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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佳辞笑了,她眼神坚定地看着江飞,不卑不亢地问:“江小姐既然认识江岷二十多年,那我来说说看,我相处两个月的江岷是什么样的人,你来判断我说的对不对。”
江飞认真地倾听起来。
“江岷的强迫症很严重,他认为正确的,让他感受到舒服、美好的事,他会一遍又一遍去做;他喜欢赢,这源于他对所有事情都有极强的掌控欲;他是唯结果论者,不喜欢没有结果,过程复杂的事;他会做饭,因为胃部做过手术,所以他的胃口很清淡;他每天自然醒的时间是早晨六点五十分,比起夏天,他更喜欢冬天;他能一字不差背出一页法规的时间是十三分钟;对他影响最深的人是他的父亲,他越是若无其事,就越耿耿于怀。”
“有个很重要的点你遗漏了。”
傅佳辞知道江飞指的是什么——他的视力缺陷。
“还有一些是江岷不愿提起的,我不想在背后跟别人谈论。”
江飞同是女人,她能够理解此刻傅佳辞的意思。
她在维护着江岷的自尊。
傅佳辞的坦然无畏令人欣赏,江飞的担忧和怀疑顷刻消失了。她从自己价格不菲的皮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祖母绿天鹅绒盒子,推向傅佳辞面前。
“今天江岷让我陪他去选项链,要知道他眼光很高的,逛遍了整个商场都没看到满意的。倒是我,一眼看中这枚胸针,就想当做见面礼送给你,打开看看吧。”
傅佳辞打开质地精美的盒子,里面是一枚羽毛形状、镶嵌着祖母绿宝石的金色胸针。
这一枚胸针,拥有和它的美丽对等的价格。
对于傅佳辞来说,这是一份过于贵重的礼物。她却大方地收下了这份礼物,并从容地同江飞解释:“我不是贪图这份礼物的贵重,因为这是你送的,我才会收下。江小姐,你是江岷信任的人,所以我想得到你的认可。今天既然收下了这么贵的礼物,我傅佳辞向你发誓,江岷跟我在一起,他会越来越好的。”
在见到傅佳辞之前,江飞以为自己已经阅人无数。可傅佳辞的自信自爱,让她看到了一个女人能够有的另一种品质——勇敢。
江飞也经历过她的年龄,她清楚,不是所有的年轻女孩都能拥有这种品质的。傅佳辞对自我、对江岷的坚定,让她内心的伤口再一度撕裂。
如果更年轻的时候,能再勇敢一点,那么遗憾会不会少一点?
同江飞一起吃完晚餐,回到宾馆,傅佳辞拿出江飞送她的那一枚胸针。
江飞买那枚胸针的时候江岷也在身边,但他并不知道江飞是买来送给傅佳辞的。
“你喜欢吗?”他问。
傅佳辞说:“当然喜欢的。”
她喜欢的不止是这枚华丽的胸针本身,而是这枚胸针,它代表了别人对她和江岷的认可。
这一点点认可,不过茫茫世界里的一颗小小种子,但只要存在,就有生根发芽的可能。
她对自己和江岷的未来又多了一份信心。
身后冷不防传来江岷的声音:“你可真好收买。”
傅佳辞说:“是你堂姐的审美好。”
江岷从她的手上拿开装着胸针的盒子,放在一旁的玻璃茶几上。
“我的审美比她好。”
傅佳辞观察到他放下盒子的时候,还要保持盒子开口的方向朝右,另侧朝左。他这令人发指的强迫症,在她的眼里也显得十分可爱。
当她正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时,江岷的双手已经扶上了她的腰,逼着她一步步后退到床边,二人再双双坠下。
江岷压在她身上,很沉,她推也推不动,晕头晕脑地问:“是不是太快了?”
“什么太快了?”
傅佳辞注视着他的眼睛,隔着眼镜片,看不进他的心,于是,她摘掉江岷的眼镜,抱住他的腰,手指在他陷下去的腰窝里轻轻扣弄。
“才两个月…我就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江岷,我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是吗?”江岷漫不经心地挑开她衬衣领的纽扣。
“我们高中校草追了我两年呢,我都没有答应他。”
高中校草、追她这些字眼放在一起,显得很刺耳。
江岷皱眉:“他是怎么追你的?”
“就和什么方颜啊、周瑶啊,像她们追你那样。”
“为什么没答应他?”
傅佳辞回想起真实原因,其实那时候是心动的,但因为她家出事,她怕连累对方,所以狠心拒绝了。
但是江岷这个人呀…心眼小还嘴硬。
为了保护他的玻璃心,傅佳辞撒谎说:“他没你帅咯。”
这个善意的谎言并没有换来王子殿下的怜悯。
他无情拆穿,“你说谎。”
他恶意地把身体下压,傅佳辞被压得喘不过气,求饶道:“对不起对不起,他比你帅一些,他是双眼皮。”
这句话让好脾气的江岷瞬间暴走。
今夜没有雾霭,他们在的楼层高度,看得到几颗稀疏的星星。
酣畅淋漓的交融之后,谁也没去洗澡,粘腻的汗液将傅佳辞粘在江岷的身上,她嘴里埋怨,心里却甜蜜地想,原来这就是爱情啊。
青春期间她同那位校草有过朦胧的好感,但那时她碍于自己不顺的人生,不敢接受那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