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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出一张符咒,念了一段咒语,金玉感觉体内的相杀蛊渐渐平静下来,五脏六腑的疼痛减轻了些。紧接着那人拿出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又一刀割破了她的手腕,疼痛让她清醒不少。
    她把受伤的手腕靠向她的手腕,随后念起咒语,感觉体内的相杀蛊向她手腕的方向移动。
    “你要干什么?”金玉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她又念了咒语,金玉也发不出声音了。那人额头冒出汗珠,很疲惫的样子,还在继续。
    心中震惊,难道她要把相杀蛊引到她的体内?蛊虫随着她的咒语移动到受伤的手腕,她看到在流血的伤口处露出了一条虫子的头。
    她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挣扎着叫她停下,可动不了丝毫,嘴里只发出呜呜的声音。她亲眼见那白色的蛊虫爬出身体,顺着那人手腕上的伤口钻了进去。
    她脸上是强忍着的痛苦,蛊虫爬进去消失不见了,她无力的瘫在地上。金玉被禁锢的力量消失,能动也能说话了,抱起她,一开口声音哽咽。“巫苏你怎么这么傻?”
    巫苏额头布满汗珠,脸色苍白很虚弱。“这是巫苏替小姐办的第二件事。”
    她把相杀蛊引到了自己体内,从此每月月圆日都要承受那难以忍受的痛苦,这哪里是还给她的一件事,而是把命给了她。金玉哽咽地发不出声音,眼泪模糊了双眼。
    “小姐无须担心,相杀蛊只是对心仪的人才可怕,这蛊在我身上只是普通的蛊毒,要不了命的。”刚说完她突然抱住头很痛苦的样子,痛的在地上打滚,金玉又心急又无助。
    安王府内的安王睡得并不安稳,脑中涌出许多画面,他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身边没有玉儿的影子,不知她去哪了?他记得自己在云壤得了灵力草。
    打坐调息,用灵力在体内探寻,惊喜地发现相杀蛊消失了,这解药还真管用,与玉儿的回忆全部找回来了。要说他失忆后对玉儿的感情仿佛被蒙住了一层面纱,而现在这层面纱被揭开了,对她的情感更加强烈,他现在好想她。
    来到廊下,问其他人竟没人知道她去哪了,回到房间发现桌上有一封信,他打开看了后激动的手抖起来,出门时心急差点被门槛绊倒。
    沈曜见王爷惊慌失措得出来,忙去扶他。安王急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缓了一下着急地说。“快去藏玉轩。”
    翻墙进了藏玉轩,依稀听到她的哭声,安王狂跳的心缓和了一些,他脚步没停,快速进了寝房。玉儿衣袖上点点血迹,抱着那个她救的巫然人大哭。
    “玉儿。”安王的声音颤抖,泪流了下来。
    “则安怎么办?”她抬起头满脸泪水,无助的看着他。
    金家众人听到金玉的哭声都赶到藏玉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安王拿出帕子给金玉包扎手腕上的伤口,却因为惊吓紧张,手一直在抖,半天才包好。让月儿扶起她,攥紧双拳来压制自己那滔天的怒火。“来人,把巫苏送回王府,去英武侯府请文大夫给她诊治。”说完抱起金玉和岳父岳母告辞,出了藏玉轩。
    金父、金母和金山不明白那叫巫苏的女子怎么了?她那么激动伤心,又看安王殿下很愤怒的样子,他们从未见过他那么生气。金山不放心想去王府问问,被金父制止了,嫁出去的女儿娘家不好插手,女儿得安王殿下宠爱,不会受气的。
    这一路安王都没有放下金玉,一直把她抱到了玉安院,她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安王吩咐云儿给她的伤口上药好好包扎,吩咐婉儿,让所有人都下去,不得靠近寝房。婉儿虽然心急小姐到底哪里伤了,但恭敬的应下什么也没问。
    他又让沈曜去书房的暗格,把一本叫蛊毒密录的书拿过来,他解了相杀蛊后想起暗格里有一本介绍蛊毒的书,是在他失忆前得到的,他放在暗格里还没来得及看。沈曜取来密录,随后安王让他也退下。
    安王翻开密录,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了好多蛊毒,他紧张的地在里面寻找相杀蛊,终于在密录的最后找到记录相杀蛊的信息。
    看完后脸色更不好了,他合上密录走到金玉面前,激动得声音颤抖。“玉儿你看着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相杀蛊只有一颗解药,一人吃了后另一人就会死?”提到死这个字他红了眼眶。
    “所以大婚第二日玉儿就和父皇请求,让母妃回王府颐养天年,还嘱咐我以后为了母妃做事要三思,玉儿是打定主意让我活下去,在没有你的世界活下去!”说到最后安王几乎是吼出来的。
    金玉红着眼,就知道他会生气,这一刻能再看到他,即使是对她发脾气,都感觉特别珍贵。想到这里心中全是对巫苏的愧疚,不知她怎么知道了相杀蛊的解法,在她要毒发身亡时把相杀蛊引到了自己身上。
    “则安,我很坏,不值得你如此待我。当巫苏把相杀蛊引到她的身上后,我的心除了焦急难过还生出一丝庆幸,我居然庆幸还能再看你一眼,你说我是不是很坏。”金玉流着泪笑了,可这笑容里全是苦涩。
    安王看她这个样子心痛极了,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转身出了寝房,吩咐守在暗处的青龙卫,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放王妃出来。青龙卫感到奇怪但没人敢询问。
    第四十九章黑煞
    明安院中贤妃询问兰儿。“王妃今日怎么没来?不是说要和我学新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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