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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是大勋皇室万千追兵,韩野不敢慢待,他带人走最艰险的山路,挑最不易被发现的路径,但这一路多多少少要路过许多城镇,韩野顿了顿,干脆作出决定,除了必须跟在身边的暗卫,跟其他人兵分两路。
他身边没带多少人,但他有信心护她周全。
夜里,众人宿在山间茅屋里。
夏荷冬雪伺候星棠洗了澡之后就离开,如嬷嬷也不敢耽搁什么,带着阿浪说是早早去歇着,韩野推开房门,就看到星棠正背对他坐在床榻边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累了?韩野走过去,从后面将人拥着。
他险些忘记,上一次这么拥着她,是什么时候了。
星棠终于没忍住哽咽出声,这半月有余,她险些以为将军不要她了,天牢里的狱卒都没难为她,就连吃食也都勉强算是不错,可是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是上辈子的事情。
山间茅屋里没什么取暖的东西,所以星棠穿的格外厚实,她手脚有几分冰凉,现在已经被韩野抱在怀里。
两个人从今天在天牢里见到,直到现在,居然都没有说过话儿,可是却已经像是说了千言万语。
星棠回握住韩野双手,摸到他掌心练枪练出来的老茧,没忍住摸了摸,然后仰头去看他。
韩野笑,低头凑过去吻在她唇角,终于开口:赶了这大半天的路,夫人可困倦?
星棠摇摇头,她现在只想和他在一起,旁的都是虚的。
知道本将要带你去哪里吗?
星棠摇摇头,只要有他在,不管是天涯还是海角,她都不怕的:将军,星棠以后都跟着你走,哪里都好。
韩野舒出一口气来,抬手在她发梢上摸了摸:往后再也没有将军了,夫人跟了个朝廷的钦犯,日子恐怕没以前那么安稳了。
那夫君不是将军,也就没那些旁的夫人了,星棠笑笑,靠进他怀里,星棠跟着将军时,就是在战场上,如今更是不怕的。
小醋坛子,做戏罢了,你倒是每每都放在心上。韩野伸手碰了下她鼻尖,轻轻捏着,只觉得星棠哪里都可爱的紧,实在是放不开。
虽然她身怀有孕,但韩野还是没忍住,只想将她压在身下。
只是没想到星棠主动叫停,哪怕她已经情动,也不愿现在跟他做些什么。
将军您的伤星棠说话间,手已经凑在韩野胸前,今日在天牢里,她是看见他被刺伤了的,后来也不知道包扎了没。
不碍事。韩野抓住她的手,带着这一双纤纤玉手探进了自己胸口处,那里有颗滚烫火热的心,往后只为她跳动。
那么点儿小伤,对他而言,不过是隔靴搔痒,实在算不得什么。
星棠抬头,正好对上韩野的目光,二人眼中,都是流不尽的脉脉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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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野带着手下重兵,在晋城割地为王,独立于大勋国之外。
皇帝倒是派了不少人前来,先礼后兵先兵后礼的方式都用了个尽,可惜晋城不仅天然地势优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易守难攻,而且韩野手下尽是精兵,且全是跟着他出生入死过的,皇帝的人想要攻进来,又谈何容易。
韩野算是占山为王,在晋城这依山傍水的地方,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也算是自得其乐,他也从不疏于锻炼,每日练兵,手下兵将,皆无懦夫,全是骁勇善战的尖兵。
星棠月份大了,现在已经八个月,肚子大的要命。
大夫来看过许多次,早就确认了是双胎,韩野心情颇好,直接收了当初预测双胎的阿浪做自己的小徒弟,阿浪这孩子,骨子里有战士的热血,现在各种兵器都用的有模有样的。
韩野今日带着阿浪操练了大半天,看他困极,才放阿浪出去玩耍。
正打算去看看星棠,福成踩着小碎步子来了。
将军,福成还是习惯这么叫韩野,他走过来,下意识放低了声音,怕被旁的人听了去,长乐公主出事了。
韩野带兵公然劫狱谋反,将军府势必不会安康,他自然是不会带着长乐和敏琴敏棋那些人的,但是别的不说,长乐公主是皇帝唯一的子嗣,哪怕太子另有皇帝的兄弟,韩野也相信,大勋国不可能允许这唯一的公主出现任何差池。
恩?韩野淡淡的,已经不太关心京里的事情。
福成见状,也不磨蹭:当初咱们离开,府里的下人们都被遣散,倒是没遭殃,敏琴和敏棋夫人都被公主发配了,将军您离开三月时,长乐公主被许给了前来朝拜的小国国王,据说那国王后宫里有不少妃子,长乐公主和亲嫁过去,没少遭罪。
韩野兴趣缺缺,倒想起当初要求跟在长乐身边的暗卫来:十三如何?
殁了。福成开口说完,没忍住叹了口气,暗卫一百皆是精兵,每一个都是韩野精心挑选训练出来的,其中的感情,又怎么能简单用主仆来形容,那都是出生入死的交情,长乐公主自杀后,在她身边,发现了十三的尸身。
韩野停下了正在擦拭的手帕,顿了顿。
长乐公主和亲嫁过去,不愿意与那国王发生夫妻之实,没少遭罪,后来被人用了强,公主性子烈,服了毒,福成虽然不喜欢公主,可那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有人说,公主临死前,描了幅画,画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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