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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你的签文怎么解?”大家都好奇凑过来寻问她的签,弄得婉儿都不好意思起来。
婉儿的签文说她命定之人就在身边,不过这姻缘要两年后才能修成正果。大家都打趣起她来,身边的人除了沈曜就是暗风了。给婉儿羞得不理她们了跑母亲身边去了。
她们也让她去求签,她一向不信这些就拒绝了。让云儿去求签她也拒绝始终不离她左右。
法会的钟鼓敲响了,香客都向殿内聚集,母亲早早就坐到人群中,嘱咐她不要乱走。
站在殿门口望着远处的云海心胸开阔起来,视线被一个穿着长袍的男子挡住。“施主可是内心混沌不开?”
这个人一点儿也不像寺里的僧人,他的头发用一根木簪随意地束起,穿着普通百姓使用的麻布做成的长袍。
他刚刚叫她施主?“请问您是?”
“小僧是这金安寺的俗家弟子。”
“大师有礼了,大师刚才说小女混沌不开是何意?”她向他行礼。此人说得没错她时常感觉处在迷雾中,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没法解答。
“施主的心被混沌覆盖,小僧有办法让施主记起来你愿意记起的事,但那些不愿记起的我就无能为力了。”
这个大师的话很玄妙,什么是自己愿意记起来的?什么是自己不愿记起来的呢?但她决定试一试。“还请大师指点迷津。”
“你闭上眼”他让她转过身去闭上眼,感觉他像是在自己头上拍了一下又似没有拍,接着让她坐在蒲团上听法会。
她仿佛置身云端一般,静静地坐在蒲团上,前面坐着好多人。只见讲台上的僧人神情柔和,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闭上双眼灵魂仿佛离开了身体。
眼前的画面变了,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一种强烈地感觉,她曾生活在这里。面前是一幅幅动起来的图画,看到一个瘦弱的女子又看到了她自己,十多岁的样子,她们穿着陌生的衣裳。瘦弱的女子牵着她,她叫那个女子‘妈妈’。这里的女子叫女人、男子叫男人。
画面一转在她们的家里,一个四四方方的高的房子里有很多扇窗子,住着很多人。
画面又一转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和一个比她小一点儿的女孩儿来到她们的家。她叫那个男人‘爸爸’。男人身边的女人用语言污辱她的妈妈,她很生气很想过去打她,可没有力气被她叫‘爸爸’的人推倒了,就倒在那个女人领来的小女孩儿面前,那个女孩儿居高临下冷冷地说。“那是我爸爸,不是你爸爸。”这句话彻底将她击倒。
她发了疯似的去拉那个女孩儿问她哪里来的?女孩儿被那女人护在身后,叫‘爸爸’的人又将她拉开了。
她气得已经失去了理智,耳边是妈妈有气无力的劝阻声。“艺儿,你冷静点,咱们什么都不要了,妈妈带你走。”眼睛酸涩但她忍住没有哭。
心里想着一定要帮妈妈争取应得的那一份,之后就是在一个地方打官司,那里有好多人,有人问她是想跟着妈妈还是想跟着爸爸?她在法庭上大声地说。“我爸爸已经死了。”
法院判决叫‘爸爸’的男人为过错方,她被判给了妈妈,她们居住的那套小房子归她们母女所有。
回到家打不开房门,东西都被扔了出来,她和妈妈的衣物、物品就那么散落在四周。她看见了她的洋娃娃,这是她童年唯一的玩具,很珍惜,它被扔在地上,上面有一个脚印。
她报警找警察,社区又来了很多人。她们被社区好心的工作人员安排到了社区活动室居住。里面有一张社区的好心人送来的单人床,除了麻将桌、台球案子外什么也没有,夜里她就和妈妈挤在那张单人床上。之后就是等待法院强制执行的日子,她们在社区活动室住了两个月。
两个月后法院来人将她们家的门强行打开,屋子里的家用电器已经被搬空了,沙发也被刀子划破了露出了里面的海绵,屋里狼藉一片,来执行的警察都气愤极了,他们自发捐款。
社区的工作人员组织小区里的邻居捐款,大家来帮她们收拾屋子,有的好心人将家里闲置的床铺、桌椅、锅碗瓢盆、手纸、洗衣粉、甚至不用的电视,洗衣机都搬到她们家。
从开始知道爸爸婚内出轨,并且有一个比她小不了多少的私生子,到法院判决时她没流一滴泪,现在看到这么多好心人的帮忙她的泪却再也止不住了。
她们母女总算有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了。又过了一段日子,她不负所望考上了心里心仪的服装设计学校,她和母亲高兴极了,生活终于看到了曙光。
她很努力,上完课就去学校附近的咖啡厅、快餐店打工为自己攒学费,靠着奖学金和打工的钱来付大学的学费。生活向着好的方向一点点在前进的时候妈妈因为心脏病住院了,让这个原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第四十三章前世记忆
她比以前更努力,同时打三份工。在生活将她挤压地快喘不过气时遇到一起打工的学长。
她吃惊地看着画面里的人,是经常出现在梦里的那个和魏染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他也叫魏染,是一个阳光、温和的大男孩儿。比她高一届,叫他魏染师兄。他很欣赏她,被她坚韧的性格所吸引,俩人相处一段时间后开始追求她。
魏染师兄是个特别细心的人,很照顾她的情绪,因为生活的压力她的脾气很不好,他常常包容她、忍受着她的负面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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