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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⑱Zんáℕ.čoΜ 三

      莉莉亚想破口大骂,她觉得自己落入了陷阱,不然怎么一切都按组织的安排行进?
    她在帕维尔的怀中看着周围的景物从两旁掠过,想要扶额叹息——但她不可以,她的手紧紧抱住了马脖子,因为她一点也不想靠在后面那个人的胸膛。
    这个强抢民女的淫虫,现在看似绅士,估计其实也是装出来的。莉莉亚腹诽。
    她暗自决定,一路上都会努力往前坐,绝对不会往后靠。
    坚硬的马鞍抵在她柔软的地方,因为她的重心一直往前倾,随着马的快速奔驰,她的耻骨部被硌得酸胀疼痛。
    她下意识地往左挪,又往右移、凌空挺直坐起一下,又颓然泄气地驼起背来,臀部前后扭屈着,想要找个最舒服的姿势。
    虽然她不安份地动来动去,但还是谨慎地没有碰到后面的人。
    突然马的速度慢下来,后面的人用力按住她的肩,把她固定回马鞍上。
    “坐好。”
    简单严肃的命令句,距离近到她似乎可以听到他胸中的共鸣。她身形太瘦小了,腰背坐直以后头顶才刚及他的下巴。在他的怀里,她整个人几乎可以被藏起来。
    莉莉亚不敢再动。见她变乖了,后面的男人像是满意了,又催促马儿加快步伐。
    身下的不适仍然让她苦不堪言,更甚是那条粗麻的裙子不断摩擦着她的皮肤,她觉得皮肤应该都发红了,大腿内侧有烫热的感觉。
    过了不久她又开始前后滑来滑去。
    “你怎么了。”他一字一顿地问。
    莉莉亚没有回应,仍然一时这样、一时那样地换着姿势。
    后面的人“啧”的一声,把她整个人提起来摆正坐好。
    “你再动,就会掉下去。”他言简意赅地恫吓着她。
    被警告过好几次后,莉莉亚不再动了,只默默咬牙忍耐。
    两人走了一路,直到看见主城宏丽的护城河,莉莉亚才舒了一口气。
    准备横过吊桥的时候,马儿不小心被地上隆起的钉子绊了一下。马背上的他们像巨浪下的小舢板,轻飘飘的她被抛起来,只是帕维尔及时揽上她的腰,才没有让她被抖落马。
    “嘶??”莉莉亚痛苦地倒抽一口气。
    莉莉亚弯成虾米状,等疼痛缓过来后看了看揽在腰间的手,装模作样地坐直了腰,提醒道:“谢谢。”
    帕维尔没有松手,手臂紧紧箍着她。
    莉莉亚好几次想开口又忍住。
    直到过完桥他都没有松手,他单手执着缰绳,心不在焉地在想什么。
    “咳,谢谢。”莉莉亚只得再次提醒。
    帕维尔犹豫了一下,有点留恋似地移开那横在她腰间的手,说:“不客气。”
    他们沉默,又走了一会。
    莉莉亚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她觉得他还是心不在焉的。
    将要进入皇宫闸门时,帕维尔侧头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说:“你??腿间不舒服吗?”
    莉莉亚心头一惊,不着痕迹地撑着腰支划前,远离他呼在耳畔的暖意。
    他看着她的动作,半晌,抽身远离了她,像是很遗憾地说:“没有办法,还有一大段路噢??”
    这个幸灾乐祸的人。莉莉亚抿紧了嘴,不说话。
    莉莉亚警惕着后面的人,又强忍着身体的不适。
    她感觉后面的人呼吸愈来愈乱,后来急促到近乎是喘息。
    自走进庭院后,她感觉到有硬物随着马儿的颠簸,不经意似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溜前,轻轻撞上她的臀部又迅速移开。每碰上一下,耳边压抑的粗重呼吸好像夹上了一丝轻哼。
    从呼吸就可以判断出这个人正兴奋到难以自控。
    ——我又没有碰到你、我又没有看你、我又没有说话!这个随时可以发情的淫虫!
    莉莉亚用最大音量在心里吼着。
    见她没有反抗,他变本加厉的低头含住她的耳珠。轻轻呵气,发出细细舔舐的水声。
    莉莉亚全身一震,红晕从耳朵蔓延到脖子,白皙的皮肤泛着像桃子的粉蜜色。
    她听见帕维尔在她耳边低笑,笑声淹没在舔舐的水声,到底是笑声还是喘声,朦胧难辨。他的身下还是随马蹄的节奏,一下一下撞向她。
    她羞恼得很,想要屈肘狠狠撞向他的腹部,但当她看见圈在她身前的手执着缰绳正微微震颤,她怕一不小心把帕维尔弄翻下马后,她也会坠马而亡。
    她收拾好心情,用最镇定威严的语调,压着声音质问:“你在做什么。”
    那人还陶醉于她的身体,没有听到她的问话。
    “帕维尔殿下,请问,你在做什么?”莉莉亚再次质问。
    后面的人终于消停,他艰难地平复着呼吸,呼吸急促到他微微抽着气,她甚至担心他会过度换气。
    缰绳勒住,马儿发出一声嘶叫,在庭园中缓缓停下。
    她回头凶狠地注视对方,但刚稍微拧过头去,只匆匆一瞥帕维尔微红的眼睛,就被按着头拧回去了,隔着头发也感觉到他掌心的炙热。
    帕维尔清清喉咙,声音有点沙哑地说:“还有一段路才到。”
    他坐正,再次执起缰绳催促马儿前行。他没有再碰上她,连圈在两侧的手臂也夸张地绕了个大圈圈,两人隔着巨大的距离。
    他们绕过一整排浓密的树荫,帕维尔好几次吸了一大口气又徐徐吐出。
    莉莉亚假装没有听到他的欲言又止。
    然后,他哑着声音,带着潮意地低语:“腿间不舒服的话??可以反过来跨坐在我的大腿上??”
