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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魂门 第263节

      “你是我认识的那个小玥吗。”
    我低着头咬牙说出了这几个字,几秒间却仿佛饱受煎熬硬撑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面具下的面孔回答则更加干脆,冷冷的声音开口道:“你认错人了。”
    她说罢便转身离开,只留下如遭雷击般的自己傻傻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原以为她也会迟疑一阵再回答我“是与不是”。
    只是没想到她的声音是如此干脆而果决,几乎不带有任何情感。
    后来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病房,璇看我有些不在精神状态小心询问发生了什么。
    我却如同失了魂的病人一样没有开口说话,并不是因为自己不想找一个人诉说。
    而是因为嗓子有些沙哑,稍一咳嗽就会有剧烈的疼痛感。
    后来的几天里我一直坐在轮椅上望着病房大门,几乎快把进来送饭的黑衣人当成了她的模样。
    自打我被送到这里来以后,自己所有的吃住包括新陈代谢都在这间狭窄的屋子里。
    隐约间已经能够闻到一股恶臭的味道,但旁边的璇却什么都没有抱怨过,只是时不时的盯着上一个女护士被掐死倒地的位置发呆。
    我开始思考黑衣人究竟想要我帮他寻找到什么,或者说他想在我身上发现什么?
    这个人常常穿着黑色的大衣,脸上带着古朴的铜色花纹面具,左手大拇指上则带着一个清晰显眼的玉扳指。
    现如今我对他的了解似乎只有这些,而他却仿佛已经知道了我的全部过往。
    出于无聊打发时间的时候,我总会计算着自己来到这里以后日子,也不知道眼下是第几十天。
    正值深夜后,两个黑衣人再次推开了软禁自己的病房大门。
    同样是黑色的面罩系在脸上,但这一回却没有太过用力,甚至当他们把我抬出病房以后。
    我还能顺着面罩下的缝隙观察到他们踩踏在地上的移动步伐,闷重的脚步声逐渐行远。
    不经意间我甚至发现了其中一人裸露在外的腿上布满了厚厚的老茧,显然是经过了长期跋涉体能训练才能出现的结果。
    跑步训练体能并不稀奇,但眼下这些人的大腿则更像是类似军营里的士兵才会有的训练强度。
    思索间只感觉自己腰间以及背部分别被捆上了两道安全绳,紧接着便趁着黑夜来到了户外。
    到此时我已经彻底看不清他们行走的步伐了,只是双眼被蒙住后隐约间感觉自己曾来到过这里。
    最后直到我被安全绳一点点吊坠在半空中,心里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肯定是又回到了那口废弃的探测井里。
    这井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能让黑衣人如此在意。
    我意识到这回他们居然没有绑住我的手脚,但是绳索下降的速度却比之前加快了许多。
    干枯的井壁上刻满了古怪诡异的花纹以及符号,忍不住解开脸上的黑布睁大眼睛仔细的观详。
    这些文字既不像是小篆文,也不像是历史上任何一个国家所留下的文字,说有几分像甲骨文,却又透发着小蝌蚪的形状。
    为什么这两次都必须等到天黑以后才能将我送进探测井里, 这其中显然有什么规律。
    绳索下降的速度飞快,我甚至来不及观看上面墙壁上的文字,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猛然下坠。
    直到绳索突然停住,腰间以及背上的安全绳由于惯性死死的勒进肉里,差点没让我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忍不住抬头观望头顶的出口,此时灰蒙蒙的昏暗光线下什么都看不清,井壁上面好像迷绕着一团雾气。
    雾气里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这回我是真的有些害怕了,一想起上一次那古怪的声音还回荡在脑海中,听上去有些像女人的惨叫声,却又极不真切。
    没想到这回耳边居然再一次响起了渗人头皮的惨叫声,而且这一次我听得十分清楚。
    犹如地狱里饱受煎熬下油锅抽肠拔舌的冤魂般惨叫,全都一股脑的涌进脑子里,声音极其凄惨逐渐从脚下昏暗无光的井中传了出来。
    且随着自己的身体不停的下降,我越能感受到那份凄惨的叫声,仿佛身置地狱。
    眼下估算着自己也已经距离地面将近六百米,而这口废弃的探测井深度似乎远远要比我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
    直击灵魂般的惨叫声回荡在耳边起伏,这回我终于有些忍受不住了急忙大喊道。
    “快他妈拉我上去!”
