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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乖乖任她打?

      “有什么关系?狼人不是很快就会痊愈吗?”
    她竟然还有理?阿斯兰气结失笑,正想弯腰护住,脚背又被狠踩了一脚,他痛呼弯腰抱脚,脊背又被她从贵妃椅上抓起的方枕狠狠地砸下来,一下,两下……十下……直打的他趴在地上,仍是没有停手。
    “爱……是永恒的,血……是鲜红的,男人……不打可是不行的。”
    她说一句打一下,直打得没了力气才罢休。
    “臭男人,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呀?!骗我,耍我,让我嫁别人,让我差点被害死,在外面养女人填充后宫,姑奶奶忍你很久了!”
    然后,她李小龙似的,用拇指抹了下鼻尖,趾高气扬地抬脚踩住他的脊背。
    “狼人,你做了我的男人,就要尊重我,关于你的事,我不会去找别人打听,都要从你口中得知一切,明白吗?”
    阿斯兰乖乖地趴在地上,就像是被驯服的猛兽,“是,伊浵大人在上,小的谨遵教诲!”
    “这还差不多。”她的气消减了大半。
    他猛然一个翻身,抓住她的脚腕一扯。
    伊浵惊呼,“孩子,孩子……”
    “我当然会当心孩子,他足够健壮,不会因为这点小打小闹就受伤的。”说话间,他把她牢牢抱在怀中,在她唇上狠狠地吻了一下,“伊浵大人打得可过瘾了?”
    “过瘾!”
    他麦色的脸掩映在烛光和夜明珠明亮的光芒下,肌肤上仿佛能迸射出月华般的光氲,狂野不羁的笑有着神秘莫测的柔和。伊浵从他墨绿色的幽深眼眸中,寻不到丝毫怒气。
    他可是狼王,竟然会真的乖乖任她打?!伊浵倒是不禁心虚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他翻身,手肘撑在地毯上,半撑着头,俯视着平躺着的她,手指忍不住抚上她的脸颊,“伊浵,我们就从青竹阁的分别重新开始好不好?”
    “那是自欺欺人。”她忘不了他和古丽娅成婚的事实,他也忘不了她和凤伦成婚的事实,两人心中都有刺,又如何重新开始?
    “哈哈哈……”她说话还是这么呛人。
    “你笑什么?”
    “因为我们的对话不必再遮遮掩掩,不再互相中伤,所以我开心。”他舒服地在她身边躺下来,整个人从未有过的放松惬意,这一刻,天崩地裂,他也无所谓。
    “阿斯兰。”
    他听得出,这声轻唤有多么凝重。“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里没有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
    “我爹的话你大概都听到了。不过,他在雪狼族和我的处境一样,都是孤零零的,他只有我,我则只有你。他或许间接害死了你的父亲,不过,他若非为国效力,断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害人。我想请你看在我和我们的孩子的份上,放过他。”
    “我放过他,你原谅我,我们尽释前嫌,可好?”
    她本想痛快地说成交,但是,他们之间的交易还不够多吗?她转而该了回答。“好,都听你的。”
    “伊浵,我好想念这样的你,这样静静地躺在我怀中,静静地和我聊天,时间好像慢下来了,却又在飞快的过着。”
    他的话音震颤着胸腔,也震得她耳膜舒服,“阿斯兰,你是在吟诗吗?”
    “今天倒是应该说一句诗。”他扣住她随意搁在一旁的手,与她十指交握着,拉到唇边来,在她手背上轻吻,“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既然如此,我们就做回夫妻。”不过,她也丑话说在前头,“我知道你有苦衷,有压力,有无奈,我不求别的,只求你每天早上和我一起吃早餐就好。”
    “伊浵……”
    她按住他的嘴,“不要说别的,只管答应,如果你做不到,就如实说抱歉就好,我不勉强你。”
    “我能做到,一定能做到。”她的要求仅仅是早餐而已,仅仅,是早餐,竟然不是像其他女人一样,要求他夜夜睡在她身边?!“不过,为什么是早餐,而不是晚餐?”
    她贴近他,手臂缠住他健硕的腰,“用过早餐,我还有见到你的希望,晚餐是一天的结束,我不想在这一餐结束之后,还要目送你去其他女人那里,我会绝望的死掉。”
    阿斯兰听得心中剧痛。她是聪明的女人,不逼迫他,不勉强他,不疾不徐,温柔如水,这样的她,让他打骨子里疼惜。
    两人又聊了片刻,便去了喜宴。
    “雪狼族的喜宴,不是妃嫔和百官一起参加吗?”
    “前朝与后宫牵扯太过紧密,问题也层出不穷。”阿斯兰拥着她坐上宽大的龙椅,“今日的喜宴只是百官参加,明日的喜宴才是妃嫔宴,你有孕在身,无需饮酒多呆,只让他们见过就可以。”
    被他揽在怀中,伊浵却又觉得别扭,“迄今为止,有几个女人与你并坐在这个位子上过?”
    “只有你。”
    她嘟起唇冷哼,“不信。”
    “除了你之外,另一个有婚礼的就是古丽娅郡主,那天喜宴时,在龙椅右边单独给她摆了一个椅子。”
    “真的?”
    “当然是真的。”见她笑得合不拢嘴,他也忍不住扯了下唇角,英俊的脸却是一派坚不可摧的威严与内敛,“当心,收着点,别笑过了,那些老家伙的眼睛可是雪亮的,恐怕一眼就看出我们是一对儿恩爱的老夫老妻。”
    “哭要忍着,笑也要忍着,我总算知道,你这个一国之君有多悲哀了。”
    阿斯兰哭笑不得,身在高位,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他,偏偏这个女人,一阵见血地泼了他一身的冷水,凉飕飕地,一直冷到了他的心里。
    “哼哼,更悲哀的事你还没有见到过。”
    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伊浵以一个战败国公主的身份,和一个战胜国妃嫔的尴尬身份,在这场喜宴上坐下来,淡然笑着,以白水代酒,承接群臣敬酒。
    碍于阿斯兰在场,他们倒是也不敢多做刁难,而那些大臣也只当她是一个普通妃嫔,把这场喜宴的重心都放在美酒佳肴和歌舞上。
    阿斯兰也不想她在这种压抑的喜宴上久坐,不过半个时辰,便又拉着她从龙椅上起身,“诸位爱卿,今日朕与爱妃大喜,尽兴畅饮,不醉不归!”
    “臣遵旨。”
    走出景心殿,伊浵被他牵着手,坐上他的帝辇。
    金黄的腾龙锦缎笼罩,宽大的座椅柔软如床榻,被十个人抬着,行进起来颤颤悠悠,舒服地叫人飘飘欲仙。
    她忍不住感慨,“难怪大家都喜欢当皇帝,进进出出都是这般享受,可真叫人艳羡。”
    阿斯兰拥着她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只扬着唇角,没有开口,他左手环住她的腰,右手轻轻按在她的腹部,与她腹中那个小生命悄然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