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六章 新打算
梅清与柳香丝都将真元溢出体外,在体外形成了一个护罩,以抵御山谷中的阴气侵入。两人如今站在山谷中的壁障之外看着那壁障束手无策。
张哲学自进到山谷中以后,除了那一阵爆炸声以后,就一直没有什么动作了,更没有什么消息。梅清与柳香丝也是着急,在山谷中的烟尘散去以后,两人就到了这壁障之前,也尝试过攻击壁障,但只能让壁障泛起一层水一样的波纹。
柳香丝看着壁障,愁眉不展的说道:“清哥哥,张前辈进去的时日已经不短了,到现在还有什么动静,想来是凶多吉少了。”十几日的时间过去了,柳香丝与梅清算是确定了恋人关系,因此她对梅清的称呼也是越发的亲昵,从最初的前辈到师兄,从师兄到了清哥哥。
梅清也皱着眉头说道:“也不好说,但这壁障里十几日以来一直毫无动静,这很不合理,就算是张兄有什么危险,也应该有所反抗才是,如今一点动静没有,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张兄在前些时日的爆炸中已经陨落了;二是张兄进入到了壁障之内,遇到了什么不测。”
“那我们怎么办?如果张前辈有什么意外,那我们……。”柳香丝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梅清惊呼一声,忙转头跟着梅清的目光看去,目光所见,让她也惊喜的叫了一声。
只见他们对面壁障之内站着两个人影和一只大鸟的影子,正是他们两个一只担心的张哲学和他的两个鬼奴,正贴在壁障之上嘻笑着朝他们摆手打招呼。
“张兄。”梅清喊了一声,见里面没有反应,便知道张哲学隔着这壁障没有办法听到。他也是聪明之人,见无法听到对方的声音,便转身运转真元,在手指上迫出一点金光,然后凌空写了几个大字:张兄安好?
里面的张哲学受到梅清的启发,转身也凌空写了一行字:好,你们后退千丈以外,我要尝试破阵而出。
梅清与柳香丝大喜,忙向后退出一千余丈才驻足停下,看着张哲学如何的破阵。
“清哥哥,你真的好聪明呢,都能想出写字这一招。”见到张哲学安然无恙,柳香丝也放心了,与梅清说话的语气也娇柔起来。
梅清牵着柳香丝的手,得意的说道:“还好还好,一般一般,耀光城第三。”
“嗯?那前两个是谁啊?”柳香丝奇怪的问道。
“傻丫头,当然是我家老祖和我爹了,我要是说超过了他们,那岂不是不孝?”
柳香丝听出梅清言下之意是他比梅家的老祖和他爹都聪明,只是不方便说罢了。她被梅清的话逗得咯咯直笑,说道:“清哥哥脸皮真厚。”
“还好还好,一般一般,耀光城第三。”
柳香丝笑得更是厉害了。
却说张哲学原本是沿着壁障走,要找出设置在壁障边缘的阵盘,也好破阵而出,没想到会遇到站在壁障外面的梅清与柳香丝。见他二人还在,没有因为自己陷在壁障中而先走了,这让张哲学也感到一些欣慰。
这十几天里,张哲学带着豹三和龙骨雕把整个山洞都彻底的探查了一番,还真没找出什么好东西,这里仿佛除了白骨还是白骨。
趁着静修恢复伤势的机会,张哲学与更亮聊了很久,更亮觉得这么多的白骨若是弃之不用实在是可惜了,便建议张哲学将这上千万具白骨炼制成一个白骨塔,用作阴尸的藏身之所,不但可以为阴尸提供一个修炼的场所,也等于给阴尸炼制了一件法宝。
张哲学也觉得更亮的建议很好,既可以不让这些白骨抛尸于荒野,也可以多了一件法宝,的确是一件好事。反正这些白骨之中已经没有魂魄存留,就是一具白骨而已。
更亮传给张哲学炼制白骨塔的法门是仙界一个邪修的法门,那人死在更亮的剑下,就被更亮得了他的传承。修仙就是讲究兼容并蓄,不管是什么样的法门都要参考一下,没准就会发现什么好东西可以让自己借鉴的。就像张哲学把摄火乾坤葫芦改换了一下头面,用来收取了那老者一样。
