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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在某人的帮助暗示下,猜出三爷的字谜:遇水则清,遇火则明。
是:登。
周霖猜出上都来的字谜:
“夫人走娘家,头戴两朵花,住了一个月,骑马走回家”
是:腾。
姝眉猜出大哥替二哥出的字谜:“校场前后”
是:杨。
老太爷,薛氏也都猜到一个。
甚至霁哥儿都把薛氏那个“不点儿不点儿浑身是眼儿”的顶针给猜了出来。
这可把四爷急疯了:就剩自己了!除了吃奶的自家小强,连几岁的霁哥儿都猜出来了。
这,这也太没面子了!
他抓耳挠腮,在剩下几个灯谜前乱窜。
平儿不声不响的端盏热茶过来,先奉给了薛氏一盏。
等薛氏低头喝茶时,她才把另一盏送到四爷面前,
轻声:“四爷!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没等四爷回话,就赶紧侧侧身:“奴婢挡了爷看这个灯谜了!”
身后让出一个字谜:八十多了一横,六十少了一点。
四爷看了眼平儿又扫了眼灯谜,浆糊脑袋忽然扒了缝儿:这不就是“平”字么?
兴冲冲跑到出这个灯谜的老太爷面前求证,没有看到身后的平儿低下头浅浅一笑。
正月一过,二月二龙抬头,三爷就起程去京都准备春闱了。
随行的还有周霖。
他虽不参加这次春闱,但是游学长经验还是很重要的。
毕竟周霖的目标更高更强。
他们走后不久,王氏也带着姝眉和周霁去了北都,这是赵老太太特许的。
原本王氏嫁妆颇丰,还在小弟王勇之的一些买卖里有入股,手头相当宽裕。
自得知姐夫要再续科考,头脑灵活的王勇之就说服姐姐、姐夫自己买些铺子,他帮着照应或打理都行。
多年在外闯荡的他知道姐夫如果高中,势必入仕。
一旦入仕花销就大的多了去。姐姐这里有充足进项才稳妥。
这也是双赢,姐夫做官有钱做后盾,他行商就有了做官的亲姐夫做后盾。
虽然他原有那远房族兄,可是谁还嫌靠山多?何况这靠山还是亲姐夫。
他给姐姐、姐夫的建议是在不算太远的北都开铺子。
不仅因为他在那里有不少买卖,还因他那格外灵活的经商头脑,敏感的觉得北都将来的发展前景无限。
三爷对这个妻弟经商的脑瓜很佩服,对他的人品也相当信服。
所以对他的建议满口同意。
后来此事由王氏出头向婆母禀明:她想用自己的嫁妆在北都开铺子。
赵老太太当年也当过官夫人,哪里会不懂这里面的门道。
无论从儿子还是大孙子的角度,此举她都会大力支持的。
周家是不差钱,可是那大都是公中的。
公中的东西,上有名正言顺的周纪春长子继承,下有偏心幼子周纪冬多得。
分到老三的就少多了。
可目前最出息的长孙又出在三房。
这让她一直是相当为难的。
现三儿媳此举无疑解了她的心病。
她能做的就是暗地里大力支持。
于是才有王氏以看弟弟为借口的北都之行。
草长莺飞二月天,王氏一行由亲自来接人的王勇之护送去北都。
一路的初春之景,让姝眉姐弟两又想起去年的上都之行。
去上都也走过同样的路,不同的是当时同行的爹爹和二哥此时却天各一方。祖母也留在老家中。
尤其在路过一个村庄时,看到天空飘着的几只纸鸢。
霁哥儿拉着小脸,眼巴巴看了好久。
车走过去好远,那几只纸鸢都成了小黑点,他才蔫蔫的收回眼。
车上挂着一串他和爹娘姐姐一起做的小桔灯。
小家伙保存的很好,这次去北都非要带着。
前不久爹爹还和他一起做小桔灯,往年这个时候还给他做漂亮的纸鸢,哪里像刚才看到的那几只那么难看?
放纸鸢时多是二哥陪着,二哥放的特别高,比刚才那几个放的高多了。
姝眉看他蔫蔫的,以为他又要晕车,赶紧询问。
他和姐姐藏不住话,就把刚才想的叨咕一遍。
姝眉爱怜的捏捏他的小鼻子,小小年纪还挺多愁善感。
也知道小家伙喜欢热闹黏亲人。
除了大哥周霖在外的时间多些,其他人几乎都是和他朝夕相处的。
现在各分东西,他一时很不能适应。
不同于以前去上都小住。
周霁隐约明白,以后他和大哥二哥朝夕相处的机会很少很少了。
他小小的心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分离。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总有一天他也会像雏鹰飞离温暖的家,去更广阔的天空,经历风雨也遇见彩虹。
北都离老家确实算不上远,三五天行程在古代就算近的。
一路有官道更算幸运。
只是所谓官路比起现在的水泥路还是差得多。
一场春雨半路突至,虽然猝不及防,好在王勇之财大气粗,接姐姐的车绝对结实安全,严密舒适。
泥泞的路况只是车速慢了些,人在车里不受丝毫影响。
正慢慢行进间,忽听前面一阵骚乱,车也随之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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