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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想爹娘想得掉金豆的霁哥儿,此时除了爹爹的怀里,哪里都不想坐。
姝眉看到温润慈爱的老爹时,也没出息的眼里泛酸。
三爷想念子女之意也不加掩饰,只是看向赵老太太时,眼神里除了孺慕之思,还闪过一丝隐藏的担忧。
一行顺利回到周家老宅。
大院二门处王氏带着一群下仆恭候着。
见此赵老太太心里闪过一丝不悦。
等一家人相见过,又见老儿子周纪冬脸上隐约有伤,神色也很不对劲。
老太太心里一咯噔,看向王氏问:“老四家的呢?”
王氏为难了下:“母亲一路车马劳顿,先休息片刻可好?等母亲休息好,儿媳再禀明可行?”
老太太闭了闭眼,长吸呼一下,睁开眼,神情平静:“说吧!无妨!”
看了看满屋的人,王氏还是有些尴尬,讷讷不成言。
见老妻的脸色又变,周老太爷清咳一声,挥退下人,叱道:“孽障!你还不自己说?!”
周纪冬身子微微一震,最终走上来。
对着赵老太太低声:“娘!桂英这几天身体不爽利,起不来身,没能接您,您,莫怪她!”
赵老太太目光锐利:“你脸上的伤哪来的?她起不来身,是你打的,还是打你累的?”
四爷脸胀成猪肝色,吭哧了好一会,才嘟囔道:“娘!我想纳了平儿!”
赵老太太似没听懂的:“你说什么?”
周纪冬忽然像下了决心似的,很光棍的抬头,提高声:“娘!我要纳了平儿!”
赵老太太重重的把茶杯顿到桌子上,沉声问:
“你是不知道咱家的规矩,还是没有儿子?”
周纪冬被这气势和问话又整怂了,
吭吭哧哧:“不是,要不咋办?平儿,平儿已经是我的人了。”
这句话让赵老太太脑袋嗡的一下,长子家那个通房的作妖,和母子双亡的惨状等等,蜂拥而至。
眼前一黑,身子就往栽了下去。
幸亏身边的王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众人都被唬了一大跳。
赶紧抚胸拍背,一叠声叫人请大夫去。
好好的,本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各个心情烦忧,乱成一团。
尤其姝眉在上都就得知,祖母的心悸病因为那个通房的刺激,越发加重,再不能受大刺激,否则寿数有碍。
按说赵老太太可不是个脆弱经不起事儿的,偏她本来大病初愈,旅途劳累。
再加上老四的事虽还没说清楚,她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一下子勾起她的旧病和心结,一时撑不住晕了过去。
第十九章 睿智娘亲 霸气祖母
周家正房一片混乱,大夫还没到,赵老太太也一直没有醒。
三爷夫妻跪在床前,一个用湿巾子给婆母拭面擦手,一个眼圈发红的低唤娘亲。
周霖、周霆、周霁俱跪在床边,焦急的低呼祖母。
一旁的周老太爷搓手踱步,咳声叹气。
不远处呆站的四爷双眼发直,手足无措。
唯一知道祖母病情有多凶险的姝眉,更是心急如焚、神思俱乱。
祖母这种病久不醒,后果不堪设想。
她强迫自己定下神,唤过和儿、可乐,命她二人快跑去三房,取父亲的针灸包。
吩咐麦香准备待会要用的东西。
丫头们很快就拿来东西,姝眉捧着针灸包,送到三爷面前,轻声提醒:“爹爹!祖母的病,越早醒来越好,您是不是用这个试试?”
心神恍惚的三爷这才想起自己还有这项能耐。
赶紧定了定神,洗手取针。
姝眉又在麦香帮忙下垫高了祖母的脚,松开系的紧的地方。
一家人都在盯着三爷。
三爷已经完全镇定下来,准准下针。
不一会儿老太太缓缓睁开眼,众人齐齐松口气。
病人需静养,三爷让周霖、周霆扶老父去休息,又遣退众人,只夫妻俩在一旁伺候。
姝眉没有坚持留下,外面还得有人照应。
大夫到了,细细诊断后,面露难色。
三爷请他到偏屋详说。
和上都的大夫说的差不多。
这次更凶险,若不是及时处理的好,病人苏醒的快,恐就过不了这关了。
大夫开了方子,再三嘱咐病人不能再受大刺激,平时不仅需长期用药,最好去环境安静之处静养。
得知母亲病情竟然如此严重,三爷面色郁郁,心情沉重。
这时周霖从祖父那里回来,呈给三爷一封信,这是大爷周纪春专门給三爷的。
拆开信,三爷才知道母亲这次为何病的如此严重。
想到四弟这和大哥那边大同小异的糟心事,三爷头疼欲裂。
正屋里,姝眉看见娘亲正吩咐人取药、煎药,就去守在祖母身边。
看着祖母无力半闭的眼帘,苍白的面色,姝眉心里一阵酸楚:要强刚毅的祖母,向来为自己管理的这个大家庭,一直延续祖辈的和睦安稳而自豪。
谁知正是子孙兴荣,蒸蒸日上之时,连续出了她历来最不能容忍的事。
接连打击了她曾经的引以为傲。
再加上身体的旧疾,双重折磨下不知老人家怎么熬。
正当姝眉看着祖母出神,赵老太太慢慢睁开眼,看清眼前人,嘴唇翕动一下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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