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13页

      公主府里的奴仆不是宫里出来的,就是温府的人,个个嘴巴严实,丝毫不敢乱嚼舌根,外边的权贵及京城百姓就不一样了。
    不过云娆如今已是正经公主,这驸马爷还是话题中的容珺本人,压根儿不算什么大事。
    就是所有人都好奇,这小报上的传言究竟是真是假。
    荣国公府这一日可说门庭若市,不少人登门拜访长公主与荣国公,旁敲侧击是否真有此事。
    云娆与容珺也在第一时间赶到相府。
    一到相府,就见到陆君平的座驾停在大门不远处。
    云娆心头一紧,下马车时有些慌乱,险些摔了下去,好在容珺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搂住。
    “娆儿还是不信我?”容珺索性将人打横抱走,眉眼间尽是无奈。
    原本伸手准备搀扶云娆的春兰春菊垂首偷笑。
    云娆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脖颈,气急败坏的嗔道:“你的肩!”
    钟院判都说得好好养伤,可他从来不放在心上。
    云娆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容珺笑了下,这次倒是不再任性,依言乖乖将人放下来。
    “你如今身子无比娇贵,再急也要从容不迫,切莫因而伤了自己。”
    他一边说,一边牵起她的手,带着她慢慢踏进相府。
    幼时母亲怀着妹妹在他面前没了的事,早就成了容珺的心魔,没人知道他有多担心、有多害怕。
    今日之事,乍看之下对云娆没有什么影响,容珺却还记得二十年前一开始也是这样的。
    起初以为,不过是件举手之劳,助人之事,不承想,那只是诱人踏入陷阱的开端。
    两人刚踏进大厅,便见陆君平匆忙来到容珺面前。
    “子玉。”陆君平面色凝重,全然不似素日里的玩世不恭,“我已经派人去调查究竟是何人故意败坏五妹及温家的名声,只是当务之急,还是需要荣国公府那边极力否认。”
    只要荣国公与长公主拒不承认就没事。
    这件事,陆君平知,容珺也知,放出消息的人定然也清楚,最重要的是,此人不选在云娆大婚前放出消息,偏偏在她成亲之后才放出来?
    是因为之前没能说服长公主,现在说服了吗?
    容珺微微颔首,用眼神意示他稍安勿躁,先是来到温斯年面前请安,才又回头看向陆君平。
    他沉吟片刻,笑容温和:“此事,长公主若是认了,那无疑是在打皇上的脸,她素来谨慎,最是重视容子扬,为了他的前程,绝不会胡涂行事。”
    “不过,”容珺话锋一转,唇边笑意如春,“流言越是传得人尽皆知,越要是有人跳出来搧风点火,将此事闹大才好。”
    “什么?”云娆错愕。
    温斯年略微沉吟,倒是很快就点头:“子玉所言极是。”
    天子一怒,浮尸百万。
    当初云娆的身世可是明帝亲口跟百姓说过的,还亲自带着她前往天坛祭天,一向最重面子的明帝定会恼羞成怒,不追出幕后指使者绝不罢休。
    “只是,”温斯年刻意压低音量,“此事最后还是需要荣国公府的人出面澄清才行。”
    容珺笑了笑:“温相不必担心,此事,子玉自有办法。”
    陆君平也很快就明白过来容珺的意思,却是眸色却仍晦暗不明:“母妃刚才传人递消息过来了。”
    话方落,温斯年便道:“大厅不是谈事的地方,到书房再谈。”
    云娆眉心直跳,心中那股不安逐渐放大:“爹爹,女儿也要听。”
    温斯年难得的迟疑了下,正想拒绝,云娆却早一步道:“此事因我而起,若是澜清因此不能和七哥成亲,那、那我……”
    容珺按住她的肩,不着痕迹的将人往怀里带,微微一笑:“你七哥过了这关,便是否极泰来,无须太担心他。”
    担心我便好。
    云娆心里紧张,完全没听出男人话外之意及微不可察的醋意。
    陆君平与温斯年倒是都听出来了,不由得同时看了他一眼。
    “承你吉言啊!”陆君平简直没脾气了,都什么时候了,都成亲了,容珺居然还能他和温澜清的醋也能吃?
    拜访荣国公府的人虽然多,长公主却如容珺所料,始终一概否认。
    那日长公主与明帝不欢而散之后,何皇后的人将她请到凤仪宫之后,何皇后曾经暗示她,只要接下来好好配合何家放出的任何风声,将来太子即位,荣国公与容子扬定会步步高升。
    长公主虽曾一度心动,却十分清楚明帝是怎么样的人。
    二十年前,或许他们的母后顾太后还能将她这个皇弟捏在手里,叫他往东,就不敢往西,可如今的明帝已不是当年羽翼未丰的年轻帝王,她可没那么傻。
    无论将来何人登上大位,只要他们不要再主动招惹容珺与陆君平,是绝对不会有事的。
    长公主一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蹚浑水,惹得明帝不痛快。
    偏偏她有心避开祸端,容子扬却是浑然不知。
    这日下午,他就与平时一般,与一众世家子弟在清云楼饮酒作乐。
    清云楼二楼乐声悠扬,觥筹交错间,还有歌女唱着小曲,万种风情,嬉戏无度,好不惬意。
    此时外头有关温三姑娘也就是五公主的传言,早已传得满城风雨,容子扬之前因为在五公主婚宴,失手将新科状元郎推入湖中,不止被明帝训斥一顿,还连着被贬官,从正六品的国子监司业,降为正七品的国子监监丞,可说心中郁愤难平,不由得多喝了几杯,颇有几分藉酒消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