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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从来不讲人情,甚至没有必去想,下次能不能合作。因为,他们此刻就是咬得你死我活,下次要有机会一样能合作。
“季诺,政治斗争和你商场上做生意不一样,你们做生意讲究互惠互利,讲究大家都赚钱。可朝廷上的斗争却不是这样,这天下就这么大,官位就那么多,我占一分别人就少一分,绝无互利的可能存在。”所以不是他心狠,而是现实如此。
“今日我放过秦王,来日秦王势大必将会吞闭北齐。”他不善良,秦寂言也不是良善之人,谁也没有比谁高贵,所以季诺不要觉得他坏,而秦寂言是好人。
季诺淡笑一声,“皇上决定就好。”他比北齐皇帝更明白,天下之争退不得分毫。
北齐皇帝露出一抹苍白的笑,拍了拍季诺的肩膀道:“季诺你放心,朕便是负尽天下人,也不会负你。”
“皇上的话,我记下了。”季诺璨然一笑,“另外三座城池的事,我们两天后再与秦王商议,现在就去找秦王会显得我们太急切。”越是着急越是要淡然处之,不能让人看出来。
“听你的,”北齐皇帝又拍了拍季诺,“时辰不早了,你也辛苦了一个晚上,早点去休息。”
“多谢皇上关心。”季诺起身告辞离去,北齐皇帝看着季诺离去的背影,眼眸越发的深邃难懂,而季诺在踏出殿门时,亦露出一抹不以为然的笑。
左右,他玩玩罢了……
秦寂言和北齐皇帝皆达成所愿,北齐太后与摄政王只有吃闷亏的份,他们派人在城内搜了一个晚上,结果只搜出他们自己人的尸体,连秦寂言和顾千城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埋伏在半路上的人,也遇到了凤家军,被凤家军打得七零八落,根本不成气候。
“该死!”一大早就接到秦寂言安全抵达驿站的消息,摄政王气得一捶桌子,将上好的红木桌捶得嘎吱晃动。
可他还来不及想怎么做,宫里就有人来报,说是太后头痛,宣摄政王进宫。
“头痛不会找太医吗?找我有什么用?”摄政王话虽这么说,可还是换了一身衣服进宫。
摄政王前脚进宫,院子里的下人就跑到摄政王妃处禀报,“王妃娘娘,王爷没有在秦王殿下手中讨到好,乌于稚殿下也没有回来,太后娘娘头痛,宣王爷进宫了。”
“嬷嬷,赏。”摄政王妃,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看上去比太后更雍容,却没有太后的傲气,浑身透着一股平和之气,初见定会以为她是一个温良的妇人。
“嬷嬷,你说那个人吃了这么多年,怎么就还不死呢?”摄政王妃神然淡淡的,好像什么也不放在心上,随意搭在一老嬷嬷手上,起身走到窗户口,看着院中的红梅发呆,好半天才道:“那是王爷当年亲手为我栽的红梅,可惜……再也不开花了。”
摄政王妃轻叹了口气,似有化不开的浓愁,而她身旁的婆子却是低头不敢吭声,静静的如同一尊石像。
知道太多,嘴又不牢,会死得很快。
北齐太后并非装病,她确实是头痛,还是那种能生生将人痛死的头痛,北齐太后抱着头在床上打滚,见到摄政王进来,忙朝他伸手,“锐郎,我好痛,我的头好痛呀。”
“好了,好了,不痛了,我在这里。”摄政王握住太后的手,顺势在床边坐下,安抚的拍着太后的背。
太后宫里的下人对这一幕习以为常,一个个该干嘛就干嘛,就像没有看到摄政王与太后的不寻常一般。
“太医,杀了那群没用的太医,一群废物。”北齐太后被头痛折磨的痛不欲生,一不小心便露出狰狞的面容。
摄政王别过脸,不愿意去看太后丑陋的面貌,转而问向一旁的宫女:“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娘娘思虑过重,才会引发头疾。”简称自己作死头痛,无病可医。
这些年,太后隔三差五就头痛,刚开始是半年一次,后来三个月一次,再后来一个月一次,现在已发展到一个月数次。
所有人都知道这不寻常,可却没有人能查出病因来。太医将整个皇宫都查了一遍,也没有查出太后中毒的事。
“你又想什么了?怎么好好的又思虑过重。”摄政王不满的道。
太后的头疾有规律,那就是她一用心想事就会头痛,可……
执掌天下的太后,她能不想事吗?
第500章 巧合,主动上门求见
“秦王,乌于稚……乌于稚那孩子不能有事。”太后说出自己忧虑的事。
这些年,因为头疾太后已经不怎么想事,也无法处理朝中的事务,所以她会急着过继乌于稚,急着废了皇帝,扶乌于稚上位。
她怕自己没有几年了,她最近越发觉得力不从心,脾气不躁,都快不像她了。
太后自己都发现了,摄政王又怎么不知,轻拍着太后的手背,安慰道:“秦王和乌于稚的事你别操心,不是还有我在么,我还能让乌于稚那孩子出事不成。”
太后疼得五观急在一起,不停地摇头……
摄政王叹了口气,见太后一脸泪水,不免又有几分厌烦,敷衍的道:“你且安心养着,乌于稚有我这个父亲,我还会亏待他不成。”
“救他出来,他在秦王手上我不放心。”太后紧紧攒着摄政王的手,指押掐入摄政王的肉里。
摄政王有世子,家里还有三个庶子两个嫡子,乌于稚于他而言并不是全部,乌于稚死了他还有别的儿子,可她不同,她只有乌于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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