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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插进她的心脏,皇后脸上痛苦的表情消失了,她看到莫公子了,他对她伸出手,皇后闭上眼脸上是带着笑意的。
皇帝对外宣称皇后身染重疾不治身亡。皇后薨世是国丧,整个天盛一月内禁任何娱乐。公孙府被侍卫围了起来,哀钟敲响,本来如惊弓之鸟的公孙家众人更是惴惴不安,打听是皇后崩世,一时公孙家众人哭天抢地,他们哭的皇后是公孙家的世代荣耀,以及没了这份荣耀对他们的影响。
左相府四周重兵把守,他没有找心腹商量对策。现在局势紧张,出了公孙明月这个变故,他要想好补救放法。前院传来女子的哭声,他烦燥地下令,让公孙家的女子全禁足在屋中不许出来。
定王府中的公孙茹坐产难安,姑母就这样没了?她至今还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那她怎么办?圣上迟迟不立储,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她皇后的宝座是不是要不保了?想了想让心腹悄悄给祖父传消息。
左相看着公孙茹的消息想到这是一个传递消息的好方法,想了想给定王传了信。定王看到左相的信又吃惊又有些担心,那一天真的要来了吗?
虽然圣上口谕,巫然潜入皇宫的事不得外传,但了解一些大臣不知怎么收到了风声,私底下悄悄传递。
皇后丧期未过,朝中又出了一件大事,左相一党在朝上相继提出请圣上册立太子之事,英武侯魏染更是直接谏言册封定王为太子。另一派的声音是支持安王的,让人出乎意料的为首的是谏议大夫,他可是最难缠的大臣之一,什么事都讲究规矩礼法。
抛去那些客套的官话,他的原意是,定王无才无能不堪大用,安王沉迷女色,虽然只钟情一人也不算沉迷女色,可他做的那些大逆之事全是因为一名女子,两相比较还是安王成为太子靠谱些。
早朝上两方各执一词,闹得不可开交,齐天济宣布退朝,些事过后再议。
安王府中明安院里,金玉为贤妃娘娘整理绣线。“母妃去过金安寺吗?”
贤妃没想到她突然提起金安寺。“没有,母妃只去过皇家的寺庙。”
“那可太可惜了,母妃不知道金安寺有多好,不光风景秀美,还能让人莫名的心安,母妃要不要去待几日散散心?”
贤妃绣着手帕的手顿了一下。“好啊!你说哪日去好?”宫里太子位的争夺她听说了,玉丫头这是怕有什么变故,自己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离开好让他们安心。
金玉抽空又回了金家,原本哥哥和云湘的大婚在三日后,可皇后薨世,大婚只能往后推了。去了父母的寝房,一家人愁眉不展。
金父思虑再三,沉声开口。“如今金家门上的匾额是圣上亲赐的,就算有人要为难金家也要看看那匾额。女儿你不用顾虑太多,安王成为太子民心所向,他还是有胜算的。”
金山开口。“对呀!妹妹,不用担心家里,我们都留在天盛陪着你。”
金玉眼眶发热,她跪下行了一礼。“女儿不孝总让着家人跟着担心。”
云湘扶起她悄悄在她耳边说。“别担心,真到那一日我的云术也能保一家人平安,你放心吧!”
含在眼中那滴泪终是掉了下来。她满腹心事早早离开了家,母亲说书仁哥哥因为公事耽误了行程,不过这两日就能到顺城了,圣上赐了他府邸,母亲说金知书又要回来了,她眼中全是厌烦,可祖母在她不好说什么。
那个金秋九月书仁哥哥和金知书也从青洲来了,同行的还有魏姨母和活泼的沁儿。他们先来了金家,魏姨母穿着富贵,人也丰腴了些,只是这次看金玉的眼神多了些东西,不再像以前一样热情了。
沁儿还和以前一样,金玉和夫君是翻墙回的金家,现翰林院大人拜访县主府,安王殿下恰巧也回丈人家,会引起无数人的遐想。席间方母见安王和金玉之间满眼爱意,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心里像倒了瓶醋。
本来他们在青州生活的好好的,可儿子非执意要参加恩科,中了后,非要把自己搅进朝堂中来。她知他的心思,这么多年多少豪门贵户家请媒人来说媒,他一律拒绝,平日忙得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可收到金玉的信后他总能静静坐一个时辰。
如果她未成亲她也可以不计较发生在她身上那些事,可如今她是安王妃,以后说不定会成为皇后,儿子还对她存有心意那不是要掉脑袋的事吗?
沁儿倒是很高兴,以后能和玉姐姐经常见面了,张江也能来天盛,真是太好了。
第六十四章燕南三皇子
朝堂两方势力相争不下,早朝上国师无名突然觐见,皇帝让人把他请进来。无名带着新绘制的星图呈给了圣上,说观天相圣上暂时不宜册立太子之位,如果执意有害国运。
无名从多年前破了巫蛊之术救下圣上后,一直深居简出,很少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天盛发生地动,国师毫无警醒,让朝中众人对他颇有微辞,是圣上下令不可非议国师,他们才消停下来。
后来安王以百姓的方法求娶金家金玉,国师居然当媒人去提亲,让多少人心中这神一样的人物跌落神坛,如今国师又出来预言,已经不能让人信服了。
朝堂上以左相一派的萧王率先对国师的预言提出质疑,其他左相派纷纷附和。国师面色沉静。“萧王此生无儿无女,全是因为你总惦记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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