    他很认真。
    莉莉亚愣住,傻呼呼的问句冲口而出:“啊?”
    他说什么?
    帕维尔轻咳一声,像怕她听不懂似地补充:“像树熊那样。”
    莉莉亚整个人傻住了,他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好像又被自己的想象刺激到,呼吸又乱了。
    她忍不住手足并用地挣扎:“你停下!”
    “停下!!”
    他驾着再走前几步,碍于她不顾一切的攻击,最后还是停下来。
    帕维尔平复着呼吸,眼神无奈地看着她。
    她为自己的遭遇愤愤不平,连珠发炮地说:“帕维尔王子就是这样把路边的年轻女士抢回宫殿,还急色得在路途上,用言语和行为,性骚扰对方是吗?”
    “是吗?”末了还重复一句冰冷逼人的质问。
    说完后她平息着因为怒气而急促的呼吸,喘着粗气,咽了一下口水。
    帕维尔不看她的脸,视线落在她因为吞咽而一动的喉咙,他也咽了一下口水。
    “喂,回应我啊。”莉莉亚低喝一声。
    他还是不看她,空气静止了数十秒。
    “喂!!淫虫!”她破罐子破摔,大吼。
    吼完这句,莉莉亚后知后觉地害怕,怒气迅速退潮,胸口激烈跳动的同时,她觉得自己的心脏正虚冷地坠落。
    她看到帕维尔仅有的那几分算得上柔和的表情迅速消失,眉头渐渐皱起,垂在身侧、握着缰绳的拳头紧了又紧,喉结小幅度地不断上下移动。
    莉莉亚摸不清这个人的想法,这件事让她隐隐害怕着他。
    她低声骂了句粗口,逃避地左顾右盼。这时,她才看见本来跟在他们后面的另外四人已经不见了,她心中暗暗叫苦。
    而且,她发现宫殿明明就在整片土地的正中央,他们两人现在却在西边的宫庭花园里,四下无人。
    她一瞬间反应不过来,思绪一转,怒火又燃烧起来了。
    “呵,亲爱的王子殿下。”
    帕维尔眨了一下眼睛,头微微倾向她的角度,眼神专注。
    “王子殿下,您竟然还会在自己住了一辈子的皇宫里迷路啊??”她微笑。
    风轻轻吹响庭间的树木,夕阳西下,晚霞落在他的发间,淡棕的发被染成橘子色的灿烂。
    帕维尔眼神闪躲,半晌从唇间生硬地挤出一个字:“嗯。”
    莉莉亚怒极反笑,好笑到躬起了腰,笑弯了眼。
    莉莉亚笑完了,揩揩眼角说:“得了吧,你放我下去。”
    她料到帕维尔会一如既往地不回应,于是拂开他的手,翻身准备跳马。
    他看到莉莉亚的动作急忙制止了她,喉间发出一声闷闷的反问:“??唔?”
    帕维尔挡着,她就在他的臂间钻来钻去,想找一个出口跳出去。
    你追我跑的游戏扰攘了一会儿,莉莉亚放弃,没好气地歪头看他。
    “我走回去。”莉莉亚夸张地垮着脸说。
    帕维尔垂睫看她。
    “回去??哪?”
    “宫殿!”
    他紧绷的肩稍微松动,但没有挪开拦住她的手。
    莉莉亚倔强对视着他问:“不可以吗?”
    她开始不怕他了,谁让他才是那个理亏的人——虽然对方是王子,她是贫民窟抢来的姑娘。
    帕维尔紧紧皱着眉头,快速看了一下差不多要落尽的夕阳。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唇边挂着一个讥讽的笑容,执拗地问:“不可以吗?宫廷花园里没有狼吧?”
    “没??”
    帕维尔被她绕进去了,他投降,把她轻轻抱下地。
    莉莉亚拍平坐皱了的裙?,看着他的眼神里隐隐有些得意。她向着夕阳的相反方向走,宫殿就在前方。她没有回头看,但她听到马蹄声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不远处——她在前方走,帕维尔骑马跟在后。
    她恶趣味地走走停停,乱拐着弯、走回头路,蹲下又站起。
    帕维尔刚开始还很耐性地跟着,视线随着她的脚步乱转,直到天都黑了,他才沉声催促道:“不是这边。”
    “哦,谢谢指路。”
    然后她故意走了一个更错的方向。
    好几次莉莉亚感觉对方要加速追上她,她就跑起来,心里快乐大笑。
    ——就算他想再抓她上马,她也不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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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不可以性骚扰!性骚扰女士会得到报应的!
    莉莉亚(嫌弃):帕维尔=淫虫=好战暴力狂
    比起一言不合就就地正法,我还是更喜欢这种似有还无的擦边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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