更亮又将一部佛家的经文传授给了张哲学,让他篆刻在佛塔之上。此经文乃是佛家的不传之密,若不是更亮当年曾经救过一位佛门的罗汉,他也得不到这部佛经。这佛经叫《金刚舍利白骨经》,据那罗汉所说,若是能将这白骨经修炼到至深处,即使白骨也能化作金刚,若是修炼大成,可肉身成就金身罗汉果位。
只是要将上千万具白骨炼制成法宝,所耗费的时间至少要数年的时间,更亮建议张哲学安下心来好好的苦修几年,同时也把炼器之道好好的钻研一下。张哲学觉得大师父说的话很是有道理,于是他决定把兰庆也请过来,让他带着那帮学徒来,趁此机会好好练练手,也长长见识。
更亮的话给了张哲学很多启发,他觉得这个白骨洞应该有一个新的用处,只是这个想法自己还没有想明白,等着自己想明白了,再与更亮好好的商量一下。
更亮对自己这个懒徒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由着他折腾去了,于是把自己修改过的白骨塔炼制法门和《金刚舍利白骨经》印刻在两个玉简中,将玉简扔给张哲学,自己回到云幡中去了。
等自己的伤势完全好了,张哲学便开始寻找破阵之法,原本豹三和龙骨雕已经把山洞里的阵盘都找了出来,阵眼也找到了,只是山洞外的壁障下还有一些阵盘要找到,才能在不破坏整个壁障的情况下,只打开一个进出的口子。这壁障还要留着,等兰庆他们来了,也好有个庇护的地方,免得被外面发觉了。
梅清与柳香丝等了有一个多时辰,就见到壁障之上突然裂开一道两人多高的口子,接着张哲学就从里面飞了出来,高声喊道:“梅兄,柳姑娘,欢迎到白骨洞做客。”
见张哲学已经把这壁障弄成了进出自如,梅清与柳香丝也很是开心,笑着飞向张哲学。
一进到壁障之内,柳香丝就被皑皑白骨惊得花容失色,紧紧的抓住梅清的手,颤声说道:“清哥哥,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尸骨?”
柳香丝自幼就在云霄山修行,几十年下来也没有出过几次山,而且每次出来都是跟在师父身边,即使是厮杀之道也不过是与师兄妹之间切磋一下罢了,人都没有杀过,哪里见过这个阵仗,无数的白骨一路铺开,看着无边无际似的,如同鬼蜮一般。
梅清的脸色也不好,他也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白骨堆在一起,规模如此之大。他现在的表现就像当年张哲学刚刚到七阴.洞的时候表现差不多,好在是男人,坚强一些,没有什么失态的表现。
“视人命如草芥,张兄,这等妖人果然该杀,梅某代这万千凡人多谢张兄了。”梅清抱拳向张哲学行了一礼。
张哲学笑道:“梅兄言重了,张某算不上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侠者,只是看不惯这些视人命如草芥之徒,若是他杀了这么多的修行者,在下反而觉得此人算是一个枭雄,没准会赞他一声。这修仙界也是江湖,人在江湖里打滚,不是我杀他就是他杀我,死了也是正常。只是这些凡人何其无辜,就算是弱肉强食也应该有个限度。”
梅清朝着张哲学又是一礼:“梅某受教了。”柳香丝见梅清朝张哲学行礼,自己也跟了行了一礼。
张哲学往旁边让了一下,避开梅清与柳香丝的一礼,笑道:“我们自己人就不用这么客套了,来,我带你们二位看看我的新洞府,柳姑娘,你要多忍受一下了,见见这样的场面对你也有好处,知道了修仙界的残酷,对你的修行也是很有好处的。”
柳香丝低头福了一礼,说道:“多谢前辈指教,晚辈受得住。”