    没想到这时耳边突然传出了一声由类似步话机的电子设备的声音,瞬间惊出了我一身冷汗。
    “收到,收到。”
    我顿时间愣在井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居然在我的领口处安装了这玩意,在下井的时候也没人告诉过我,遇到危险可以呼叫救援。
    “靠。”
    第312章 长廊
    我知道此时自己身上肯定被他们做了许多手脚,只不过自己没有察觉。
    说不定那些黑衣人此时正躲在某个小黑屋里观看着由我身上微型摄影机传递回来的井内画面。
    随着耳边响起的微型步话机声音过后。
    头顶的绳索开始飞速向上拉动,我也逐渐一点点远离了那些恐怖的凄惨叫声。
    只是没想到这回时间竟过得如此漫长,依照刚刚下降的速度即便最慢30秒之内我也应该平安出井了。
    毕竟从下降到眼前井里的位置也只用了25秒,可是为什么回收绳索的时间却这么漫长。
    疑惑之余我忍不住抬头望,却突然看见头顶的安全绳已经没有了绳索,自己似乎是在凭空向上移动。
    这诡异的一幕着实把我吓了个半死,没想到当自己低头向下望时才突然瞧出了端倪。
    原来井内的上下两端都已经被一股浑浊模糊不清的雾气笼罩着,一时间我甚至根本分辨不出来自己是在冲着井口移动,还是在飞速下降。
    诡异的声音距离自己逐渐接近,凄惨而又瘆人的惨叫回荡在耳边,自己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情急之下我只好不停的对着隐藏在衣领里的步话机呼救。
    隐约间我似乎也能听见声音那头传来了有些慌乱的脚步声,以及嘈杂的话语。
    “目标出现意外,我们现在无法定位他的位置…”
    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看样子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他们果然在我身上的某一个角落安装了摄像头,我甚至能够想象他们坐在屋子里慌乱成一团的样子。
    显然井内的情况他们也是头一次遇见,而我似乎在这里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只有我才能入井。
    不经意间我甚至忘记了井内传来的嘈杂诡异声音,开始思索为什么只有自己被黑衣人选中进入这个诡异的废墟探测井里。
    这口井似乎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眼下我正在井内飞速移动着,甚至能够感觉自己距离地狱越来越近了。
    “不要慌,屏住呼吸。”
    混乱中我终于听到了一丝透发着几分特别的沙哑声音,并瞬间判断出一定是那个神秘黑人在与我对话。
    心里有几分莫名其妙被耍的暴意,以及迷失在井内的恐惧感全都通通的爆发了出来。
    “你他妈究竟要做什么。”
    我忍不住冲着衣领喊道,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没有通过设备传到那一边黑衣人的耳朵里。
    但听到他的声音以后,总会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起码这家伙不会让我就这么轻易的死在井里,我对他们来讲肯定还有别的用处。
    眼看我距离脚下的雾气越来越近,心中不祥的预感,伴随着诡异的声音,也逐渐刺激着耳膜。
    期间甚至伴随着阵阵倦意回荡在脑海里让我有些莫名的想打瞌睡,但是又害怕自己睡着以后会彻底迷失在井里。
    直到最后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回到了那间几十平米的病房里,身上以及鼻腔到处都插满了管子,就连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
    “你…你你醒了。”
    璇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她坐在我的床前眼神中掩饰不住疲惫感,看样子似乎一直在担心我的安危。
    “我这样昏迷多久了。”
    我一点点起身想要坐起来,却发觉除了身体有些疲惫,并没有什么其他异样的感觉。
    看样子自己是有惊无险的从探测井里逃了出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病房里出奇的安静。
    就连角落处一直在监视着我们摄像头的红光也逐渐暗淡了下来,似乎是断电了许久。
    我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忍不住问起旁边的璇,却没想到听见她说出了一个极为意外的结果。
    自己居然已经在床上躺了将近半个月,是那个黑衣人亲手将我背回了病房里,当时他浑身是血,就连黑色的大衣也有些破破烂烂。
    紧接着所有黑衣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隐约听见是去处理什么要紧的事情,就连看守在病房门口的那名看守人员也已经被撤走。
    我眼神中顿时间冒起一阵精芒,瞬间起身拔掉了身上所有的管子,费力的走向病房大门。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璇说的一点不假,外面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与此同时我脑子里也冒出了一个问号,既然这些人都已经消失了,那她为什么还要傻等在这里,这不是绝佳的逃跑机会吗?
    我有些疑惑转身询问,没想到她没有回答只是不停的往后病房角落里缩了缩,眼神中透发着畏惧的惊恐。
    原来她并不是不想逃,只是不敢逃出去。
    我不知道黑衣人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能让她如此畏惧,或许当初他掐死上一个女护士的时候,曾在她心里留下难以抹灭的一幕。
    不过眼下我也顾及不上她了,顺手抄起旁边的凳子想要砸开病房大门,却没想到外面压根就没有上锁。
    病房门只是轻轻一推就打开了,眼前是我从未见过的景象,门外是一条幽长肃静的甬道。
    而甬道两旁更是排列满了黑色圆钉铁门,透发着一股十足的诡异感,就好像是为了防止什么东西从门里冲出来一样。
    我不知道这些几乎能够挡住子弹的诡异铁门究竟是用来做什么,里面难不成是关押着什么东西?
    就连门框都是由黑铁浇筑而成,估计都能够承受小口径子弹的威力。
    像这样排列在两旁的铁门足足有二十多扇,透发着冰冷与阴森。
    但此时当务之急是寻找到出口赶紧逃出去,我拖着一瘸一拐的伤势拼了命地穿过长廊。
    原来当自己醒来以后,却发现腿上有一处骇人的缝合伤口,这显然是当初昏迷以后在井内留下的。
    而听璇的口述,黑衣人把我送回来的时候也伤的不轻浑身破破烂烂,显然他在井里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并与其搏斗过,才把我从井里救了回来。
    浑身的伤势隐隐作痛,我强咬着牙坚持到了长廊尽头,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幕却让我如同身置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