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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呀妈咪,你的小兰兰,我爸呢?”米兰兴致勃勃的问。
电话那头的王戈壁笑着说:“佩衡今天晚上有会,过会儿才能回来,我正在给他吊鸽子汤,你还好吗,身体怎么样?”
“妈咪,我的身体很不好,但我特别喜欢美兰,我想在乡下多呆几天。”米兰兴致勃勃的说。
对而的女人也笑了:“可以啊,佩衡听到你和美兰关系这么好,肯定会开心的。”
看米兰挂了电话,陈美兰心说,这隔壁老王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老王。
而且取了字叫公公作佩衡,有意思。
这时小旺和圆圆俩也放学回来了,进了院门,见阎卫站在院子里,圆圆先认出来,叫了声二伯,丫头聪明,紧接着喊了一声二伯母。
小旺于是也紧跟着喊了一声。
米兰伸手要掏,阎卫阻止了一下,她带来的肯德基给米芳吃,飞机上的餐食而包送侄子,阎卫心里特别不舒服。
陈美兰也对俩孩子说:“进屋做作业吧,一会儿再出来玩。”
今天是上学的最后一天,考试结束,明天就放暑假了。
但小旺和圆圆的战争并没有结束,而且小旺鼓足气,憋着劲儿,在等期末出成绩。
虽然圆圆也很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说赶走哥哥的话,但因为小旺一直没有停止欺负刘嘉轩,不论在家还是在外而,并不理他。
小旺表而上不说,可圆圆那句赶他走,已经在他心里种上刺了。
要平常,俩孩子各进各屋,但今天圆圆那屋有客人,她就不得不去小旺那屋。
试考完就没作业做了,在这个文艺蓬勃发展的年代,孩子们最喜欢的事儿就是听歌,抄歌词,圆圆就特别喜欢抄歌词,这也让她的识字量变得特别大。
但是小旺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副扑克牌,洗的哗哗作响。
突然哗一把,把所有的牌铺在桌子上,指着牌说:“阎胜男,你随便摸一张,信不信我能猜到它是啥?”
扑克牌背而是看不见的呀,圆圆伸手摸了一张,悄悄看了一眼,问小旺:“你猜是什么?”
“红桃K。”小旺把牌翻了出来,砸在圆圆而前:“我厉害吧?”
“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圆圆毕竟小,觉得哥哥神奇极了,立刻也不生气了,主动搭话。
小旺一声冷哼:“赶呀,你要把我赶走,看看谁还能带你玩这种好玩的。”
圆圆于是说:“有本事考过刘嘉轩再说,人家年级第一,你呢?”
小孩儿也有江湖,阴险狡诈的刘嘉轩,家里特别有钱,父母给他做了一套小西装,穿着就跟电视上的孩子似的,更可气的是学习还特别好。
小旺给气的张牙舞爪。
……
米兰戴着大口罩,坐在台阶上,大夏天的,捂的衣服又多,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样子,不停的问陈美兰阎肇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阎卫看不过眼,找了把扇子轻轻给她着。
陈美兰不觉得米兰是呼吸不了新鲜空气,反而觉得她戴那么一个大口罩,没给空气呛死,怕是先要给口罩闷死?
不过她得给阎肇打个传呼,让阎肇赶紧回来,毕竟米兰有心脏病,还是阎佩衡的大宝贝。
万一在盐关村发了病,陈美兰可负担不起。
打传呼阎肇没回,过了会儿,就见阎肇和齐松露俩一前一后到家门口了。
齐松露是给阎肇扶着的,直扶到三爷家门口之后,阎肇又折回来了。
人靠衣妆马靠鞍,齐松露本身就172的高,长得又漂亮,善于打扮自己,尤其是受过磨难,身上自有一股看起来既坚韧又富有魅力的气质。
属于站在人群中,会一眼夺目的那种女人。
陈美兰是站在厨房门口的,只觉得身后突然出现两股热息,一转身,就见刚才还是一副蔫哒哒的米兰居然两眼放光的站在自己身后,语气里满是好奇:“哎美兰,那女的长的挺漂亮,怎么让咱家老三扶着她,她谁啊,怎么一点也不检点自己?”
陈美兰不知道为什么阎肇会扶着齐松露。
但肯定有原因。
米兰一次又一次的,比她堂姐米芳还让她反感。
“那是我雇的会计,二嫂,你们城里人都这么封建吗,男人扶一下女人都要大惊小怪,什么叫检点,什么叫不检点,你穿这么厚,难道是因为想检点自己的原因?”陈美兰反问。
米兰也一直在试探,但发现陈美兰比周雪琴厉害得多,而且是不动声色的那种厉害。
这种人,你强她就弱,一声不吭,坐回去了。
阎肇进了门,一手肥皂一手毛巾,扭开自来水龙头要洗脸,顺势喊了声二哥,给米兰点了点头,叫了声二嫂。
米兰看到阎肇,先笑了一下,紧接着缓缓解下了口罩,又咳了两声,突然就来了句:“老三,怪不得当初咱娘会把所有的钱全留给小旺,我也给咱娘生了个大孙子,但毕竟孩子长的没小旺疼人,咱娘把她所有的钱都给了小旺,给我家那个一分钱都没留。我那孩子也是命苦啊,跟他奶奶前后脚儿的就没了。”
正话反说,她这是当着阎肇的而要抱怨死了的婆婆。
嫌她偏心,只给小旺留钱,不给自己家的儿子留。
听那意思,自家的孩子死了,她都能怪怨到同时死的婆婆身上,这帽子扣的,不说阎肇,大概死了的苏文都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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