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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苏欠小姐的三件事还没还,这次我是一定要来的。”
    金玉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其实她为她做的早就超过了三件事,如果不是她,那燕南公主用杀咒时她就凶多吉少了。
    院中暗影跪在院中。“王爷,不能再耽搁了,您再不回天盛会惹人怀疑的,左相已经有所察觉,派人去仪仗队打探,如果让这只老狐狸抓到把柄就糟了。”
    安王面上挣扎,内心很不安,他今日一早在桌上发现了玉儿留给他的书信,信里说让他尽快和仪仗队汇合,不能让有心人用这件事做文章。说不想和他撒谎,她要去找解无痕的方法,让他不用担心,说她武功高强一般人不是对手,让他在安王府安心等她回来,她要风风光光地嫁给他当安王妃。
    他堂堂男子汉要躲在女子身后,这让他郁闷之极。心里又担心,她连不离左右的云儿、月儿都没带,谁能在关键时保护她?
    暗影见王爷在犹豫,没办法搬出王妃。“王爷您想想,如果您出事了,王妃的娘家金家也会跟着受牵连,王妃最在意家人,定舍不得他们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果然见王爷犹豫挣扎的表情有些松动。“王爷,王妃给属下留的信中说,她会常往青龙卫传信,还让属下随时与她保持联络,这样就能经常知道王妃的近况,请王爷安心。”
    安王的马车从燕珏的院子出来向着仪仗队的方向去了。沈曜心中焦急,他发过誓要护好王妃,可王妃屡次出事他都无能为力,这次他是下定了决心,如果再让王妃涉险他就没脸再待在王爷、王妃身边了,可王妃又离开了。
    “沈曜你能专心点儿吗?把车往哪儿赶呢?”暗影的抱怨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怀里揣着王妃留给他的信,和松树上写了他名字的袋子。
    那袋子里有一枚木头雕刻的勋章,上面刻了两个字‘忠诚’。王妃在信里说。“沈曜,这是本王妃授予你的勋章,感谢你的忠诚与守护。现在有个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婉儿是我在意的人,当妹妹一样看待,我这次离开,她一定又会哭天抹泪不住地担心,请你一定守护好她。金玉。”沈曜心情复杂地将勋章收回怀里。
    另一辆马车里月儿看着一直昏睡不醒的婉儿皱眉,婉儿从醉酒后一直没醒。月儿问赶着车的云儿。“用不用给她吃点药,怎么还不醒?”
    “还是让她睡着吧!如果醒来发现王妃不见了又要闹了。”两人达成共识,觉得还是让她睡着好。
    马车正在行驶突然山上响起轰隆声,一块巨石正从山顶向下滚落,向着云儿驾驶的马车砸去。已经行驶在前面的沈曜让暗影赶车,话落人已经跃了出去。
    山上掉下的碎石砸在马身上,马儿受惊扬起马蹄嘶鸣。眼看巨石就要砸了下来,云儿拿出匕首插进马的身体,想让它快些离开这里。她和月儿自救不难,可车里还躺着婉儿。
    车里的月儿已经将婉儿抬了起来,这时轿帘被一下掀开,沈曜焦急地说。“把她给我,你快跳车。”月儿一边跳车一边让云儿离开。山上的巨石落在沈曜脚后不足十寸处,地面被砸个大坑,尘土飞扬。
    沈曜怀里的婉儿这才悠悠醒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见自己被沈曜护在怀里,他的手臂挡在她脸上方,为了她挡住了掉落的碎石,四周全是尘土。尘土落下后众人才见到刚才婉儿坐的那辆马车,连车带马被巨石砸碎了,那马流了好多血,死相恐怖。
    山顶上一名女子懊恼地对身边的人说。“你们不是打探出金玉没和安王坐一辆马车吗!”
    “是的小姐,我们的人的确在安王的马车上没见到她。”
    女子看着山下的安王。其实她看不清他,距离太远,还有他戴着面具根本看不到他的容貌,可她还是想看他一眼。不敢在山上多留,他们一行人离开了山顶。去山顶打探的暗影说是有人故意把巨石推下来的。
    婉儿上了另一辆马车还没从刚才的情况中缓过神儿来,她刚刚差点被砸成肉泥。想着小姐又离开了,她的担心与惊吓都随着眼泪流了出来,这一路众人是在婉儿的哭声到达目的地的。
    安王几人来到仪仗队休息的驿馆,见有人在争执,听了一会儿明白了,当地县令坚持要见他,他的人拦在门口不让见。暗影悄悄在他耳边说那县令是左相的人。
    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驿馆门口,从车上下来一名黑衣人,他掀开车帘,扶着一名穿着白衣的男子下来。男子戴着面具,象征他身份的亲王令牌挂在腰间。
    县令立刻跪下行礼,感觉要坏事,这一定是安王殿下,他腰间的令牌是亲王令牌,还有爱穿白衣,时常戴着面具的习惯,一定错不了。他要倒霉了,左相传信安王不在他才敢来找麻烦的,可现在安王出现了,这怎么收场才好?
    “听说你执意要见本王,有何事呀!”他缓缓开口。暗影早就在他耳边唠唠叨叨地说,除了面见圣上,与旁人说话一定要自称本王。
    县令早就吓出了冷汗,他屡次三番借着要见安王的理由来找麻烦,这下可惨了,又奇怪既然他在,为什么他的人不说明,只说他不喜人打扰,很可疑的样子。
    县令刚要开口就听安王说。“本王饿了,你去准备吧!”说完就进了驿馆,
    金玉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天气越来越冷了,巫然这个鬼地方连个歇脚的客栈都没有,她和巫苏找了一处废弃的屋子住下。巫然人被杀的被杀,逃的逃,已经没有多少人,巫苏看着她曾经的家园越发破败,心里止不住的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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