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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的。叶结蔓点了点头,望向宁心,神色有些担忧,她
纪希安明白叶结蔓的意思,无奈地摇了摇头:昨日裴少夫人过来的时候也看到宁心了罢。
嗯。她还好吗?
我正在劝她回去休息下,可惜没什么成效。不瞒裴少夫人,宁心是五妹的贴身侍女与护卫,这次五妹突然走了她觉得是自己没保护好的错,想要赎罪罢。自五妹的尸体回到纪府后,宁心就没离开过灵堂了。说着,纪希安叹了口气,就算是习武之人,这样下去也吃不消啊。
叶结蔓抿了抿唇角,望着从头至尾都没有抬头往两人方向望一眼的宁心,没有说话,心思却开始转起来。对方既是纪西舞的贴身侍女,应该是比较能信任的人了罢?关于纪西舞的死不晓得能不能从她口中探出什么?突然,叶结蔓似想起了什么,问道:不知官府那里纪小姐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纪希安的眉头皱起来,眼底神色一时有些晦暗,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古怪:没有什么线索,初步猜测是五妹酒醉不小心落了河。
那叶结蔓压低了声音,轻声道,纪二少爷可知纪小姐怎会身着男装出现在城西绿河?
话音未落,一阵青烟随着叶结蔓尾音的落下散在空气里,望得她心头微微一紧,便见一袭白衣的纪西舞出现在视线里。红眸扫过来,定定地落在纪希安的身上。
第42章 沦陷的心
听到叶结蔓的问话,纪希安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古怪,看起来神色有几分难处,随即颇有些踟蹰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爹他偶尔会派西舞去处理一些事情,因此她不在纪府也是常有的事。那几日不见西舞,只以为她惯例又是有自己的事,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后来才听说西舞她说着,纪希安叹了口气,视线扫向跪在地上的宁心,裴少夫人既认识西舞,想来也知晓她向来思虑缜密,我实在不愿相信她会粗心到溺水身亡。而西舞为何会着了男装去城西之事,也许宁心知晓罢,只是这几日不管谁劝,她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叶结蔓闻言,视线跟着落在那一身白色丧服的女子身上。宁心也听到了两人谈话,执着纸钱的动作一僵,虽低着头看不到神情,却分明能看到对方指节瞬间绷紧,那白色纸钱在指尖无声无息地破碎开来。叶结蔓轻轻蹙眉,随即抬头望了一眼纪西舞的方向。似乎感觉到了叶结蔓的视线,纪西舞自宁心身上收回了目光,抬头对上她的,脸上神色淡漠,令人摸不透。
气氛正僵持间,叶结蔓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她下意识想要回头去看,却瞥见身前的纪希安在望见对方的时候脸色瞬间沉了沉。
二弟到得可真早。身后有轻松话语落下,叶结蔓转头,视线里映入纪川熟悉的面容。对方也注意到了她,脸上闪过一些惊讶,随即笑着点点头招呼,裴少夫人也在啊。
纪大少爷好。叶结蔓回了个礼,便见纪川环顾了灵堂一圈,接过身旁丫鬟递过来的三炷香,姿态颇为随意地弯了弯腰,很快就将香插在了香炉里,目光在纪西舞的棺木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转身走到两人身旁,望向脸色有些不好的纪希安,笑了笑:二弟见到大哥,怎的这般表情?
纪希安看起来有些忍耐,身侧的手也跟着攥了攥,片刻,才压着声音道:你来作甚?
自然来拜祭西舞。 纪川对上纪希安的视线,怎么?难道只准你进灵堂,给爹秀你的爱心么?
你纪希安眼底闪过怒气,你胡说什么?西舞她都这样了,你难道就不能就不能放下往日恩怨吗?
纪川微笑着,淡淡道:兄妹哪有隔日仇,二弟说笑了,大哥实在听不懂,我与西舞能有何恩怨?
你自己明白。纪希安紧紧皱起眉。
闻言,纪川只是神色淡然地抚过自己的衣袖,抬眸瞥过一旁的叶结蔓,随即又望向纪希安,意味深长道:我怎么了?二弟可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尽管说出来就是。
纪希安眼底的忍耐神色愈重,只是显然也顾及到叶结蔓在场,最后却是恨恨地瞪了纪川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纪川似乎早就料到纪希安的反应,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望向沉默观望着这些的叶结蔓,好像一切对话都没有发生般,朝她彬彬有礼道:望裴少夫人莫要在意,二弟显然对我有什么误会。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行一步。裴少夫人初来纪府,定要多游玩一番尽兴。
言罢,纪川甩了甩衣袖,走出了灵堂。然而当即将跨出门槛的瞬间,纪川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头也不回道:我没猜错的话,那件事你知道得比我还要早罢?呵真是兄妹情深
纪川冷笑一声,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身影毫不停留地消失在了门口。叶结蔓闻言疑惑地望向纪希安,见他瞬间微微变了脸色。不过眨眼就又恢复了如常,好像之前只是叶结蔓的错觉般。只见纪希安脸上带着歉意,朝她点了点头解释道:我与大哥有些意见上的不和,方才的争执裴少夫人别介意。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去忙了,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纪府的下人就好,不要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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