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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大裂 УuⓏнaiωu.♭iⓏ

      温宁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能摊上这些罪。
    许是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她这辈子做一个妓女,攀附男人不说,还要被这群神经病接二连叁的捏在手里。
    就像现在,她被一盆冷水浇醒。
    恢复意识的第一感觉就是痛,头痛,手臂也痛。
    “哐当!”一声响铁桶被他扔在地上。
    温宁垂着头,水珠从她脸颊滑落,她身上的衣服也被淋透湿了个彻底。
    “醒了吗。”
    男人走到她面前,他半蹲着捏起她下巴让她抬头看他。
    温宁看着眼前这人,他的目光还是热烈又疯狂,愤怒又吝惜,她身子动弹不了,被他捆的结实。
    “要喝水吗?嘴唇都白了。”他拇指碾过她唇瓣,走到一旁去拿了瓶矿泉水拧开递到她嘴边。
    他倒的急,大部分都从她嘴里溢出来,温宁皱着眉撇开头,男人看着她表情腮肉抖了抖,大手捏着瓶子发出“吱吱”的声响。
    “不想喝?行,那就不喝了。”
    温宁看着他将那水猛地摔在墙上,他整个的眉目间都是暴戾,他反复无常,与那天她白天里见他的形象完全不同。
    温宁张了张口,轻咳两声,她问他,“……你想要什么。”
    男人听她说话了,神色一喜,他急忙蹲在她面前,目光黏在她脸上,他说,“我要你!我就是为了你!”
    温宁看着他浓烈的眼神,她扯了扯唇角问,“为什么?”
    “因为爱啊!”他毫不犹豫,这似乎是他唯一的答案,“我对你的情意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温小姐?”
    他伸手捧起她脸颊,额头相抵,四目相对他说,“我痴迷你吖……”
    他眼神真挚,好似真像那么回事。
    温宁只想笑,若她还有个胆子还得朝他那张脸上吐口唾沫。
    什么是情什么是意,什么是痴什么又是迷?
    不过是男人欺骗女人的把戏!
    “你想我怎么做?”她问他。ⓡoùsℎùШù.ⅵⓅ(roushuwu.vip)
    “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
    温宁只想发笑,实际上她也的的确确的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我以为你会提过分的要求。”她笑道,“可以啊。”
    她怎么应得这样轻松,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咬牙道,“你想骗我??”
    “不会。”她看着他眼睛,“你说你一直在看着我是吗?”
    他不作声。
    温宁道,“那你知道,我那日被一个叫刘春生的杀人犯绑架去了南冈山,那晚算是谢沛救了我……”
    她说这些他一下愣住,那模样真是完全不知,“你说南冈山,刘春生?”
    他一下反应过来,问她,“广播里说那人是谢沛杀的?!”
    温宁点头,“他是个杀人狂,我也是被他威胁才与他在一起的,我不是甘愿的,我一直很怕他……”
    “那你平日看起来与他很亲密……”
    “那都是假的。”她垂眸,将神色掩埋,声音变得低哑,“他就在我眼前把那刘春生杀了,我吓死了,完全不敢忤逆他,他说要我跟着他,我哪敢说不,他给我钱,你知道吧,我住在望福路的那破屋子里,我需要钱……”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他跟她店里的小麻雀在一起不过就是为了打探温宁的事情。
    包括今天。
    原来她还是这么惨,她一点也不快乐,这个认知让他立即喜上眉梢,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贴在脸上,他急声道,“那姓谢的小畜生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去东赌场打听过他,要不是他跟那老板王瘸子有关系我早就把你救出来了!”
    王瘸子,温宁知道他说的这个人,就是那晚谢沛告诉她的那个留下了代价换命的赌场老板……
    见他眉眼露出的忿怒,温宁喘了口气,轻声细语与他交流,“我不知这个人,他什么都不告诉我,那王瘸子很有本事吗……”
    男人看着她这模样抿了抿唇道,“是有点……但是你别怕,你放心,我既然做了就一定做到最后!”
    温宁笑了笑冲他点头,刚想说话,突然一道手机铃声响起。
    男人愣了一下,“是我的,你等等。”
    他站起身来到那边去接电话。
    温宁这才开始打量周围环境,这是一处破仓库,透过窗看外头是平地绿树,这条河她好像曾坐大巴的时候见到过,这个位置应是市外不远……
    “明天晚上,老地方你来见我……”
    他不知道在跟谁说话,那副暴戾的样子又展露出来。
    温宁动了动手,她现在也不知该如何求救,要怎么逃出去……
    男人挂了电话,转回头来看她,好一会儿他说,“把衣服都脱了吧,都湿了穿着也不舒服吧。”
    温宁面上笑着,心里却“咯噔”一下,倒不是这身子会被他如何。
    他要她浑身赤裸,是真想让她跑不成……
    **
    晚十二点。
    结束了工作的众人都在里头换衣服,更衣室的木门突然被敲响。
    “没锁呀——”
    靠最近的女人随口喊了声,几秒后门被推开。
    没人往那处看是谁来了,直到方才那门边的女人突然叫了一声,“你谁啊你——”
    大家都猛然转头看向门外,只见一青年站在门外,他唇角微上扬,问道,“温宁,谁看到了。”
    大家都愣了一下,继而赶紧拿衣裳捂着自己。
    “有病啊……”
    “这人谁啊。”
    她们一个个悄声骂他,全然当他不存在,靠边上那个还要关门让他出去。
    谢沛伸手推了推眼镜……
    “砰——”的一声,突然一道响彻整个走廊的枪响将这屋子里的声音彻底打断。
    众人愣了一下,继而宛如惊弓之鸟脸上表情骤变,惊恐,害怕,慌张,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站在门外的男人。
    “我再问一遍,谁知道温宁去哪了。”
    他声音淡淡的,手里的那把家伙却让人骨节龃龉,血肉颤抖。
    不远的柳媛也听到这么一声响,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她从另一屋里走出来,骂道,“做咩呢搞咁大动静!个个唔想落班,系咪!”
    她走过来却见谢沛站在门外时愣了一下,往屋内一看,姑娘们一个个都抖着腿,见她来了有的人一下跌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出来。
    这一声出来,接二连叁,个个都开始低泣也不管是不是衣衫不整。
    “柳姐……”
    柳媛这呆在原地了,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直到听到身边人一声低叹,他直起身子,在她身侧轻轻低声问,“温宁在哪。”
    “若敢骗我……”
    他手指轻轻拍在她颈肩,柳媛只觉起寒毛立起,她看着墙壁上那个子弹打出来的洞,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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