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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顾教授拒绝给华国军区投资,你们干的,你们这属于打击报复。”吴秘书又说。
招商局的领导简直要疯了,一个劲儿重复:“已经报案了,公安马上就来,好吗?”
“我们不需要报案,我们需要南洋领事馆出面,我们需要立刻回南洋。”吴秘书说。
招商局的领导简直要头大了,请来一位金主,谁知道这位爷会这么难伺候,还一来就闹了这么大的乱子?
正好这时阎佩衡上前,问是怎么回事。
招商局的领导连忙说:“阎司令,这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顾教授一来就在国际酒店里住着,喝的红酒是他们自己带来的,不过一杯红酒,就上吐下泄,中毒了,现在他们认为是咱们干的。”
顾霄的吴秘书带着大哥大的,因为不是一个局域网,打不通电话,但他跟私人医生正在商量:“你先在这儿看着,我去外面找个电话,打电话给领事馆,让他们派外交官和记者来,华国军区给境外商人投毒,这属于恶性事件,能轰动国际的丑闻,属于华国军方对于海外华侨,无情的排挤和打击。”
听他这话说的,就好像顾霄有多大能耐,值得华国军方排挤他似的。
陈美兰听着都快要气死了。
但阎佩衡和阎肇父子倒是没生气。
既然招商局的人已经报了案,首都公安局的人当然立刻就来了,容不得他们上窜下跳,得把这俩人给控制起来。
顾霄喝的红酒是他们自己带来的,从下飞机,只坐车到宾馆,跟招商局的人最多的接触不过是握了一下手,一旦医院确定是有人蓄意投毒,肯定要从他的身边人开始排查。
怎么可能他们说是军方干的,就成军方干的?
现场一片混乱,首都公安正在跟吴秘书和私人医生交涉,阎佩衡一行人却进了住院部的大楼,直奔急救室。
阎东雪是陪着顾霄进来的,这会儿顾霄进急救了,她提着顾霄的鞋子,领带,以及各种零碎东西站在走廊上。
“东雪?”阎佩衡喊了声。
“叔,咱俩好久不见了。”阎东雪说。她上回见阎佩衡,还是出国那一年。
距近,也快有十年了。
“顾霄刚才说的什么?”阎佩衡问。
顾霄刚才死死盯着阎佩衡,对阎东雪说了句话,阎佩衡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顾教授说,您的脾气没有变过,他只是开个玩笑,您却是想玩死他。”阎东雪说。
所以,不仅他的秘书和私人医生认为顾霄病于华国军人的投毒,顾霄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陈美兰估计公公要暴怒,要冲进急救室,揪起顾霄的衣领问个清楚。
但阎佩衡并没有,轻轻一声冷嗤,他说:“他把自己看的太过重要,把我阎某,也看的太厉害了点。”
一个一级司令员,这一届干完,下一届就可以上军委的,为了一个摇摇欲坠的病秧子,至于干投毒害人的事情吗,顾霄也是天真。
阎东雪怀里抱双鞋子,提个领带,抬头看着阎佩衡一家。
过了好一会儿,看着陈美兰,她压低嗓门,来了一句:“嫂子,其实吧,我倒觉着要真是有人投毒,应该是新加坡那边的股东们干的,但我没有证据,我只是猜测。”
“这是咱自己的地盘,咱华国,顾霄还是我们271的股东,谁盼他死,我也不盼,你大声点说。”陈美兰说。
阎东雪一想也是,于是就讲了起来。
顾霄在南洋的情况是这样的,他有主营的业务,是正规经营的公司,他是董事长,除他之外还有七八个股东,同时,他们还是一个党派,整个公司的资产,早在很久以前股东们就经过公证,留给了那个党派。
顾霄不是党派的首领,但属于在幕后能够操控党派的人。
同时,他和执政党的关系也搞得很好,属于虽说自成党派,但一直以来,都是坚定支持执政党的那种党派。
而公司的股东们,则全是顾霄初下南洋时,从本地人中甄选出来的,一帮既年青,又聪明,得力的年青人,顾霄是他们的老师,也是他们的老板,更给他们分了股份,亦师亦父,于那帮股东,顾霄属于教父级别的人物。
当然,他们对顾霄也非常敬重。
不过在阎东雪看来,那只是表面,虽说他们来见顾霄,总是表现的极为虔诚,可阎东雪就曾听好几个股东抱怨过,说顾霄作为华国人,太过亲华之类的话。
而顾霄近几年一直在投资华国企业,扶持华国工厂。
女人的直觉,虽说那些股东们一直很支持顾霄,也无二话,但阎东雪于他们的眼神中,能看出他们的不满来。
说完,阎东雪又说:“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吴秘书和私人医生都是咱们华国人,也对顾教授忠心耿耿,刚才我跟他们提及,他们都不相信,一口咬定说是华国军方干的。”
阎佩衡不懂生意,甚至搞不懂什么是董事长,什么是股东,皱着眉头,还在沉吟,阎肇却问:“顾霄的公司,主营业务是什么,做的什么生意?”
阎东雪只是个私人看护,顾霄和股东们开会的时候,她都不允许在场的。
虽说跟了顾霄很多年,但她还真不知道顾霄经营的主业到底是啥。
只知道跟很多国家都有生意往来,而且特别赚钱,张嘴闭嘴,都是几十,上百,上千万的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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