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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虚伪。
“嗯,也有可能吧…”开普勒倒是没嘲笑他。
但是如果是我的话,会希望我救了的人因为我受苦才对。”开普勒说。
“不过有一个人跟你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就是村长啦。”
“啊。”百谷泉一说。
“我们第二天见到御影的时候,可是在那个小房间里面——不是在村长家,也不是见到她的尸体。”
“是在那个小房间里面,会见了御影本人。”
“……”
“要把她搬到那种地方,避开别人的耳目,并且还得跟医生一通警告。”
“这可是很费时间的。”开普勒说。
“刀子应该那天晚上就跟村长说了吧…更加准确来说,她那天晚上还没有告诉他御影的死。”
“不然我们第二天看见的现场会更加完美,村长也不会让我等这么久才对。”
“她那天晚上应该只是跟他说了,自己知道了朋友的死讯,并且希望村长能够帮助她前往神社,把朋友的‘剩下部分’给拿回来。”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开普勒说。
“这个村子里面的所有人都是奴隶。”
“村长只不过是一个管理奴隶的比较高级的牧羊犬而已。”
“他没有资格带走东西,而且刀子已经从那些人手中死里逃生过一回了。”
“如果她再过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村长就算只是为了女儿都不可能答应。”
“……”
“那一次刀子应该也跟他说了很多的话吧。”
“但是村长和你说了一模一样的回答。”
那有什么意义?
已经过去了,她一定也希望你过更好的生活。
“……”
“那么刀子就可以知道,从这个人的手上她得不到任何援助了。”
“她就只能自己做。”开普勒说。
“不,应该说她在询问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有可能她问问题的时候,刚刚把茶点给御影送过去。”
还在洗澡的话,只要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她去房间里面说一句,‘我给您送错了’,然后再把东西给拿回来就可以了。
“那个时候就在御影的房间不远处——村长也是要去找她叮嘱事情的,哪些话可以说,哪些话不能说,在我面前要怎么做之类的。”
他在路上被刀子拦下来。
压抑着不耐烦,压着声音跟她说话。
最后听到了那个回答,刀子到底是什么表情呢?
百谷泉一想象不出来。
“…她之后怎么做了?”
“她什么都不做。”开普勒说。
于是洗澡出来的御影,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然后她倒下来。
声音就这么传开。
那个时候刀子才站在走廊里,告诉爸爸。
“我杀人了。”
“……”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不可能再把刀子给供出去了。”
“这样子的话不仅仅是她,村长自己也要受到牵连。”
“又是搬运尸体,又是处理医生的事情,而且神社那边知道御影过来的低级侍女封口…村长也一定忙得不可开交吧。”
“而这就是刀子的目的了。”
“什么?”
“她要让他忙起来啊。”开普勒说。
“接下来还要死人呢,一整天被看着就完蛋了。”
“接下来伤害小昭的理由就很简单了,为了减轻她杀死村长的嫌疑,杀死医生是为了制造不制作不在场证明。”
“疯女是选好了的替罪羊。”
“基本上刀子的目标很明确,她需要村长的手,她要进神社。”
她露出了嘲笑的眼光。
“其实你那个时候不跟她说静脉认证需要活着的人手,应该也差不多的。”
她问你的时候,该死的人也已经全部死光了。
“最后只是再确认一下答案而已。”
“不过她无论如何都得杀了村长。”
“…为什么?”
“她恨他啊。”
“弟弟。妈妈。朋友。这个畸形的村庄。”
“包括自己究竟为什么要生下来受苦?”
“一切的一切——村长把一切都给搞糟了。”开普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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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疯女握着自己的手臂,静静的听着。
沾染了两个人血的匕首落在她脚边。
她的表情很平静。
“但是疯女又为什么要杀掉刀子?”
“你之前说了就算刀子杀死了小昭她也不一定会…”
“嗯,我说的是不一定的啦。”开普勒说。
“不过情感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好,而且她之前不知道刀子杀了小昭嘛。”
“刀子之前跟她说的可是毒药来源于医生——所以她才冲出去把医生给杀了。”
“那个时候她一定还不知道,在门里面,村长已经死了吧。”
“可是之后刀子还要分/尸,她应该也听到动静了——那个房间有一个窗户直直对着外面的。”
“看到那一切,再怎么笨也能够想起来了。”
“……”
“就算想不到她对自己说谎,甚至已经忘记了儿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