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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响起时,骆凛泽余光扫到自己被一道白色的柔光包围了,当时以为是气流剧烈撞击产生的错觉,可是看到那个圆形的界线和手串上如出一辙的细纹,他又不确定了,不可思议的事他见过,但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第一次,难道这串珠子真的能保护他?
地上的小女孩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得救了,刚刚在枪口下还面无表情的脸在看到骆凛泽时,露出了焦急的表情:“叔叔,你的腿没事吧?赶紧要把毒液吸出来!”
“没事。”骆凛泽蹲在她面前,伸出深紫色的手心,安慰她道:“我是骗他的,这是我握了一个野果染的。”
小女孩愣愣的点头。
这时,二号走过来,看到一号没事,也松了口气,大大咧咧的拍着骆凛泽肩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情况怎么样?”骆凛泽任他拍着,问道。
“金少勉强能拼个全尸,小的那个因为炸0弹直接从她身上引爆的,算是粉身碎骨了。”既然见多了,说起时二号还是有些沉痛,每次他们出动遇到的都是最穷凶极恶的人,这里面没有大人、小孩、老人、和男女之分,城市里在阳光下宠爱着长大的孩子是天使,这里的孩子则比恶魔还恐怖,因为大部分的人都会把他们当成弱者保护而不会有疑心,最后在他们麻木的眼神里憾然死去,虽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这样,可一旦遇到无论如何也不能心软,这是多少英雄用鲜血换来的教训!
“一号,你是怎么看出来那个女孩是装的?金少对她又是踢又是打的,换我就算不认为她是线人的女儿也没想到她是人-肉-炸-弹。”二号好奇道,如果一号没有及时发现,很可能会让金少顺利逃跑,想到人肉-炸-弹在他们中间引爆,没准儿会全军覆没,心里就忍不住庆幸。他们牺牲不算什么,反正脑袋早就别裤腰上了,但是金少放虎归山,这么久的布置就功亏一篑了,还得接受接下来凶残的报复。不过别说,他执行了无数次任务,这次队里的人最陌生,但相处很是得心应手,一号像是比他们还清楚每个人擅长什么,把他们放在最适合的位置上。
“那小女孩太白了,而且她那些话乍听之下没什么,就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会说的,但你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反常即为妖。金少虽然看似对她下手很重,却尽量避免撞击到她上身和让她跌倒,所以我猜测她身上肯定有什么东西。”骆凛泽没有敷衍,仔细答道。
其他的都能理解,但太白了?二号有些迷茫。低头看看安静听他们说话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小女孩,瘦瘦的脸上皮肤蜡黄,按在地上的手指粗糙不堪,全身上下除了年龄找不到孩子应有的细嫩,恍然有些明白了。
“哎?那乌鹫是什么?”事情圆满解决,人员也没有伤亡,二号的心情不错,话变得多起来,“我怎么看金少好像很害怕似的,是跟咱们一样的吗?”
没让骆凛泽开口,三号勾着二号的脖子把他拉走了,“你小子今天话真多,絮絮叨叨跟个娘们儿似的,信号发出去了吗?”
等二号离开,三号走到骆凛泽身边,伸出右手,慎重道:“希望还有机会合作!”
骆凛泽定定看了他一眼,右手握拳,两人碰了一下。
乌鹫是军队之中的传说,向来闻其名不见其人,只有像三号这样和骆凛泽合作过几次的人才知道,乌鹫并不是哪一个队的名称。
三号第一次因为表现优秀选-拔-出-来执行任务时,就和现在的二号一样,不知道队友是谁,没有名字只有代号,甚至连小队的名字也没有,只知道严格服从指挥命令。最后任务圆满完成,奖励也到了,却从头到尾有些糊涂。
到了第二次,又一次选拔,他再次和一号遇到,身边的队友全都和上次不一样,只有指挥没变,后来,他从领导说漏的话语里才知道,原来自己两次进的就是让敌人胆战心惊的乌鹫。
乌鹫没有固定的队员,每次都是从各个队里挑选出最出色的人来组队,任务结束,人就各归各处,下次有需要再进行筛选,永远只要最好的,三号和骆凛泽合作了三次,从来没见过除了他之外的熟人,而指挥一直是一号,一号在哪儿,哪儿就是乌鹫!
这次队里如二号这般的人,如果不能一直保持像今天这样优秀,下一次在一号组队时被筛出,除了封存的档案里,怕是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原来也曾是代表顶级战力的乌鹫中的一员。
骆凛泽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三号心里封神了,事实上乌鹫这个名字也不过是一个领导在看了他带领人的行动后,随口说的,不知怎么的就莫名成了让人望而生畏的代号。他当初之所以改变初衷进了军队,除了爷爷从小对他的教导和家庭氛围的耳濡目染以外,更因为在部队能最快站在高处,得到第一手的消息,对于查出父母去世的事实更方便。
父母虽然是军职,但也不过是研究人员,到底做了什么值得让人大费周章的陷害,用的还是叛国的罪名,他查了这么久,只有模糊的推测,对于真相,始终差了一些。
B市的过年气氛从元旦开始就浓了很多,白玙更是天天数着手指头算着离春节还有多久,主人什么时候能回来,惹得刘婶总是笑她,就连气色大好的骆老偶尔也会逗她两句。
“骆老,你说先生有没有可能春节有事不回来啊?”白玙想了想有些不放心,担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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