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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气死我了

      这个地方不是玉虚宫,我又被邹子夜禁锢了,禁锢在一座陌生的山庄内。
    邹子夜说我昏迷了三日,难怪我醒来之后感觉饥肠辘辘。
    邹子夜连续多日日出晚归,每次在他房门前等,等着等着就突然睡着了,然后第二天发现我居然睡在了门口,还有人贴心的给了我件东西盖。
    床铺还是温热的,说明邹子夜刚走不走,好个臭直男,居然让我在门口睡了一晚上。
    后来问这个山庄里的下人邹子夜的去向,一个个都闭口不语,要不是有听过她们叫我吃饭,我还真以为这里的人全是哑巴。
    还好有灰毛鼠一直陪着我,我昏迷的这几日,灰毛鼠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幸福,肚子又大了一圈。
    今日我照例坐在邹子夜的房门口,专门准备了一壶茶,我就不信今晚蹲不到他。
    灰毛鼠晃荡着它的大屁股睡在我旁边,不时砸吧着嘴发出“唧唧”的叫声。
    半夜的风有点凉,茶喝了一壶又一壶,厕所跑了一次又一次,连个鬼影都没等到。
    我扭了扭僵硬的腰部,开始抱着灰毛鼠在山庄里瞎逛起来。
    这个山庄没有玉虚宫大,装饰风格有点偏女性化,我不禁想到外面的传言,说玉虚宫少女不近女色,可能是个短袖。
    我陷入沉思,仔细想了下邹子夜平日里的种种行为,确实对女性都不怎么友好。
    “你在这里干嘛?”
    “卧槽!是谁?”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得一蹦三尺高,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拿着丛云剑小心的横在胸前,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上面……蠢。”
    我抬头一看,背后的树上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只见黑影从树上跳了下来,看清来人后我送了口气,拍着胸脯说:“少宫主,大晚上的你没事爬树上干嘛?你属蝙蝠的吗?”
    邹子夜手上拿着一壶酒,那个树底下也扔着几个酒瓶子,这人到底喝了多少,酒量怎么这么好。
    “林青,要一起喝吗?”
    邹子夜有些站立不稳,俊朗的脸蛋似乎泛起了两坨红晕。
    他有点不对劲,好像很难过的样子,虽然他现在表情保持着面瘫,但我还是感觉得出他今晚很难过!
    我戳了下他肩膀问道:“你怎么了?难道……你又被我师兄们揍了?”
    邹子夜拨开我的手,眼中闪过一片寒冷,整个人瞬间迸发出强烈的杀意与深渊般绝望的恐怖气息。
    我尴尬的缩回手,怂包的说:“那个……今晚我就不烦你了,改天再见!”
    我紧盯着邹子夜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往后退,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抹了我脖子。
    邹子夜大概觉得自己有点失控了,眼神瞬间恢复成往日的冷漠,淡淡的说:“说吧,你一直等我是为了什么!”
    本来我想找邹子夜算账的,毕竟他骗了我那么久,经过刚才的一惊一吓,兴师问罪的气势几乎消散得差不多了。
    我整理了下情绪,故意耷拉着脸声音低沉的说:“邹子夜,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给我我一万两黄金!”
    邹子夜歪着头思考了下,然后一脸恍然大悟,拍了下脑袋说道:“好像真有这回事!”
    “什么好像,你个大骗子,我就不该相信你,你知不知道你把我骗得好苦!”
    邹子夜眉头上挑,无赖的说:“是你自己蠢,我说什么信什么!”
    “以后出门可以带上脸吗,你不要脸的样子真的很丑陋!”
    骗都骗了,我又能拿他怎么样,打又打不过,脸皮还没他厚。
    “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件事了,但是你凭什么又禁锢我。”
    邹子夜仰头闷了口酒,动作慵懒又潇洒,白皙的脖领让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再好看又怎么样,没我家火狸好看,哼!
    邹子夜抬手擦干唇角的酒液,逼身上前捏着我的下巴厉声说:“你是我妻子,我把你带回家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倒是你在外抛头露面四处惹祸,与男子纠缠不清。
    你知道不恪守妇道的女子通常是什么下场吗?可知道木驴这种刑罚?”
    邹子夜认真的眼神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打掉他的咸猪手,生气的说:“邹子夜你发什么神经?这就是你的恶劣趣味?以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为乐?
    我是把你当朋友,所以才一次次的容忍你。没错我是想活,但是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宁愿放弃这具身体,也不会再让你三番五次的拿我威胁天魔宫的人!”
    邹子夜听到我的话先是愣了会,随后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
    “朋友?林青,你居然说你把我当朋友?”
    我倍感恼怒,邹子夜的笑声就是在嘲讽我,我不由的火冒三丈,冷漠的说:“很可笑对吧?我也觉得可笑,我居然一厢情愿的把你这种人当朋友。我怎么配呢,你可是富可敌国的玉虚宫少宫主,怎么会和我这种能一脚踩死的蝼蚁做朋友!”
    邹子夜大概笑够了,鄙夷的说:“你说的没错,我怎么会和你这种能被一脚踩死的蝼蚁做朋友,你确实不配!”
    邹子夜的话刺痛了我,我怎么会觉得他是个好人。
    本想怼回去的,结果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哽咽的说:“你……你就是个混蛋,活该你……你没有朋友!”
    我捂着脸一路跑回了房间,钻进被子里大哭了起来。
    这人怎么这么过分,你不要就不要嘛,说话那么伤人干嘛,他一定是因为太毒舌所以才没人敢靠近他。
    我真是越想越气,越气就越忍不住哭,就这样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差点没哭断气。
    我从衣柜里拿出一壶酒,这是我之前让侍女拿的,睡不着的时候还能喝两口,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灰毛鼠闻到浓郁的酒香味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小鼻子不停的在空气中嗅来嗅去。
    我用小茶杯给灰毛鼠装了一点,然后轻点桌子示意它爬上来。
    灰毛鼠爬上来后看了看我,又闻了下杯子,怎么都不敢喝。
    我笑着说:“还有你不敢喝的玩意?你不是胆子挺大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