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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公主分明如此厌恶她,怎么会突然帮她说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预期与事实不符,甚至有着极大的落差,荣平郡主不由得急躁起来,气得双颊微红:“五公主莫要血口喷人,我何时瞧不起容将军?”
    就在荣平说话的同时,原本与宫婢同样候在后头的容珺,已穿过人群,来到云娆面前。
    他素日里总是一袭精白锦袍,白衣翩翩,宛若谪仙玉人,如今换上玄色劲装的侍卫服,虽然不似平日那般温润儒雅,这一袭修身的侍卫服,却完美地勾勒出他宽肩窄腰和肌肉曲线,双腿笔直修长。
    他本就生得好看,此时浑身充满力量感,丰神俊朗的模样,更是俊美绝伦的叫人看了心儿怦怦直跳,不敢直视。
    容珺回京之后,鲜少在宴席中露面,贵女们也不曾这么近距离看他,再加上头一次见他如此装扮,瞬间就看红了脸,纷纷羞怯的低下头。
    “臣在,公主有何吩咐。”男人气质不似平时那般温和,眉眼稍显冷峻,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疏离的威严肃杀之气,莫名给人一种禁欲感,惹得不少贵女芳心暗动。
    这股酷帅劲,简直和岑指挥使有得比。
    没想到一贯儒雅清隽的容大将军,居然也有这一面!
    不愧是常年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出得了战场,上得了厅堂,可文可武,可暖可冷。
    众贵女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前飘去,分明不该多看,却又忍不住一看再看。
    云娆见贵女们个个小脸通红,含羞待怯地偷瞄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莫名恼怒,不禁再次在心中给容珺记上一笔。
    以前他总规定自己出时帷帽不得离身,现在她觉得,容珺才该将他那张祸害脸蒙上面罩,遮起来才对。
    对,以后他出门,就该蒙脸。
    云娆低眸看了他一眼,正要开口,容珺似是心有所感,竟然也跟着抬头看向她。
    原本冷峻的眉眼,此时哪有半分冷意,那眼神似暖阳一般地和煦,温柔得似要将人融化般。
    两人对望的猝不及防,云娆心头重重一跳,耳根像有火烧上来。
    容珺抬头不过是眨眼一瞬,就又飞快地垂首,目不斜视。
    云娆咬了咬唇,飞快地整理情绪,尽量不去注意他,维持着冷静的声音:“容将军,方才我直呼你姓名,你可觉得被冒犯了?可觉得我无礼了?”
    “在其位,谋其事,尽其责,臣如今身为您的贴身侍卫,公主要如何称呼臣皆是臣的荣幸,公主金枝玉叶,天潢贵胄,何来对臣无礼。”
    男人温润的嗓音不卑不亢,字字透着春风般的暖意,维持着恰到好处的温和语调。
    “荣平郡主说是我倾慕容将军,仗着皇上宠爱,这才趁机将你讨要过来。”云娆顿了下,天生甜软的嗓音染上几许愠怒,“还有劳容将军趁此机会,好好澄清。”
    荣平见不得容珺这么卑微的跪着,不由得冷笑:“五公主这般咄咄逼人,逼着容将军在众人面──”
    向来温润谦和,举止得体的容珺此时却骤然失礼插话:“事关公主清白,恕臣失礼冒犯,荣平郡主所言并非事实,且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荣平眉心跳了下,困惑而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什么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臣不知郡主那些话从何听来,但郡主确实说反了,其一,赏花宴前臣与五公主仅有一面之缘,何来倾慕之说?其二,皇上将臣指给公主担任贴身侍卫之前,就已询问过臣的意愿,臣一直都是自愿的,从来就不觉得委屈或屈就。”
    容珺缓缓抬头,仰首看着站在眼前的少女,目光温柔:“能随侍公主左右,是臣三生修来的福气,臣荣幸至极。”
    荣平郡主难以置信:“容将军不必为了维护五公主,故意说出这种──”
    “维护?”容珺垂眸,从头到尾目光都未曾往她飘去,“郡主此言差矣,臣若真有心要维护五公主,方才便会说,臣于御花园对五公主一眼钟情,是以才会倚仗皇上的宠爱,趁此向皇上求旨,谋得其位。”
    三公主皱眉:“容将军慎言。”
    容珺垂首:“是臣失言,请公主责罚。”
    云娆还记得上次容珺说完这两句话之后,当众自掴二十掌,抿唇道:“你不过护主心切,何需责罚,解释清楚便好,退下罢。”
    帝后未来,宴席便如此热闹,男席那头见女席那边姑娘们全聚在一块,围成了一圈,不由得频频好奇张望。
    凌国男女之防并不大,宴席间男女亦可正常交谈,荣平郡主与五公主起争执的当下,就有不少勋贵子弟过来围观。
    这还是他们头一次见到五公主真容,虽有传闻说温三姑娘姿容艳绝,尤其是那一双美人眸神似温贵妃,实际上却没有几人相信,只觉得传言过于夸大。
    如今真亲眼瞧见真容,才发现,那传言一点灌水成份也无。
    五公主的确生了一张令人惊艳的芙蓉面,雪肤花容,仙姿玉貌,腰若纤柳,肌如凝脂,美得恰到好处。
    再听她与荣平郡主说话的嗓音,那是真真好听,娇中带软,软中带甜,如翠鸟弹水,如黄莺吟鸣,听得人心都酥软了。
    虽然说,按大凌惯例,一旦尚公主就不能过问朝政,等于自毁前程,一般有抱负的儿郎,断不会考虑尚公主,毕竟一旦做了驸马,想再往上一步,都得比别人多付出十倍、甚至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