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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则时未待采雪说完,已是扬声喊郭公公道:“传太医!”
    他说完,另喊太监道:“传御膳房总管,叫他来看看,他给朕的女人吃的什么东西?”
    “传曹公公,看看他这个内务总管是怎么当的?”
    贺兰迷糊间听得魏则时的话,心里痛骂一声:说的好像全是别人的错,你这个狗皇帝一点没错似的?
    贺兰醒来时,发现自己躺的地方并不是芳兰殿,反倒像是先前住过的养心殿偏殿,不由疑惑,喃喃道:“这是哪儿?”
    听得动静,床边的章碧秋和柔芝已是齐齐凑过来,惊喜道:“小主醒了!”
    章碧秋说着,伸手抚贺兰的额角,笑道:“太医果然高明,一碗药下去,人也醒了,额头也没那么滚烫了,适才可吓死我们了!”
    两人又是给她擦汗,又是喂水,好一会才抽空答道:“小主,这是养心殿。”
    柔芝扶着她,低笑道:“皇上听闻咱们芳兰殿走水,第一时间就赶到了,本来传太医,又嫌太医走得太慢,且嫌芳兰殿地方偏远凡事不便,结果你猜怎么着?”
    柔芝不待贺兰问,接着道:“结果呢,皇上当着满殿的人,当众抱起小主出殿,坐了步辇到养心殿,又把小主安置到先前养伤的偏殿了。”
    章碧秋笑吟吟道:“小主这一次发烧,也算因祸得福。”
    采雪提了热水进来,见得贺兰醒了,也是惊喜,上前道:“小主,我适才进来时,见得正殿那边灯火通明,说不定皇上正在审问御膳房那些人,好给小主出气呢!”
    贺兰笑了笑,没有说话,敢送发馊的饭菜,定然有所依持,背后都不知道牵连着谁,魏则时真会为了她这个小小更衣,把一干人全扯出来?
    若背后的人不厉害,原剧中,原主也不会饿死了。
    正殿中,魏则时坐在金边交背大椅上,冷冷瞥向底下跪着的人。
    御膳房总管后背全是冷汗,叩头道:“皇上,给奴才十个胆子,也不敢克扣宫中小主膳食,换成什么发馊发臭的东西。
    此事,膳房内诸人可作证。”
    魏则时一哂,另看向曹公公问道:“你呢,身为内务总管,诸事不知,有何话说?”
    曹公公叩头道:“贺更衣被禁足受了苛待,奴才没有及时查知并禀上,是奴才失责,请皇上责罚!”
    说着话,郭公公已押着一个抖成筛子的小太监进殿,喝道:“见着皇上,若还不说实话,有你受的。”
    小太监是送膳食的小顺子。
    小顺子跪在地下,不忘看看左右,抖着身子道:“皇上,奴才,奴才……”
    魏则时见他一脸惊惶,偏又有所顾忌的模样,便朝御腾房总管和曹公公道:“罚你们一人三个月俸禄,先退下!”
    御膳房总管和曹公公知晓这算是轻罚了,一时松了口气,忙忙谢恩,退了下去。
    小顺子看着殿中没有别人了,这才叩头道:“禀皇上,是徐公公让奴才换了贺更衣的膳食。”
    郭公公一听,倒吸一口冷气,徐公公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大太监……
    魏则时也有些意外,转瞬一想,又明了其中因由,不由冷笑一声。
    贺兰不过一个小小九品更衣,哪儿就值得孙太后出手了?
    出手的,自然是孙贵嫔。
    也只有孙贵嫔,才能假借太后之口,指使徐公公做事。
    料着徐公公以为贺兰品级低,到时身死,也无人在意,才会卖孙贵嫔一个人情。
    魏则时冷着脸吩咐郭公公道:“把这个奴才押下去,交给徐公公,让徐公公看着办。”
    郭公公知道,徐公公服侍太后几十年,是太后的心腹,皇帝并不想为了小小一个贺更衣,动了太后身边的人,伤了母子感情,但总要警示徐公公,让他别越界。
    待郭公公押着小顺子下去,另有小太监来禀道:“皇上,贺小主醒了!
    章姑姑说,退了一点烧,刚喂了半碗粥下去,瞧着精神多了。”
    魏则时点点头,挥退了小太监。
    一会儿,杜安顺进来了,上前禀道:“皇上,贺小主禁足第四日起,御膳房送过去的,便是馊臭的饭菜,根本吃不得,贺小主能熬到今日,全靠自己囤了食物。”
    “自己囤了食物?”
    魏则时好奇了,“如何囤的?”
    杜安顺一拍手,小禄子便进了殿。
    小禄子不敢欺瞒魏则时,但又记着要忠于贺兰的誓言,便把贺兰做梦的事省略去,只说了贺兰如何吩咐他们拿茶渣檀香换大米鸡蛋,如何让他掏鸟窝如何捞鱼虾,如何嘱宫女去山后挖野菜摘野果,又如何教他洒米粒做罩网罩了鸟雀当储备粮等。
    魏则时越听越惊奇,“朕让她搬去芳兰殿,又不是逃荒,她怎的像逃荒一样搜罗粮食?
    她又怎懂这么多?
    快赶上行军打仗的后勤兵士了。”
    小禄子灵机一动道:“奴才也问过这话,小主说,她当年跟父母兄长从周国逃难到魏国,一路上缺衣少食,饿怕了,因一到芳兰殿,眼见殿内荒凉,连颗果树也没有,心下就不踏实,因此嘱我们拿东西换粮食,说手中有了粮,心中才不慌。”
    “若非小主囤了粮,只怕我们殿内诸人早就饿死了,根本熬不到今日。”
    魏则时扫小禄子一眼,料着他也不敢说慌,便又问道:“你们小主今日发烧,是因为粮尽了,心中发慌所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