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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辰良只派了人来询问,得知颖泉在国公府新宅,也没再过问。
    秦道川却说道:“与其在外面瞎晃,不如我带你们去亲卫营中玩,反正盛琰也在那里。”
    三个人眼神一亮,自然高兴。秦道川又不辞劳苦地带上了三个小的,若舒刚说了句,“娴苔就留下吧,那里又没有女眷,多不方便。”娴苔便红了眼眶,秦道川立刻将她抱了起来,“我不离手,不会有事。”
    若舒说道:“你又想惯出一个娴珂来不成?”
    秦道川说道:“她性子不像娴珂,再宠也不会张扬的。”
    若舒抬眼,娴苔怯怯看着自己的眼神像极了幼时的娴筠,心中触动,便呆望着她。秦道川却误会了,将娴苔换了只手,令她背对着若舒,“只玩一日,不会有事。”说完,便领着三个小的,出了右院。
    若舒却一时难以释怀,自从去过一次她的坟前,此后再经过,都没有决心再次前去。当初那样绝诀的心,怎么日子一长,就变得软弱了呢?心烦意乱之下,眼前的信函和帐目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用手捂住脸,强迫自己接受娴筠的死与自己无关,可就算抛却所有其他的恩怨,正是她的不管不顾让娴筠被人算计,若不是这样,娴筠自然不会死。
    说不定现在也会像几位兄长和长姐一样,膝下有一堆的儿女。
    人不怕做错事,就怕做错事后,越来越后悔,让这股悔意将自己搅得肝肠寸断。若舒如是想着,觉得脸颊有些发凉,一摸竟是湿湿的。
    第455章 摊牌
    毕竟有了年纪,秦道川终是陪玩不动了,只得让秦南他们接了手,每日抓着几个小的,不是在练功房就是在新宅内苦练秦家的祖传拳法和剑法。
    空闲下来,自然心思也多了,“娴珂一直如此,该如何是好?”
    若舒问道:“他一直没有动静么?”
    秦道川摇摇头,“看起来似乎只想当一个货真价实的傀儡。”
    若舒说道:“我明日便入宫,再去问过娴珂。”
    秦道川说道:“你语气和缓些,莫吓着她。”
    “我要还有前几年的气势,便直接弄死他,再寻个机会让娴珂金蝉脱壳。”若舒说道。
    秦道川问道:“如今为何做不到了?”
    若舒轻轻摇了摇头,却没有告诉他理由。
    宫内,皇上躺在软榻上毫无睡意,娴珂似早已习惯,睡在不远处的床上,呼吸均匀,听得出来十分放松。政事上,自己不愿与外祖去争,他喜欢便让他做主好了,看着他日渐增多的白发,想来也逞强不了多少时日。婚事上,自己也不愿去勉强皇后,她虽然人前与自己相敬如宾,但只要回了宫,便不肯再多说了一句话。
    权力自己可以等待,可与皇后的姻缘,自己等得来么?他不是没想过,像熬鹰一样,熬她些时日,到时自然俯首贴耳。可他就是狠不下心来,那种虚情假意的情爱不是他想要的。他看腻了母亲对父皇的谦恭温顺,眼中却从未有过温度。
    他想要的,是对方眼中的炙热,言语间的亲昵。会主动攀着自己,说些家长理短。会因为一些小事没有依从她,就翻了脸。会因为他多看了旁人一眼,就醋意涛天。
    可这些,皇后恐怕永远都不会给他,因为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与母亲如出一辙的冰凉。
    他有些后悔了,不该因为自己的不顺,就强行将她绑上了贼船。如今就算想送她下船,也不能够了。
    就这样任她虚渡下去么?为何自己会心如刀绞?爱不该是这样的,爱应该是美好温润的,一想起所爱的人,便觉得如沐暖阳之下。还应该像和风吹着发丝,拂过脸庞的痒。更应该像刚刚涨开的花苞,手指微触,便心生悸动。
    想来想去,便再也睡不着,起身从软榻上爬起,径直来到皇后的床前,轻轻摇醒了她。
    娴珂睁开眼的同时,已从枕头下抽出了没有刀鞘的匕首。皇上轻轻一笑,十分凄凉,一个转身,就坐在了脚榻之上。
    “你打算一直与我对峙下去么?”娴珂听了,干脆地回道:“别低估我的恒心。”
    皇上轻轻靠在床边,“我却是个没有恒心之人,不但没有恒心,还不愿令自己吃苦。”
    娴珂听了,心中一定紧张,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尖端离皇上不过一拳之隔。月光映射下,匕首泛起蓝光,透出的寒意,让人无法回避。
    “别轻举妄动,不值得。”皇上自然是感觉到了,出言安抚道。
    “那你就离我远些。”娴珂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我可以任由你这样。用不了多少时日,便会有人想尽办法送美人入宫,我大可以去宠幸旁人,生儿育女。而你,除了枯守你那可笑的原则,将一无所获。到那时,若我还愿给你留几分面子,你还能替旁人养个儿子,吃另一番苦头。若我不愿,而那时再无人为你撑腰,你又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皇上声音虽低,却说得极慢,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
    “我早已无惧生死。”娴珂说道。
    “这样啊?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你这样的年纪应当不该有这样的想法,我自问并不比你差上许多,为何在你眼里,就如此的不堪?”皇上语气越来越急促。
    “我自小就不喜欢被人勉强,只要是我认定的,从不改变。”娴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