,他比我爸大整整二十岁。”
傅佳辞以为江岷不愿意提起他的父亲。
“你们平时有联系吗?”
“联系不多。二伯是除了祖母以外,家中唯一的长辈,里里外外的事都由他做主。”
“那你大伯呢?”
“牺牲了,听二伯说过,我父亲和大伯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他们的性格完全不同。”
他停止叙述,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傅佳辞见他眉头皱起,便猜测那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她小心翼翼,用试探的语气询问:“你父亲,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岷很慢地开口,“他没有报道上那么坏…但也不配被人怀念。”
“江岷。”傅佳辞的手按在江岷手上,向下扣住他的五指,江岷条件反射地反握住她的手。
他们的身体连接在一起的时候,彼此都很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