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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道川却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语气一变,问道:“你诈死,想去找谁?”
    若舒淡淡回道:“你纠结什么,我若真找了谁,这么长时间,也早已成定局——”话没说完,秦道川已经将她从床上提起,强迫她面对自己,咬牙切齿地道:“是真是假?”
    若舒依旧淡淡地回道:“我的话你敢信吗?”
    秦道川说道:“话我是不信,但我可以试。”
    接下来的动作让若舒甚为无语,推拒道:“秦道川,你有意思吗?”
    秦道川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声说道:“你最好别让我动怒,到时你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若舒觉得秦道川真的不如往日温柔,只好说道:“你轻点。”
    秦道川虽没答话,却稍稍放缓了些,没了压力的若舒也渐渐跟随着他沉沦其中,相比于秦道川的情绪复杂,若舒则轻松得多,心悸之时,下意识地叫了声“秦道川”,却不知只她这一声,就令秦道川卸下了心中的重担,看着身下失神的若舒,再不肯停歇半刻,只想将这几年的苦闷在今夜发泄殆尽,若舒在一次又一次的心悸沉沦之后,只得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寻些依靠。
    秦道川看着与往日别无二致的若舒,听着她情乱情迷,语调失真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不由得说道:“幸好你我成亲之后,再无人当面叫我秦道川,不然还真会有些许的尴尬。”可惜若舒呼吸都有些不畅,也不知听没听到。
    第286章 教诲
    第二日清晨,秦道川依然准时被屋外的动静惊醒,怀中熟睡的若舒毫无章法的趴在他身上,秦道川觉得十分懊恼,怎么如此轻易就原谅了她,只一夜,自己心中的愤恨居然消弭了大半,稳了稳心神,决定不能就此罢休。
    将若舒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眼前秀气的容颜,依旧那样无害,还是那样的具有欺骗性,一切都是自己这些年的纵容造成的,再不能如此了。
    泡浴之后,待许芫桐的徒弟诊完脉,秦西问道:“葛大夫,这些日子将军似乎咳得轻了些,可是病情好转?”
    葛莺娘埋头写着医案,回道:“脉像是平稳了许多,但师傅早有交待,一切都待他归来,每日的诊疗依旧不能荒废。”
    秦西又问道:“将军现在是一日好过一日,全是葛大夫的功劳。”
    葛莺娘嘴角一撇,生生受下了。
    自从那位诈死的国公府夫人归来之后,这位原本半死不活的将军,脉像一日比一日平稳,整个人也肉眼可见的有了活力。
    写完医案,说了句,“针灸吧。”
    一直闭目养神的秦道川自觉地扯开了外衣的腰带,秦西赶紧上前帮忙,这时,隔壁卧房里,若舒突然喊了声:“兰芷,我口渴了。”
    秦道川几乎在同一时刻重新系好了腰带,端起秦西刚刚替他备好的热茶,推开卧房的门,走了进去。
    葛莺娘因为背对着正用火烤着银针,没有反应,秦西却情绪复杂,愣愣地望着卧房的门,马上又觉得不妥,转过身,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秦道川撩开纱帐,若舒正呆呆地坐在床上,听到动静,转头看向他,眼神里透着彷徨,秦道川与她对视半晌,将茶递了过去。
    若舒闷闷地将茶喝了,顺手递了回来,自己则重新埋入被子,只露出了头发。
    秦道川静静地看了半晌,才放下纱帐,出了卧房。
    太子围城之后,攻城了一次,喊杀声响了一整天,所有人都聚在秦道川的书房,若舒起身后,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觉得在晚辈面前,自己前次有些失礼,努力地想将自己弄得工整些,秦道川不知何故进来,看到正在那里与自己头发较着劲的若舒,犹豫了一会,走上前,接过她的梳子,熟练地替她绾发。
    若舒的头发保养得极好,光滑柔顺,年近不惑却未有一丝白发,秦道川下意识地望向铜镜中的若舒,这几年自己过得生不如死,她却似把时光停住了一般,不但容颜依旧,连身形都没变,还是那样的让人恨不起来。
    心中情绪波动,手下不稳,“你轻点。”若舒的一声报怨令他回了神。
    一墙之隔的众人自然也是听到了,接下来,又有说话声传出来,“我自己也是这样系,怎么就没你系的好看?”
    终于里面消停了,先是秦道川走了出来,后面紧跟着若舒。
    大家见了礼之后,秦道川说道:“今后大家都在书房用餐,简省些,一时怕很难分出胜负。”
    用餐时,婉珍见若舒端着碗胃口不佳的样子,乖巧地跑过来,从自己荷包里抓出一把糖粉放到若舒的饭上,奶声奶气地说道:“祖母,甜的,好吃。”
    若舒端着碗看了一会,将碗放在了秦道川的面前,而后端起秦道川吃过一半的饭,笑迷迷地对婉珍说道:“你祖父最喜欢吃甜的。”
    秦道川只愣了一小会,便端起碗吃了起来,见婉珍一脸懵懂地看着,和气地说道:“很甜。”
    忠湛心中极为不忿,母亲如此的离经叛道,父亲却甘之如饴,也不知为何。
    慧容却与盛琰打着眉眼官司,示意他视而不见为好。
    忠漓似有心事般,对这一切置若惘闻。
    若舒轻声叫他,问道:“怎么?会馆有事么?”
    忠漓回道:“已经停业了,也不知其他的地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