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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手伤人,李正力挽狂澜,把死刑变成了八年有期徒刑。
    按照律所的规矩,不能收委托人家属的礼,他们一定是送礼被前台拒绝了。
    金平田知道李正对自己意见很大,可不敢收礼。他兰花指翘成九十度,推脱说:“哎呀叔叔阿姨,我们律所有规矩的不收礼的。”
    老妇说:“你们就收着吧,两瓶白酒算什么!又不是给你们塞钱。”
    金平田灵机一动,朝电梯口喊:“李律你来了!”
    果然,老夫妻立马看向电梯那里。
    金平田得以脱身。
    江岷一般中午两点到达办公室,从来都是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金平田就没见过比他这么守时的人,比刚出厂的钟表还准时。
    但是今天,他晚了半分钟。
    两点零一了。
    金平田正打算打电话给江岷,问他是不是不来了,刚拿出手机,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拎着一个包装袋进来。
    那个包装袋,正是中午那对老夫妇要塞给他的。
    金平田一脸懵懂:“江律,咱们律所不是不收礼吗?”
    江岷也无奈,“他们硬塞给我,如果不收,是不会走的。”
    “可这是李律定的规矩…”
    江岷哼笑一声:“李正可真会找麻烦事。”
    金平田盯着放在办公桌上的白酒包装袋,说:“这酒挺贵的,咱们可不能收。”
    江岷问:“你喝酒么?知道这酒贵?”
    据江岷了解,金平田也是个喝酒废物,前几天律所聚餐,喝了一小口就浑身过敏。
    金平田说:“这酒在咱们楼下就有门店,新开的,江律你不知道的是吧?”
    江岷的生活很枯燥,除了运动就是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江岷说:“不知道。”
    金平田知道他在国外多年,对本地的一些情况不太了解。
    “这是荣辞酒庄的酒,荣辞酒庄是咱们本地这些年做得最大的一家酒庄,据说楼下那间铺子,是荣辞的老板亲自坐镇的。”
    荣辞酒庄。
    耳熟。
    听过。
    意料之外。
    在他回津州之前,就听过这个名字。
    那是傅佳辞和一个中年女人一起经营的产业,她们把目标瞄向本市经济水平优越的老知识分子钱包,用白酒的生产链搞西方的庄园模式,效仿地很成功,近些年不说挣得盆满钵满,媒体的报道也是络绎不绝。
    整个律所,只有江岷不知道傅佳辞把酒庄开到了律所楼下。
    傅佳辞本来想直接租了律所隔壁的商铺的,但是听说那里风水不好,才退而求其次,开在了楼下。
    这几天她忙着开门店,没空去梳理江岷的事。
    她丝毫不着急。
    最难熬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现在,他人就在津州,在她直线距离不足十几米的地方,来日方长。
    店铺位置不好,根本没有曝光,她不能看着自己的生意这么下去,于是想出了一个歪主意。
    她每天在电梯口观察,没事就去楼上律所晃悠,已经摸清楚了律所的情况——江岷在一大堆靓丽的美女中,最后选择了一个有些木讷、女气的男性当助理。
    她没有再盯下去,而是直接找到了金平田。
    这天,她踩着点,和金平田同时坐上电梯。
    在面试那天,金平田见过这个女人。
    她是那种让人过目不忘、能惊魂一瞥的美女,但是好像…有点凶。
    后来,她在他们楼下卖白酒了。
    金平田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会主动跟他开口说话。
    “大哥,你每天上班挺晚的么。”
    她说话有一种懒散的腔调,语气淡淡的,金平田莫名觉得熟悉。
    “江律只坐半天班,他允许我下午才来。”
    “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么?”
    “我才来津州。”
    “哦,房租很贵吧。我也租房住。”
    金平田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聊这个,但一切又好像很自然的。
    傅佳辞一直在提问,金平田不知不觉被她牵着思路走了。
    “是不便宜。”
    “我记得这个职位,给的工资也不高…够花么?”
    这一问问到了金平田的痛点。
    是不够的花啊。
    傅佳辞笑了笑:“反正你上午也不上班,不如来帮我卖酒。”
    金平田以为自己听错。
    叮——电梯到了十一楼。
    傅佳辞把一张名片塞进金平田怀里,离开了电梯。
    金平田低头,看着那张名片上压凹印刷的三个字。
    傅佳辞。
    金平田本专业是学语言的,他对文字有一种天然的感受力。
    傅佳辞,听起来是很美好的名字。
    可这个名字,和那个女人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契合。
    她是个冷艳的女人,笑容都有些泛冷。冰冷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对方的时候,比法官还要可怕。
    第二天在电梯上,金平田又碰到了傅佳辞。
    傅佳辞这次直接抛下了一个诱惑力十足的诱饵。
    她给了金平田一个数,“这是保底工资,提成另说。”
    离开电梯前,傅佳辞给出最后一击,“也就是说,你只要在这栋写字楼每天呆满八个小时,生活质量就足够翻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