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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哪怕摸到有个黄豆大的小点儿也要来医院检查,乳腺问题不能忽视。”苏春草推开了美兰:“行了吧你,我天天自己检查的。”
陈美兰还在伸着手:“别呀,我还没摸过别人的neinei呢……”
苏春草也来掐美兰:“我看你是给男人收拾得还不够,敢摸我?看我不……”
她笑着转身,居然就见阎肇站在病房门口,抬头看着墙上的宣传牌。
“表……表哥?”苏春霞突然抬头,看到阎肇站在门外,立刻松开了美兰。
阎肇倒问:“你是?”
苏春霞今年也才27,比阎肇小一岁,小时候天天喊表哥的,他居然不认识她了?
“你表妹,春霞。”苏春霞气呼呼的说。
转而,她又对美兰说:“他眼睛是瞎的,小时候只要阎星喊声三哥,立刻就能变成驴给她骑着,我们在他眼里,都是空气!”
阎肇这个表哥,眼睛永远是瞎的,小时候眼里只有他亲妹妹阎星,现在眼里只有美兰。
看阎肇一脸活阎王的冷气,苏春霞有点后悔,刚才应该再狠捏美兰几把,疼死她。
俩人走在走廊上,两边的门全是关的,哪怕大白天也黑压压的,阎肇的脸更黑。
“我原来是不是下手太重了?”阎肇突然问。
“没有啊,挺好的。”陈美兰说。
其实他手可轻可轻的,摸着就像抚摸珍宝一样,但陈美兰总能感觉到,他那种强制压抑,想咬想撕的冲动,再让他轻,估计他得给憋死。
“乳腺每个月都要检查?”阎肇又问。
陈美兰伸出双手:“我会自己查的,我已经学会怎么检查了。”
“以后我帮你查吧,每天都查一次,我刚才看了一下墙上的宣传栏,乳腺问题确实不容忽视。”阎肇居然认真说。
但她怎么听出一种,他想丈着帮她检查身体耍流氓的意味。
“谢谢你,三哥。”鬼使神差,陈美兰喊了一声。
阎肇突然停下,不可置信的看着陈美兰:“你是不是听春霞提过阎星?”除了阎星,没人会喊阎肇叫三哥。
阎星,就是阎肇的小妹妹,死的时候五岁,陈美兰是听那个老太太,也就是记忆已经错乱了的苏文提到过的。
早夭的孩子一般人不提,阎肇又沉默寡言,不擅言谈,因为这件事确实是他母亲的错,所以几乎从不提及。
阎佩衡只有阎星一个女儿,特别疼爱她。
阎星死在盐关村,是在苏文的照料下死的。
自从女儿死,阎佩衡就跟妻子结上疙瘩了。
苏文也因为女儿的死,一直责怪自己,负罪半生。
当时周雪琴上首都后,阎肇,苏文,以及阎佩衡之间应该闹过很多误会,但就因为阎佩衡和苏文老死不相往来,对阎肇也特别冷漠,所以彼此间从来没有解释过,以致误会越闹越大,苏文死的时候阎佩衡都没来。
就现在,阎佩衡跟阎肇之间,除了逢年过节打个电话,别的事情一概不提。
不过现在陈美兰知道了,也敢确定了,苏文不提是苏文的事,但阎星之死的事,下回阎肇给阎佩衡打电话的时候,陈美兰一定要说叨说叨。
她至少要解开他们父子间的矛盾。
而且她不认为阎星之死是苏文的错,她必须向阎佩衡解释这件事。
死了的婆婆,其实委屈了一辈子。
心里正想着,猝不及防,陈美兰突然就被阎肇给压在医院的走廊上了。
护士医生随时会经过,他这是想干嘛,耍流氓?
“以后可以多叫的,我爱听的。”阎肇说了句,恰好这时,马勃疾匆匆的走了来,看到阎肇和陈美兰俩口子居然在走廊里搂搂抱抱,拿卷宗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转身又走了。
叫什么?
叫三哥吗?
他不会觉得肉麻吗?
……
至于阎肇为什么会来医院,是这样的。
今天是初一,就在黄三嫂入院的时候,有个中年妇女鬼鬼祟祟进了医院,一直尾随着黄三嫂,不过黄三嫂从手术室出来,和孩子直接住进重症监护室了,那地儿一般人进不去。
那个中年妇女就一直在产科转悠。
现在大家防偷婴儿防的厉害,医生护士,病人家属都不认识她,大家相互悄悄通个气,其实当时就防着她呢。
就在一个半个小时前,楼梯上,一个产妇的婆婆打完午饭回来,就见那个中年妇女抱着个孩子,鬼鬼祟祟,正在下楼,襁褓的颜色跟自己衲的一模一样,而且神色慌张,跑得很快,孩子哭了她都不哄。
孩子的手腕上都有出生纸,不出医院是不撕的。
毕竟现在是个拐卖案频发的年代,这婆婆擦肩而过的时候抓住那个中年妇女,伸手一看,好家伙,惊出一身冷汗,她怀里抱的居然是自家的乖孙,大胖小子啊,男娃。
就这样,一桩偷婴案,案犯被逮了现形。
医院当然立刻就报了警,阎肇之所以来,则是因为黄老师也在这个医院生孩子,他怕被偷的会是黄老师的孩子。
来了一看,阎肇冷笑了一声。
那个中年妇女正是齐冬梅。
她想偷的,正是黄老师的儿子,毕竟邻居,相熟,黄老师两口子亲人不多,年龄大,生孩子很容易照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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