张哲学将壁障之上的裂缝合上,转身在前面引路,三人向着山洞里面飞去。在一路上,张哲学将这十几天以来发生的事情都跟他们两个讲了一遍。只是隐去了那老者是一位即将突破到鬼王的事实,将那老者说成一个相当于筑基中阶的鬼将而已,而且已经被豹三给收服了。
梅清对张哲学的话还是很相信的,毕竟张哲学的修为在这里摆着呢,即使加上豹三和那个鸟爷,也就能够应对一下筑基中阶修士而已,因此也就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有什么纠结。
“张兄,你真的打算把洞府安置在这里吗?”听完张哲学的讲述,梅清对张哲学留在这里有些不解。
张哲学说道:“此处阴气极重,最适合我的鬼奴豹三修行,同时我也想请几位高僧朋友过来,把这里的阴魂白骨都超度一下,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想等个十几年以后,梅兄与柳姑娘再来此处,就会见到一个肃穆庄严的佛门圣地。”
与梅清和柳香丝一路聊着,张哲学突然灵机一动,既然这里满是白骨,而自己又得到了《金刚舍利白骨经》,那索性就在这里建造一个寺庙好了,等自己能够裂魂分身了,就让阴尸在这里修行,或许凭借白骨经,能够将阴尸炼成金刚之体,这对自己来说才是利益的最大化。
梅清惊讶的看了张哲学一眼,说道:“噢?张兄居然有如此想法,那刚刚好,我有一位好朋友是梵音禅寺的得道高僧,有机会我带张兄去结识一下,没准对张兄有所帮助。”
柳香丝说道:“我师父也认识几位比丘尼,回头我跟家师禀报一声,求家师将几位比丘尼也介绍给前辈认识。”
张哲学呵呵笑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带着梅、柳二人在白骨洞中转了一圈,三人飞出壁障,在远处的山头上找了一块儿平地坐下。张哲学把他的那套茶具取了出来,学着兰庆的神态和仪容,给梅清与柳香丝泡了一道茶,让他们两个着实艳羡了一把,都说要跟张哲学好好的学学茶道。特别是梅清,用张哲学的话来来说,梅清就是觉得这茶道简直就是泡妞把妹的利器,太高大上了,最是适合他这种高富帅的阶层。
张哲学即刻把兰庆推送了出去,把兰庆在茶道上的水平硬生生的提高到了茶圣的高度,极力鼓动梅清去跟兰庆学习正宗茶道。现在兰庆的炼器水平可是非同一般了,正是需要高端客户的时候,而梅清这样的豪门子弟最是适合,包括柳香丝这样师出名门的,都是兰庆最好的潜在客户,这个时候不把他们弄过去消费一下,简直就对不起自己。
梅清不知道张哲学心里的小算盘,反而觉得张哲学是个可交往的朋友,于是跟张哲学约好了,等他的家祖和他父亲回到耀光城以后,他就去扩围城去拜访一下兰庆这位茶道高人,同时也向柳香丝发出了邀请,请她一起前去。
柳香丝满面飞红的答应了,说是等回到霄蓝城以后,跟师父禀明了,再一同前往。而梅清马上就说自己刚好也要去霄蓝城买些丹药,于是两个人在张哲学的面前约好了一起回霄蓝城。
张哲学看着梅清在自己面前的一通表演,趁着柳香丝不注意,鄙视了梅清一眼。梅清毫不在意,反而得意洋洋的朝张哲学显摆的一笑。
“看来我要与你们二位同行了。”张哲学见不得梅清得意洋洋的样子,决定做一次光闪闪的灯泡,打击一下梅清嚣张的气焰。
柳香丝看着这哲学喜道:“前辈也要去霄蓝城吗?”
张哲学说道:“我在霄蓝城有一个挚友,是东来堂的副堂主,他邀请我去霄蓝城小住些时日。所以我本来就是要去霄蓝城的,只是刚好路过耀光城,想着先去耀光城转转,没想到就结识了你们二位,结果又跑到这里来了。现在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我自然要去霄蓝城见见我的那位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